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近在尺的李阀第三高手李南天倒吸了一口冷气,根本不敢看称心。
方才跟他势均力敌的任少名都被一根绣针取走性命,人家要是对他下手,他能挡得住吗。
“法难哥儿。”
原本还在和宋玉致缠斗的“艷尼”常真看到了这一幕,艷光四射的脸上露出了惊悚表情,尖喝一声。
“不好。”
“恶僧”法难回身一看,哪里还有任少名的身影,只有满地一片狼藉的尸体。
他们可不是任少名的亲信,他们是阴癸派安插在铁骑会的棋子,自然不会为去为任少名报仇,只一剎那,一对僧尼就决定了不再停留,各自逃命。
“咻!咻!咻!”
“艷尼”常真身上长衣再度飞出,色彩灿如云霞,遮蔽了宋玉致的视线,玉手一洒,
数十枚钢针朝著宋玉致激射而出。
“玉致。”
宋师道察觉到了不对劲,望眼看去,脸色骤变。
看著如此之多的淬毒钢针,宋玉致不禁顏失色,这么近的距离根本不可能拦下。
“雕虫小技。”
李承乾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宋玉致身前,伸出手轻轻一笼,数十枚淬毒钢针就这样落在了他的手里,注视著逃窜的“艷尼”常真,振臂一甩,这些钢针已然破空而去。
“啊?!”
伴隨著一声惨叫,数十枚淬毒钢针全都扎进了“艷尼”常真的后背,她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成了青紫色,身体僵硬的倒在了地上,再无半点呼吸声。
“主上。”
逃走的“恶僧”法难被称心逮住,动弹不得。
“留著浪费粮食,杀了吧。”
挥了挥手,李承乾淡然道。
“啪!!!”
眾人还没来得及回神,称心一掌已然拍在了“恶僧”法难头顶,葵真气透顶而入,
七窍流血而亡。
“是你。”
李秀寧看著李承乾,脸上浮现多种复杂的神色,今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的青年。
“三百玄甲军对付八百铁勒突骑,损失过半。”
“要是宋家的刀卫没来,你们都全军覆没了吧,这样的实力著实让我失望。”
“单单是铁骑会的任少名都对付不了,你们又怎能扛得住海沙帮?”
直面李秀寧,李承乾淡淡道。
“海沙帮。”
李秀寧美眸圆睁,脱口而出:“宇文化及不只是联繫了铁骑会。”
“呵呵。”
撇了撇嘴,李承乾笑道:“铁骑会是宇文阀圈养的狗吗?並不是。”
“铁骑会在江南搜罗汉人处子,工匠、粮种送回铁勒。”
“宇文化及只需要用一些利益就足以驱使任少名。”
“海沙帮才是宇文阀的狗,早在十天前,海沙帮就已经回到了江都。”
“我是该说你蠢,还是说你天真吶。”
“你!!!”
李秀寧被他气得粉面怒容上涌。
“什么,还有海沙帮?”
宋家兄妹、李南天得知这一消息,无一不是脸色煞白。
八百铁勒突骑都让他们精疲力尽,玄甲军只剩下一百多人,且人人带伤,前来支援的岭南刀卫也只有数十人具备战斗力,怎么能应对东南沿海的海上霸主?
反倒是李秀寧从李承乾的表情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脆生生的问道:“以宇文化及之狠辣,绝不可能让铁骑会、海沙帮一前一后赶来,直到现在,海沙帮还没出现。
1
“是你做的?对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带著你的人回关中去,告诉李渊,今日之事只是一个惩戒。”
“若李阀为了逐鹿天下而弃汉人於不顾,任少名便是前车之鑑。”
“你们在风陵渡口准备的船,已经被海沙帮劫走,不过,今夜也没有人会在乎你们。”
“明日太阳升起之前,我不希望看见一个李阀之人还在江都。”
夜色下,李承乾的身影渐行渐远,称心跟在他的身后,犹如一对主僕,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红拂,南天叔父。”
“你们马上收拾东西,准备撤出江都。”
李秀寧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
“是/好!”
红拂女、李南天不假思索的下去安排了。
“秀寧姐。”
“他是谁啊,怎么这么霸道?”
宋玉致想到刚才站在她面前的身影,封闭已久的心房出现了一道裂缝,好像一束光照射进去。
“我不知道。”
李秀寧摇了摇头,苦笑不已。
事实上,加上今天,她只见了李承乾两面,但就算如此,李承乾的神秘、凶戾已经给她造成了无法磨灭的印象,这是一个行事不受拘束、喜怒无常之人。
“李小姐。”
“李阀要撤出江都,走陆上的话,淮南一带,江淮军辅公佑与隋军陈棱廝杀正酣,杜伏威正在歷阳打造战船,训练水师,准备过江攻伐江南。”
“如今之计唯有经水路沿大江朔流而上,从江夏郡转汉水,一路到襄阳,再走陆上从商於古道进入关中最为稳妥。”
“我们宋阀的船队正准备前往丹阳,可以梢你一程。”
宋师道开口道。
“是啊,秀寧姐,宇文化及对付你们,必然不只是今日。”
“江都是宇文阀的地盘,势力盘根错节,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去丹阳吧。”
宋玉致上前挽看李秀寧的藕臂,关切道。
“如此就有劳宋兄、玉致了。”
李秀寧当然知道敦轻敦重,直接接受了宋家兄妹的好意。
趁著夜色,李阀眾人全部撤出了江都郡,从风陵渡口乘舟前往丹阳,李家別苑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