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意为他们冲锋陷阵的人,当然是他们的好搭档。
周尔襟一说,他们就笑应:
“正常的,哪有吓到我们,我们都在商场上多少年了,反而是虞董快人快语又豪爽,换了我们,还真不好意思撕破脸皮。”
“咱们飞鸿就需要虞董这样的女中豪杰,换成别人,谁敢当场给长丽的技术核心人物一巴掌。”
而虞婳等周尔襟大概二十多分钟,看他还没回来,她准备出去溜达一下,刚刚看宣传册,这家酒店的按摩不错,她刚好累了想放松。
但电梯摁错,上了一个错误楼层。
楼层没什么灯,她刚要关上电梯门离开,却听见里面有熟悉的人声:
“大秀说带女儿去,结果没带虞婳,你到底什么意思?”
另一个酷似陈问芸的声音响起,依旧是温温柔柔,哪怕对方语气有点不好,都还是会耐心解释:
“我本来就是要带婳婳去,但我听说科大那天晚上有大活动,就没叫去,想自己订合适的衣服给她。”
虞婳一下驻足了,她愣愣走出电梯,越往里走声音越清晰。
那天晚上她的确有大活动,但是她不怎么参加科大这种活动的,就没去。
是这样才没打电话问她吗?
可是,妈咪的确和陈粒青相处亲密。
虞求兰冷哼一声,声音带着冷意响起:“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狡辩什么,陈粒青那条裙子是同一场大秀的另一个相似款,你说你没带陈粒青去,骗鬼吗?”
听到自己想听的事情。
虞婳扶住墙,听着一墙之隔的露台上声响。
心跳都有点加快。
所以陈粒青那条裙子,也是大秀上的?
陈问芸似乎有点难以置信,声音都有点无助了,一贯声音柔弱,音量气势远远比不过虞求兰,但这一刻也为自己辩解:
“我有没有带人去,你自己找秀场任何一个人问问就知道了,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有一条这样的裙子,陈粒青那裙子又不限量谁都可以买,非得是我买的?我看中的那条被陈恪抢走了,那天什么都没订,陈粒青的裙子怎么可能是我送的。”
虞求兰鄙夷有加,根本不相信她放屁:
“说是说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和陈粒青走得这么近,还装什么无辜,这套你三十几年前已经用过了,要不是你装傻充愣,我现在已经和威廉结婚了,不至于找个屁用没有的男人。”
陈问芸停滞片刻,再开口,声音听起来有点受伤,难以置信地微颤:
“你说原谅我,原来你还是记着这件事,我当时确实不知道不是你干的,我只说你那天晚上没和我在一起,威廉要猜是你暗中害他生意出岔子,难道也能怪我吗?”
“你当时手里抓着和周祯的婚约,又对威廉不放,以为你老了会好点,原来老了更奸滑爱装。”虞求兰的声音听起来更恼怒,“你现在还装什么?”
周祯,虞婳知道是周钦的爸爸。
但这个威廉,虞婳属实不知道是谁。
虞婳都难以置信。
所以双方母亲很早之前其实有过纠纷,所以…虞求兰背后才这么看待陈问芸。
而露台上的声音通过空旷的走廊,到她这里传得很大声,几乎每一句细节都能听见。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陈问芸的声音温柔又委曲求全,
“求兰,我只是想着飞鸿现在销售量这么低,想找个人给飞鸿注点资而已,上千亿,这些钱飞鸿要赚多久才能弄到,我也是为了我们家好,我们全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责骂我有意思吗?”
利用一个恋爱脑让她给家里赚点钱怎么了。
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很早以前在赌场也是这么干的。
那些人想和她接触,和她交谈就会大把大把撒钱。
几乎是无往而不利的。
陈粒青又不算什么重要角色,用了就用了。
虞求兰闻言更是呵斥:“那是周尔襟让应铎投的,你为什么不求证,那个陈粒青屁点本事没有,没背景没过人之处,怎么弄到上千亿?”
陈问芸好像愣住了,有一会儿没说话。
片刻后,就听见虞求兰阴阳怪气:“现在有个词真适合形容你,绿茶也绿茶不明白,你连谁有钱都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都被玻尿酸打肿了。”
陈问芸却还是一副真心换真心的样子,完全不责问虞求兰这样骂她,只是想弥合关系,只听声音都想相信她:
“别这么说我行吗,我很重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两个是一个家庭,和睦才是最要紧的。”
“自己做错事就开始和稀泥了,你和陈粒青这么相处,有想过我女儿看见是什么感受吗?”虞求兰咄咄逼人。
听见那句我女儿。
哪怕知道虞求兰只是对外人这么说,要给虞家讨回面子。
虞求兰一贯得理不饶人,自己不愿意亏损一点。
虞婳都略怔。
第一反应觉得是一个母亲在为她讨公道。
随后她又快速撇清这种微妙的感觉。
她已经决意不原谅虞求兰。
现在原谅虞求兰,如同背叛自己。
“我女儿”不过是一种拉到同一阵营的话术而已。
陈问芸还是解释:“今天宴会尔襟说婳婳不来,我才约陈粒青,这都是意外。”
虞求兰冷笑一声:“所以你当时一手威廉一手周祯,也是这么操作,两边骗,两边时间管理,谁都不知道你脚踏两只船,谁都骂周祯。”
不知道虞求兰做了什么,陈问芸忽然声音拔高了点,而且有什么东西被撞掉的声音,像是慌不择路后退撞掉的:
“三十几年前你打我那一巴掌,对我伤害真的很大,现在我们都有家庭了,你冷静点,别犯傻。”
虞求兰的脚步重重,好像跑起来了:“还冷静,你先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虞婳手机忽然震动,她低头一看手里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
老公:“秀场主理人在这里,陈粒青的裙子是故意买的,过来听一听。”
故意买的?
那陈粒青在想什么?
故意误导别人,觉得她的裙子是陈问芸买的吗?
但虞婳已经无暇顾及周尔襟那边情况了。
露台的动静越来越大。
陈问芸还在劝,但气喘吁吁的:“尔襟和婳婳知道了,你让他们俩怎么相处?”
虞求兰不说话,只一味追赶。
虞婳知道这就是虞求兰的冲锋前奏了,她马上大步冲向露台,对上面的两个人大声喊:“妈!”
露台上两个人同时回头。
陈问芸眼泪汪汪:“婳婳,你终于来了。”
而虞求兰身无长物,只有举着的一个大巴掌没扇出去,看见虞婳,还骂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虞婳看见她们俩这样,心里都已经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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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