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通婚,哪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彼此真心喜爱的,更是少见。不过是必须走在一起,然后只能相爱罢了。
可王兄这桩婚事,却不该是这般光景才对。
崔元成暗自思忖:虽不知是哪位高人,竟会托先生特意送来一坛曦神之酒当作贺礼,但能拿出这等稀世宝物的高人都出面了,这婚事必定是天定良缘!
若非如此,何必费这般心思,送如此贵重的贺礼?
于是他忍不住追问:
“王兄,您莫不是哪里弄错了?您这桩婚事,本就该是良缘才对,那位先生,不是托您表兄弟给您转交了一坛.”
说到这儿,崔元成忽然住了口,快步上前附耳,又悄悄用上聚音成线的术法,压低声音道:
“一坛曦神之酒当作贺礼吗?如此重礼,又有那般高人看重,您这婚事,定然是良缘无疑啊!”
这话入耳,华服公子只觉如遭雷击,眼前险些发黑——天塌地陷般的震惊瞬间席卷而来。
什么叫给我送了一坛曦神之酒作贺礼?
他自问,何时认识过这等能拿出曦神之酒的高人?
便是把自己卖了,也换不来一坛啊!
是谁这般豪爽?难不成,崔元成是串通了旁人来戏弄他?
无数念头在脑中翻涌,几乎要冲口而出。可就在这些话要涌上喉头的刹那,他却猛地收声。
恍惚间,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还真认识一位能有这般宝物的高人,而且,那位高人,也真的知道他要订婚的事!
身持大位,又有青州的缘法
愣了愣,在崔元成不解的目光中,他愕然瞧见华服公子忽然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这破嘴乱嚼舌根!”
“啊?王兄,你这是怎么了?”
崔元成吓得急忙去拦,张思亦是跟着上前:
“是啊,道友何必如此?”
被拦着不能继续抽自己的华服公子,在悲愤之中又忍不住问道:
“世兄,我问问你,这大概是多久的事情?”
“就在刚刚不久。”
这话让华服公子好受了一点,差了这么久,看来真是我没这个福分。
正想放手,却又听见崔元成不太确定的说道:
“只是,这是我知道的时候,但这件事的话,或许在昨日临近晌午前,那位先生就已经托了您表兄弟代为转交?”
“啊?!临近晌午?!”
“对,我记得先生是这个时分来的,且我家前面不远,就是清河崔氏的府门,您表亲不也只有他们了吗?”
那不就是我给那帮子牲口夸下海口的时候?!
想到此处,华服公子几乎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死过去。
差了一天,都可以说是命数如此,毕竟实在差太久,根本赶不上。
但如今,可能就差了那么一点的话.
“王兄!王兄!”
“道友你撑着点啊,到底怎么了这是?老孟,到底什么玩意叫道友这般失魂落魄?”
不等崔元成想好如何作答,就听见华服公子忽然挣脱他们二人搀扶的仰天悲呼:
“怎么能就差一点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