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深渊之子

深渊……任何带有深渊称号的存在，都与无底深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正如穆翔之前所言，名号本身就是某种真实的反映。

在整个多元宇宙中，名为深渊的位面不知凡几，但它们归根结底，要么是无底深渊的投影，要么是无底深渊的一部分。这既是无底深渊参与无数位面气运循环的必由之路，也是多元宇宙运行的规律。

多元宇宙本身无所谓正邪善恶，无底深渊也好，下位面恶魔也罢，说到底都是因为多元宇宙需要它们扮演这种角色。

而在如今的这个时代，无底深渊已经彻底衰落。无底深渊最原初的神灵与居民，第一代虚空大君早在人类历之前就全都被击杀，记载不存。而在人类历，无底深渊更是深深龟缩，凭着洪荒天庭莫名的怜悯而存续，只能缓缓蚕食其他位面。假如波及了洪荒天庭的势力，或者只是动作稍大，就会迎来洪荒天庭的痛击！

究竟是谁将第一代虚空大君全部击杀的呢？没有人知道，但那必然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存在。毕竟虚空大君的最弱者，也是高阶圣位；而作为最强者、最尊贵者和最智慧者的尤姆，更是去到了先天圣位。

然而祂们就这样全都消失了，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仿佛祂们在那位存在的面前只是蝼蚁，甚至连祂们的信息都被抹去，只有一部分残留在无底深渊的位面信息中，为后来衍生的第二代虚空大君所知。

而本应见证此事的虚空恶魔们……也无法言说，或是忘记，或是在说出口之后被直接湮灭。

无底深渊的衰落，或许只是某位伟大存在的随手之举所致，仅此而已……

姆罗希便诞生在这样的深渊之中，他生来就并非寻常的虚空恶魔，在他降生时，整个无底深渊都为之震动。在人类历时，非人类种族几乎没有气运可言，然而在他身上，虚空大君们却看到了澎湃的气运。

尽管每一位虚空大君都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但在深渊意志的启示下，终于是有虚空大君出手，将姆罗希作为种子而培养。他对深渊力量的掌握也绝非其他虚空恶魔所能及，降生一天后就化为次级领主，三天后进阶为领主，十天后便成为半神大恶魔，拥有了统治一层深渊的权力。

而当他踏入灵位境界，无底深渊自然而然便腐化了一个早已被捕获的位面，化为了属于他的一层深渊。

这让其余的虚空大君与圣位虚空恶魔也重视起了这个小家伙，他们在姆罗希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无底深渊最底层的残留信息里，那些前辈大能的影子。

没错，这个小家伙……当真是无底深渊的气运之子，他将是复兴无底深渊的存在！

第二代的深渊圣位们，在姆罗希离开之前，都还保持着极为珍贵的理性。深渊意志孕育了深渊之中的各种生物，而又是它们最大的敌人，因为深渊意志无时无刻不在塑造深渊的住民，由其衍生的呢喃会让恶魔们混乱化，从而成为它们应有的样子。

堕落、混乱、疯狂、无理性……

第二代的虚空大君与圣位虚空恶魔们，之所以能保持些许理性，一是因为祂们诞生的时间还不足以与第一代的先辈们相比，而被无底深渊所赋予的天生神圣，也让祂们能够更好地抵抗混乱；第二个原因却是和姆罗希息息相关，因为在他诞生之后，深渊意志中，竟然出现了些许与扭曲混乱相反的声音！

这一点让姆罗希能够安全成长，不会被什么虚空大君或者圣位虚空恶魔炼化击杀，即使有混乱疯狂到不讲理的，也会被其余存在群起而攻……这证明姆罗希真的与无底深渊的未来有关，而这些许理性，便是深渊意志向祂们昭示的好处。

只需要一点点，哪怕是断断续续的理智，都能让虚空大君等圣位存在，能够用更合理的方式吞吐，或者截取关键的本源信息，在理智之时缓缓感悟，这等进步速度比祂们原本的方法不知快了多少。

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毕竟，除了由无底深渊诞生出的第二代虚空大君们天生就是高阶圣位，以及那些或是遗留或是新生的圣位虚空恶魔，已经没有什么虚空恶魔能够触及圣位的层次，而这些应无底深渊气运而生的圣位们，在这无数岁月里也没有任何质变。

但在姆罗希诞生后，祂们的境界竟然松动上涨，而最强的一位已经摸到了先天层次！

数量和实力都远不如第一代的祂们，终于是看到了希望。

而姆罗希也不负众望，在虚空大君与圣位虚空恶魔的理智期里，他接受了祖宗们的轮番教导，最终踏入了四阶之上的那个层次，那个并非五阶，却比寻常五阶珍贵了无数倍的层次。

临圣！

深渊意志因此而狂喜，不久之后，最强的那位虚空大君也半只脚踏入先天境界，一切都在朝着复兴发展。

然后，洪荒天庭降临了……无底深渊的苟延残喘，本就是一位大能应允尤姆的请求，而施加的一些照顾。但若无底深渊超出了红线，那位战争之主也不可能保得无底深渊无虞。

对无底深渊而言，苟延残喘正是被赋予的权利，而变强，则是不能允许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