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荷露出浅笑,曹大哥真是的,明明人那么好,把自己说的那么粗鄙干嘛
“嗯哼~~”范五爷双目圆凳咳嗽了声,目光死死盯着握着莫荷的手。
曹魏达讪讪松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哎呀,光顾着感受小手的柔软了不过你还别说,竟然有香味她肯定抹雪膏了!
“那什么,五爷,吃好没有,吃好了咱们就撤,请你去理个发怎么样?”
“哦对,你今儿就是来理发的是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爷们儿也去享受享受。”
说享受,那确实是享受。
曹魏达躺下,任由别人摆弄。
理发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长得不高,也就一米六几的样子,有些瘦,脸也有些蜡黄,一看就没怎么吃好。
但你别说,人手艺确实挺不错的。
先是用温水洗头,洗完头后,用一块围布围上,从边上拿起剃刀,在扣在腰间的牛皮磨刀布上刺啦刺啦的磨了三遭。
讲究的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这才开始在耳鬓处开始下刀。
刀锋贴着头皮走的极稳,碎发飕飕落在围布上,让人好一阵舒坦,听着就很解压。
剃完头发,又拿出猪毛刷子和肥皂,沾了水在肥皂盒里面来回刷,刷出泡沫之后,给曹魏达湿润面部,然后剃刀便顺着汗毛走势游走。
咔咔咔~~
胡子剃完,又拿出一只竹制的掏耳勺,沾了香油在耳朵里转了几圈,又取出小铜镊子,将耳毛修的整整齐齐。
理发、掏耳、刮脸之后,师傅又给曹魏达做了洗眼和五锤放睡。
所谓的五锤放睡,就是从头到腰的推拿、按摩,讲究双手并用,通过捏、掐、锤、攥等手法,作用于人体穴位,达到舒筋活血、放松身体的效果。
一套结束,曹魏达从半睡状态中醒过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满是惬意的哈了一口气,
“哎呀,真是太舒服了,师傅,您这手艺,绝了!尤其是那五锤,真叫一个地道!”
“怎么样,我没哄你吧,”早已经做完了全套的范五爷得意笑着,“我跟你说,咱范师傅这手艺,在咱们天桥那可是数得着的!”
理发师傅被夸的眉开眼笑,“范五爷您过奖了,就是些粗浅手艺,赚点儿辛苦钱,二位爷要是喜欢,以后多多照顾小店儿的生意,小老儿就感激不尽了。”
“一定一定,就你这手艺,我以后指定常来。”
跟曹魏达分开后,范五爷溜溜哒的在街上逛着。
吃了个肥饱,又好好儿享受了一下,范五爷现在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
溜达到天桥附近,眼睛四处看着,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个挎着篮子卖烟的妹妹。
“莫荷,莫荷,过来过来。”范五爷招了招手。
“哥,理好了?”
“那是,没看到这飘逸的发型吗。”范五爷臭屁的甩了甩头发,之前他都两个多月没理发了,就是洗头都是十天前了。
不为别的,兜里没钱.
“哦,看出来了,哥,喊我啥事啊,我还得卖烟卷儿呢,再不卖出去,真得捂了。”
这年头的烟卷儿不像后世做了诸多防潮处理,因为包装技术较为简单,密封性又比较差,所以很容易受潮。
一旦潮了,那就不好卖了。
“不卖了,还卖啥卖呀。”兜里有点钱的范五爷立马抖起来了,牵着她的手就往家走,
“哥跟你说啊,这女孩子家家的,成天抛头露面不是个事儿,你是我妹子,在以前那你就是格格!”
“不是,哥,不卖烟卷儿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呀,烟卷儿放两天就真捂了,卖不出去了。”莫荷哭笑不得,使劲往后拽想要停下,
“再说了,还什么格格呀,都十几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了。”
“咱自力更生,卖烟卷儿赚钱,不寒碜,谁爱说谁说呗”
“那不行,我范五爷的妹妹怎么能做这事儿呢,以前是没办法,现在咱兜里不是有钱嘛,听哥的,回家。”
莫荷哭笑不得,“哥,你哥你别闹了,我们才刚有点儿钱”
“有了就!”范五爷霸气挥手,“以前是没办法,现在兜里有钱了,哥能让你受这罪?走,跟哥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