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当是大将军性格豪放,言行无状,没往中毒上面联想。
……
春夏之交,荆江水流明显湍急。
望着脚下那滚滚的江水,登船之前,蒋青云决定还是留一手。
“江北。”
“末将在。”
“所有船只归你统辖,无我军令,任何船只不得随意行动,任何人不得随意渡江。”
“遵命。”
指挥中枢人员分别乘坐两艘船,一前一后离岸,这是一种安全措施。
蒋青云望着望着十丈之外以贝勒屯齐为首的异己分子们乘坐的那艘大船,大惊失色。
“谁在唱歌?”
“大将军,没有啊。”
“是吗?”
他疑惑的摇了摇脑袋,似乎听到海妖在唱歌?
再一扭头,顺治站在桅杆底下。
“皇上,你不用担心,纵然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身边的。”
“是吗?朕很想知道为什么全世界都与我为敌?”
不对,不对啊。
蒋青云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啪~瞬间,幻觉全部消失。
一旁,老爹惊恐的望着自己。
“你真中毒了?”
“是啊。”
“你那天不是装的?”
“是真的。”
蒋忠诚一脸震惊,他一直以为发疯是假装的,毕竟自家儿子诡计多端。
……
大船靠岸,兵丁登岸。
清军安营扎营,明军纹丝不动,双方相安无事,忙碌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蒋忠诚来了。
刚掀开帅帐,就看见儿子蹲在那聚精会神的研究一袋碾碎的草药??
“大将军,你没事吧?”
“爹,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这是什么药?”
“神药。吃了它,懦夫变猛士,大郎变门庆。”
“云儿,我感觉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大对劲,我~我去找个大夫吧?”
“站住!爹,你记住,军中无父子,在家里叫我云儿我不挑你的理儿,现在,你应该叫我什么?”
“大将军。”
“爹,决战的时候,通州镇要做督战队,令行禁止这块,你给我狠抓一下。”
“嗻。”
蒋忠诚心里很害怕,儿子说出来的话奇奇怪怪的。
次日~
清军继续渡河。
午时。
“报~明军大举来犯。”
“兵力规模五万人,有战象有骑兵,打的是晋藩大纛。”
沉闷的牛角声响起。
数十名八旗高级军官整齐的等待在大帐外。
“参见大将军。”
“起来吧。”
“大将军,请告知我等您的作战部署?”
“嗯?”
蒋青云一愣,什么部署?
众人也一愣,你不会没有部署图吧?贝勒屯齐脸憋的通红,差点就要骂娘了。
……
当所有人的情绪快要失控时,鼓声骤然响起,那一面面比人还高的牛皮大鼓发出的神声音摄人心魄。
蒋青云心神一震,随即从缠绵的幻觉中挣脱出来。
不好,刚才又出现幻觉了。
他望着底下愤怒的众人,放声大笑,做胸有成竹状。
“敌人想决战,我就避战。敌人避战,我就求战。”
“休战一日,晾他一日。”
“传令三军,死守营寨,绝不出营。若明军来攻,以强弓硬弩火枪大炮还击,驱逐即可。”
说完,他扭头回帐。
他意识到麻烦大了,原来,自己这些天居然一直是介于清醒和不清醒之间。
他把吴庸留下的解药倒入嘴里,又端起案上的茶碗咕嘟咕嘟全部喝下,试图尽快恢复到正常情志。
“大人,江北送来的密信。”
展开一看。
“鳌大人病情不稳,时好时坏,昨日傍晚又上屋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