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再不斩这个主要目標都已经降级成外快了。
“行了,给我把胳膊缝合上,我去把岸上的小鬼献祭给邪神,那些值钱的傢伙都交给你。”
飞段实在受不了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守財奴,但他的胳膊还没缝合呢!趁连绵不断的气弹停止,
赶紧催促著角都缝合手臂。
地怨虞的工作效率极高。
漆黑触鬚从臂膀皮肤上来回穿梭,留下一排排的缝合痕跡,虽然在灰璃这个断肢再植手术大师面前,这种缝合略显粗糙,但飞段还是呼哈一声表示满意!
“一亿九千七百万那边儿交给你拖著,我先去杀岸上的4000万!”,角都的语气多有不舍,但还是理智的做出战力分配。
那种气弹忍术威力太强,必须优先解决。
他擅长大规模忍术,战斗能力也更灵活,去杀岸上的忍者最好。飞段若是直面气弹忍术,没有再不斩当人肉盾牌上去就是送温暖,不如仗著不死身先把海面的忍者拦住。
等他处理掉岸上的威胁,便是他的收穫时刻了!
飞段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对於角都这个老傢伙的判断非常信服,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
两边团队各自分配目標,选择却完全相同。
嗡嗡一—
眼看著再不斩距离岸边只剩下几百米,灰璃眼神一厉,背后的水梭转动速度更快:
“再不斩,趴下!”
没有任何犹豫。
刚一听到灰璃的声音,正发足狂奔的再不斩便宛如被一根绳索绊倒,直接倒向水面。
咻咻咻—
还未等他的双手接触到海水,高速旋转气弹擦著他的头皮,射向身后的不死二人组!
无法反应、无法看清的狙击真空弹射向失去人肉盾牌的两人,他们已经陷入必死之局!
但灰璃的提醒角都二人自然也听得到,有无比丰富的作战经验和不死的强壮身体兜底,他们预判性得提前做出规避动作!
一张带著怒意宛如狞恶鬼的面具,转移到角都左边肩膀,纯净白色面具转移右肩。
无需结印,一白,一红两个喷口便快速张开“火遁·头刻苦,风遁·压害!
复合忍法·炎风乱波!”
角都憋著一肚子火,起手便是杀招!
呼!!!
风火交织,一瞬间仿佛比大海还要宽阔的火浪肆意喷涌,恐怖的橙色浪潮要將前方的一切化为灰烬!
飞段、再不斩、卡卡西、连岸上的灰璃全部囊括在內!
距离最近的飞段率先被火海吞噬,烈火焚烧肉体,充满痛苦的哀豪声无比悽厉。
咻咻!
轰!
经过无数种复杂形態变化的真空狙击弹,无法改变自己的风遁本质,只是与火海接触到的剎那便被灼热的查克拉点燃。
但高度凝聚的真空弹並未被陨灭,反而携带的狂暴劲力將火海打出无数空洞,透明狂风瞬间化为数点橙红,狠狠射击角都的肉体。
叮叮...—..
真空弹的形態、性质变化被高温烧至变形,威力已然大减。
爆射而来的火焰狙击弹,將他以加持土矛术的身体打出焦黑弹坑,便只能化作数缕橙红散於无形。
火海仍在继续!
扑通!
本就倒向海面的再不斩顺势直接钻入海底,並一刻不停的下潜,隨之而来的烈焰便將他所在的位置吞没!
“退后!”
目视火海袭击而来,卡卡西双手快速结印,並冷静地指挥著被敌人恐怖忍术震镊的鸣、佐二人。
两只雏鹰迅速被惊醒,顾不上心中羞愧,忍鞋猛踢海面,身躯化作两道残影向后退去。
赶在火海涌来之前,断后的卡卡西终於结印完毕,他猛地一拍海面,將近乎三分之一的查克拉注入大海。
水遁·水阵壁!
轰隆隆!
涌动海面顿时出现山丘般的凸起。
一座庞大到遮天蔽日的水墙拔海而起,其浪潮足有百米之高,宽度更是远超眾人目视范围,就连远方的跨海大桥似乎都显得渺小!
轰!
宛如海啸般的浪潮那漫天烈火直接挡住,水火不容,蓝红二色互相倾轧发出吡吡的声响。
大海一时间似乎要被煮至沸腾,咕嘟嘟的冒泡,滚烫的高温蒸汽挥发,將本来能见度极高的海面再次充满浓雾。
“好强啊,卡卡西老师!”
看著宛如海啸般的水阵壁后方,卡卡西英姿勃发背影挺拔。
鸣人既羞恼於自己被敌人嚇住的丑陋战斗意识,又觉得这位爱看小黄书的咸鱼老师突然变得伟岸不少。
“不是我。”
“不是他。”
卡卡西和佐助红著眼晴,同时扭头望向波之国的海岸。
额角散碎的银髮隨风飘扬,被浮游炮拱卫著的灰璃面色平静,白瓷般的脸庞染上一抹橘黄火光,浪潮般的紫色查克拉从淡红结界中不断流出。
她五指张开握向虚空,高约百米的海啸巨墙上顿时伸出一只纤细手掌,死死抓住那漫天火海。
铺天盖地火浪被拘禁在她的手中,宛如握住一颗红色的桌球,
五年前的雷鼓山。
號称无尾之尾兽的干柿鬼鮫,在暴雨的环境下隨手便召出海啸,將阳遁分身和根部小队打到丧失作战的勇气,现在仙人体即將进入三阶段的灰璃同样可以做到。
“她不是说自己不擅长水上战斗吗?”
鸣人目光呆滯,哪怕是相处多年,灰璃这副海神的模样也已经超越他的想像。
鲜红的写轮眼露出无比复杂的神色,佐助羡慕的看著那肆意挥霍力量的女孩,又痛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
“她只是在水上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但不代表在水上作战很弱,正相反灰璃对於水遁的操控能力非常恐怖,一份查克拉能调动的水流是正常人的百倍还多!
若非体重所限,大海才是她的天下!”
仰望著那仿佛將天空和大海相连的海浪,卡卡西神情恍惚,这超过万吨的海水之中,究竟哪些是属於他的力量呢?
千分之一?
还是万分之一?
“我们跟她的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