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还远,再看吧!』她心中暗道。
……
滋滋!
油水滴落,烤肉顏色变为金黄,诱人垂涎的香气散发。
庄瑾递过两串烤肉,又倒了果酒,与上官云嫦吃著,说起今日见闻,包括遇到敖之琦之事。
上官云嫦听著,螓首微点,忽而接到消息,神色顿了顿,道:“夫君你看到敖之琦腰间袋子中的宝物,应是椿灵秋怪的神元果。”
“椿灵秋怪?”庄瑾脑中检索,却是確认没听过。
“族中似有记录,却也只是根据传闻记录,言之甚少,这是州牧发来的具体信息,椿灵秋怪据言是一种奇特生物。”
上官云嫦说著,问道:“夫君可知道冬虫夏草?”
庄瑾頷首。
“冬虫夏草,有著虫、草两个形態,椿灵秋怪也是有著灵椿、精怪两个形態。
据言,上古有大椿者,以八百岁为春,八百岁为秋,椿灵秋怪比不上,却也以十年为春,十年为秋,四十年一个轮迴。
四十年间为精怪形態,到了四十年之期,精气神化作一枚灵椿之种,在天地元气浓郁的环境中,生根发芽,长为灵椿树,天地元气浓郁越高,生长越快,最高一个时辰,可达寻常树木十年。
这灵椿树,长到一定程度,会凝结三元果:精元果、气元果、神元果,每一果为其一身精华所凝,食之大补对应精、气、神……再等下去,三元归一,可重新化作椿灵精怪。
如是精怪、灵椿、精怪转化一次,称作一返,这椿灵秋怪,四返可达五臟境;七返可达金刚境;十返就是大金刚境。”
上官云嫦介绍过椿灵秋怪,又是道:“据言,上百年前,黎世琮先祖,游歷至我沧州,发现一个椿灵秋怪,种下禁錮、克制手段,黎世琮才会至此,等待椿灵秋怪七返,摘其道果。
这几年,已然接近椿灵秋怪七返之期,这次云池山地洞冰湖暴动,那里天地元气潮汐接近大型,让椿灵秋怪七返提前,不然可能等到下一次大型元气潮汐了。
敖之琦盯著黎世琮,发现此事,抢走神元果逃掉,如今,州牧、黎世琮发出悬赏。”
“原来如此。”
庄瑾听闻頷首:“敖之琦就这么逃了,我没记错的话,他唯一儿子还在州城,被严密盯防吧?”
“或许在其人看来,儿子如何比得上自身?”
庄瑾听闻此问沉默,敖之琦爱儿子不似作假,为其多年被悬天司拿捏,没想到会如此,不由又想到敖之琦那句『再会』的告別。
『人性复杂,大概对儿子的爱、付出是真的,这逃掉的自私却也是真的。』他心中暗道。
“敖之琦神魂受创,忍受痛苦非是常人可以想像,武者伤了元气都会折寿,更何况神魂?此人已然时年无多,不带著神元果逃走,回来此果他保不住。若是带著神元果走了,以此恢復自己神魂伤势,將来大可能会有新的儿子,退一步讲,这对其留下的儿子也非坏事。”
上官云嫦揣摩著此人心理,又说了上官金凤的处理,暗中追踪,那个儿子严密『保护』起来,高年份养魂草持续供养,与敖之琦有矛盾的崔攀桂,边缘化处理。
庄瑾听闻,感觉有种荒诞、讽刺的可笑。
崔攀桂是悬天司的狗,看著颇为忠诚,却扫到一边;敖之琦逃离,明明是『背叛』,却因为某种潜在威胁,引而不发,乃至重视、考虑。
毕竟,敖之琦得了神元果,大可能恢復神魂伤势,又逃遁在外,乃是不小威胁,有了此番磨礪,將来甚至说不得有万一的阴神之望。
这就有了统战价值——统战价值,不仅体现在正向价值,能做成多少事,同时也体现在负向价值,能坏多少事。
更直白些说,你有力量,你有巨大的破坏力,你给上位者自身或者重视的东西造成威胁,你就值得拉拢、值得统战,论起重要性,甚至要超过能完全拿捏的忠诚的狗。
『敖之琦这次倒是下的一手好棋,可这次真能跳出棋盘么?』庄瑾心中暗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