黑土手印变换,隨著笔尖写在试卷上的灰尘开始缓缓抖动,一层薄薄灰尘从字跡脱离,扭曲成文字模样顺著空气飘走,最后一点不差的落在黑土的试卷上,其字体与那名中忍一般无二,仿佛复印的一般。
她看著转瞬间填满的试卷,拿起原子笔沿著淡灰色的笔跡描摹。
在其怀中。
一个巴掌大的小泥人攀著桌面边缘,小脑袋隨著黑土的描募一点一点,棕黄色的身体上开始无声地鐫刻出一排排字跡。
直到泥人上的字跡写得密密麻麻,赤土藉助著摸鼻子的掩饰,扫一圈监考老师的动向,便將黑土怀里的小小刚隶式收回。
看著小泥人在地面蹦蹦跳跳的奔跑,飞竹蜻蜓目露凶光,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但还没写下几个字,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声音。
啾啾!
啾啾!
他扭头看向身后,发现就在教室的窗户外面,一只麻雀的脑袋贴著玻璃,正看向窗边考生的试卷,同时嘴里还不断发出刺耳鸣叫。
还有高手?
他猛然回头扫视低头书写的眾多考生,足足找了两圈,也未找到操控麻雀作弊的忍者,顿时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即使知道有人在作弊,但找不到作弊者,他也无法给其扣分。
这届考生真是不一般!
呼~
垂头倾听的重吾悄悄鬆气,將隱藏在內兜里的老鼠全部放出,它们捧著写满答案的小纸条,一一送到音隱眾人手里。
与此同时。
卡鲁伊和奥摩伊眼神转动,桌面上的试卷空空如也,甚至连名字都没写。
作为崇尚武力的云隱忍者,偽装和情报侦察的確是他们的弱项,但这不代表不能补救。
毕竟作弊一次也仅仅是扣掉两分而已。
“老师,我要交卷!”*2
卡鲁伊和奥摩伊举起手示意,紧接著二人便拿起试卷朝讲台走去,无人看到,他们的身体悄然间已经爬上一层青蓝色电弧。
嗖!!
就在二人走至两名雨忍身边时,他们的身体陡然间停顿一秒,手臂肌肉同步炸起,仿佛拔刀斩般出现一道诡异的残影。
“不好意思,忘记写名字了!”
卡鲁伊露出自信的笑容,拿起手中悄然间写得满满的试卷,回到自己的座位,用原子笔將上面陌生名字划掉,重写成自己的名字。
轻这就是『卡鲁伊”的真正含义。
“”
浑身被雷遁麻痹的雨隱下忍,舌头查拉在嘴边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已经写完的试卷,变成一片连名字都没有的空白,眼神中的绝望像是一个被黄毛夺走妻子的苦主。
而刚刚给他传递完答案的队友,也在膛目结舌的看著面前的空白。
“奥,我也忘记写名字了!”
仿佛得到同伴的提醒,奥摩伊咀嚼著棒棒拍拍脑袋,回到座位快速书写,不过他写的並非自已的名字而是阿茨伊。
他们可以用雷遁和拔刀斩的手法,短暂使用出超越视觉极限的高速换卷,但阿茨伊只擅长火遁,无法復刻他们的手法。
所以奥摩伊眼神凌厉,带著试捲走到阿茨伊的身边,换走对方桌上的空白试卷后,又瞄准了那支雨忍小队的最后一人。
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刷刷刷———
监考老师的笔都快写疯了!
云隱的作弊手法过於囂张跋扈,但雷遁配合拔刀斩的速度確实太快,加上动作也的確隱秘,他们只知道对方绝对不老实,却根本看不清到底做了哪些手脚。
只有森乃伊比喜隱约看懂其中猫腻,但见到那三名雨忍只是浑身麻痹並未受伤,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云隱三人过去了。
夜渡考官曾经瞩咐过他:“对木叶忍者一定要严格再严格,不能有一条漏网之鱼,对外村忍者则可以適当放宽鬆些,儘量让他们过。”
面对这堪称丧权辱国的命令,森乃伊比喜也不知道这位大佬是什么意思。
他表面应和回去稟告三代目,对方却只说让他执行命令,揣摩不出两位大佬的意思,作为小卡拉米也只能遵从。
....
时间飞速流失,陆续有考生举手交卷,但更多的则是被无情出考场。
在看到已经有许多人交卷后,摸不清楚名额数量的眾考生越发急躁,三分钟一次的驱逐频率已经不够,现在每隔半分钟不到,就有作弊的考生被驱逐出考场。
渐渐地。
诺大的考场变得空旷起来,零零碎碎的考生分布各个角落,甚至还没有考场里的监考老师多。
想要在这种情况下作弊,难度已经是地狱级!
佐助著拳头,拿起早就写满的试卷,手掌中心已经湿乎乎一片。
他的座位在教室的左上角,而鸣人则在教室最中心,路线不对,他没法模仿云隱的换卷策略。
最开始他还敢回头看看鸣人动向,现在隨著人数愈加稀少,两人之间黑色丛林已经消失,变成一片旷野平原。
在这种情况下,別说作弊,哪怕只是回一次头都能吸引到五六名监考的目光。
只能靠他自己了!
佐助无力的嘆息一声,拾起试捲走至前方讲台,在判卷间隙他无视鸣人求救的目光,看向那个令人惧怕的计数器,却被森乃伊比喜的身体阻挡,完全无法看到上面的確切数字。
该死!
明明別人都能看!
佐助脸色难看,只感觉到自己似乎被针对,刚才他看到云隱、砂隱的忍者都看了。不会是因为在根部门前打了对方的同伴,所以被蓄意报復吧!
滴滴!
计数器发出响声,预示著名额再次减少,看著自己与灰璃鲜艷的10分,佐助衝著脸色苍白的鸣人点点头,转身离开考场。
转眼间考场仅剩十人不到。
灰璃、佐助都已经离开考场,鸣人看著前方空荡荡的桌椅,对著桌面上空白的试卷目露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