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取捨之中,他只会倾向於蚁王。
轰隆隆—!
中庭处,又是响彻爆炸声。
莫罗如愿的再一次消耗了梟亚普夫的细胞数量。
以对敌难度来说,直属护卫的尼飞比特和尤匹,都是那种不管如何进攻,都难以显露出“血条”的强大存在。
唯独梟亚普夫不一样。
他的力量源泉,就寄宿於细胞之中。
不管是显现气量的等级,还是念能力的本质换句话说,摧毁那些细胞数量,在削弱梟亚普夫显现气量等级的同时,也相当於是打出了梟亚普夫的血条。
现在—
莫罗至少打掉了梟亚普夫的五分之一血条。
而且以他目前ν.90的潜在气量规格,再加上欺诈飞星的威力增强机制,完全能在耗掉潜在气量之前,做到彻底清空梟亚普夫的血条。
“啪。”
棋子落下。
蚁王面无表情的收回手,道:“4-4-6,飞忍。”
以“开弓”的范围攻击棋路直击小麦军阵中的多处破绽,本意就是为了逼迫小麦做出回应。
如此就能借题发挥,伺机从中寻得能够致胜的一条棋路。
可小麦没有回应,而是以最小的牺牲,巧妙的提前封堵了他的所有进攻棋路。
“完全被看穿了,我预想的所有棋路—”
蚁王的目光落在刚才落下的一手飞忍。
忍,可飞跃阻在前方的障碍,孤注一掷的直奔“將棋”而去。
这是一步险棋。
一旦行险成功,就能直取將棋。
一旦落位失败,就会直接败北。
这种锋芒毕露的进攻手段,最合蚁王心意。
自他开始学习各种棋类竞技游戏,就一直杀伐果断,將棋风磨礪成一柄锋利无比、所向披靡的宝剑。
但现在的这一步进攻意味强烈的险棋—
却並非是他自己所主导的。
是小麦让他只能这么下。
蚁王落棋时就隱约明白,这一步確实能看到生机,甚至还有转劣为优的可能性。
可对手是小麦。
不会给他机会的。
事实也是如此。
“啪。”
小麦落子,轻声道:“61-2,开弓。”
她反手一击,正是蚁王在关键一步所採用的开弓范围进攻思路。
现在被她以牙还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实现了开路。
而这一步棋路,令蚁王的“將棋”要害之处彻底暴露出来。
如果蚁王不想任由小麦直驱而入,就得调动其他棋子构筑防御。
但被迫展开防御,也意味著那一枚飞忍將会孤立无援。
而无法得到其他棋子助力的飞忍,在行险之下再无可能性直取小麦的將棋。
它的下场,只能是被吃掉。
“我输了。”
蚁王伸手抓起一把棋盘上的棋子,隨即缓缓摊开手,任由棋子逐一落在棋盘上,发出阵阵脆响。
她的实力—
远在我之上。
蚁王的目光从纷落的棋子挪开,转而看向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小麦。
要怎样才能防备住她那总是出其不意的棋路?
光是猛烈的进攻没有意义。
只能找到破绽,真正的破绽。
但她的身上,根本不存在“失误”的可能性。
蚁王扔下最后一枚棋子,道:“再来。”
被彻底击溃的滋味並不好受,但他竟然乐在其中。
小麦这时却迟疑著开口:“您能否允许我—休息一下?”
“你怎么了?”
蚁王紧盯著小麦的脸庞,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提出休息。
小麦轻声道:“我想回房间將刚才想到的所有棋路都画下来。”
蚁王闻言,下意识看向小麦那紧闭的眼睛。
旁边。
始终沉默的尼飞比特瞥了眼不远处的仅有婴儿拳头大小的梟亚普夫分身。
一开始梟亚普夫想用分身向蚁王稟告外面的情况。
然而蚁王的一门心思都在对弈上,只给出了“你全权处理”的回覆。
从那之后,梟亚普夫的分身再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留在这里时刻確认情况。
而尼飞比特有注意到梟亚普夫分身脸上的凝重,以及诸如咬牙切齿的神情变化。
显然是陷入了苦战之中。
尼飞比特对此有些好奇。
但治疗蚁王手臂一事更重要,而且还不能打扰蚁王的下棋兴致,也就没有开口向梟亚普夫分身询问情况。
尼飞比特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蚁王和小麦。
从始至终,小麦仿佛完全沉浸於军仪棋的世界,丝毫没有察觉到宫殿外的激斗,也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危机感。
而王应该是认为宫殿外的袭击者,远远不如这局对弈来得重要。
所以只要那战斗动静声不会影响到小麦的对弈状態,王就根本不在乎。
现在对局结束了,就该稍微在意一下外面的入侵者了吧。
蚁王面对小麦的请求,一时没有回应。
小麦有些小心翼翼问道:“可、可以吗?”
她的话音刚落,
宫殿之外陡然响起一下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誒!”
小麦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声嚇了一跳,手中拐杖差点没能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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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上空。
梟亚普夫的神情之中透露出狰狞之色。
他身上的多处显眼伤势,在细胞能量的填补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如初。
“我太失败了—!
分明拥有更强的力量,却从头到尾被莫罗压制,甚至不停的损失细胞,导致力量流失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为什么会这样?
都是因为自以为很厉害的能力,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
“我需要具有杀伤力的能力—!”
梟亚普夫的眼眸中遍布著血丝。
可是—
王结束了对弈。
所以梟亚普夫自认为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去挽回失职。
没错。
他失职、失职、失职了!
梟亚普夫的神情愈发狰狞疯狂。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