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迷的鸣人突然咳出一口浑浊水流,大海般蔚蓝的双眼睁开,目光中充满迷茫之色,他瞅瞅平静的海面,又看了看佐助焦黑的双腿,眼神浮现出波动。
“你刚刚.”
“不用感谢我!”,佐助摆摆手收起笑容,恢復了往日冷傲的模样。
“我也只不过是—.—”
“刚刚是你把我撞倒了,对吧!”,已经完全恢復的鸣人快速爬起来,看著由於双腿无法动弹只能跪坐的佐助质问道。
佐助的表情从故作冷酷,逐渐转变为惊愣。
“不是.—”
“怎么不是,你看你那腿都瘤成那样了,我说怎么感觉后心一疼就啥也不知道了,果然是你这傢伙控制不好雷遁撞到我了吧!”
聪明的鸣人大脑飞速旋转,迅速推演出前因后果。
“你的雷遁控制不好,以后少用。”
听到鸣人的话,气的佐助写轮眼再次开始旋转。
他对天发誓,如果他的腿脚是好的,一定把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一脚端进海里!
“算了算了,我带你去找灰璃疗伤。”
“用不著!”
一听这话,佐助更生气了,懒得跟这个笨蛋多说,他把脸扭过去望向桥墩上横著的两道黑影。
记得是在卡卡西打穿飞段的一剎那,鸣人就呕血倒地。
二者之间定然有所联繫。
佐助迅速想到飞段在被鸣人攻击之后,突然变成黑白二色的诡异身体。
对方很可能存在某种类似於反伤的能力,必须要到陆地上才能施展出来。
想到这儿,他陡然一惊。
灰璃告诉过卡卡西敌人是不死之躯,必须要把敌人的头颅砍下来才能暂时让其失去行动能力。
若是他真的有反伤的能力鸣人可能还有危险!
“不行,必须要把情报告诉卡卡西老师!”,佐助双腿颤抖著却根本无法站起。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报啊?”
直到现在还认为是佐助把自己撞到昏迷,鸣人睁著迷茫的眼睛,完全搞不明白髮生了什么。
“哎~”
佐助看著胸前连血跡都被海水洗乾净的鸣人,也只能悠悠嘆息一声。
这可能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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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桥下。
巨型石墩上画著诡异的阵法,飞段站在上面任由雷切穿透胸膛,表情扭曲而疯狂:
“咳咳哈哈!你的同伴已经被你杀死了蠢货!”
听到飞段的话,卡卡西瞳孔剧震扭头看向身后:
狂奔中的鸣人突然栽倒在地沉入大海。
“为、为什么—”
他茫然无措,眼前的一幕令他想到曾经充满痛苦的回忆。
“蠢货,我的身体和你的同伴连接著,无论我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你的同伴当然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
你亲手把你的同伴杀死了,哈哈哈哈———“
看著卡卡西脸上痛苦的神情,飞段眼神之中爆出血丝,不断的攻击著对方的心理防线。
反正他的能力已经暴露,对方也不可能给他再杀一人的机会,所以告诉对方也无妨。
现在。
他只想好好欣赏敌人痛苦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
眼神迷茫痛苦的卡卡西重新恢復平静,將贯穿飞段的手臂从其胸膛里缓缓抽出。
“你不呕—
飞段震惊地看著陡然变脸的卡卡西,被缓缓抽出身体的手臂带动的一阵乾呕!
这人杀死同伴连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吗?
他见过无数的忍者,有杀死同伴后痛苦流涕悔恨不已的,也有愧疚难言充满仇恨的,再差一点儿至少也是恼羞成怒。
但对方怎么会如此平静?
“很震惊吗?”
卡卡西缓缓解除雷切,带著面罩的脸上露出微笑:
“我没有击穿你的心臟,可能你的痛觉神经已经被雷遁麻痹感知不到,我的雷切只是从你的心臟外侧刺穿过去而已。
肺部也好,心臟也好都没有受到损伤,不过是切开皮肉和两条血管而已,我的同伴根本不会死亡!
蠢货!”
卡卡西微笑著吐出这最后两个字,飞段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愤怒、仇恨、恼羞成怒: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他气急败坏的大声怒吼,由於失去双臂,此时的他虽然正发动著死司凭血,却连自杀都做不到。
而作为此领域的顶级高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咬舌自尽只是一种古老的谣言!
能力暴露之后,他已经彻底失去翻盘希望。
“你的能力的確诡异,我第一时间也没注意到你脚下的法阵和你肉体上的变化有什么联繫。”
卡卡西说话时眼神严肃,他被灰璃那边给的情报误导,看到对方站在桥墩上做出诡异的动作,
他便著急地想要阻止对方行动。
利用速度最快的雷切,將对方的头颅斩成两半就是他当时的想法,並且他差一点儿就要实施了只不过呼~
二人站立的桥墩正上方,桥樑侧面一层诡异的薄雾缓缓消散,从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壮没有眉毛的凶恶男人。
“多谢!”
看著从雾中走出来的再不斩,卡卡西眼神之中充满感激。
在他挥舞著雷切斩向飞段头颅时,写轮眼突然看到桥墩之上的雾气正在打出暗语,叫他不要动手。
“你这混蛋什么时候躲在这儿的?”,飞段双眼通红的看著再不斩,表情已经接近歇斯底里。
“我一直都在。”
从英雄桥下的雾气中走出,再不斩满脸冷漠地说道,隨后他对著卡卡西点了点头,身躯陡然间变得虚幻。
他只是个还剩一点点查克拉,即將消散的雾分身。
从达兹纳离开波之国开始,他就一直潜伏在这座桥樑下监控著卡多、黑锄雷牙等人的一举一动。
此时恰好看到飞段跑过来,全程在他的眼皮底下用血液画出阵法。
但长久的潜伏已经让他几乎失去力量,即使看到飞段画出阵法也无力阻止。
幸亏卡卡西拥有写轮眼,能在极速状態下看到他打出的暗语,否则那个黄毛少年恐怕已经被一刀斩首。
“结束了,飞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