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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拍卖会上捡漏

正狐疑间,林思成托着一方盒子走了过来,两个女孩稍收敛了些。

脸上依旧带着笑:“林表弟,你得请客!”

“请,当然要请!”林思成笑着,把盒子交给叶安宁,“你们先坐一会,有几位熟人,我去打声招呼!”

之前装没看见,但现在都拍完了,于情于理,都得过去和单主任、吕所长问候一声。

叶安宁亮了亮那十几幅画的号签:“这个呢?”

“你先拿着!”

回了一句,林思成转过身,然后顿住。

就离着七八步,白婉一脸笑意,看了看秦若之,又看了看叶安宁手里的号签。

“刚才我还在想:谁出手这么大方,全是顶着最高估价举牌?现在知道了:安宁,那些画是你拍的……不对,是林老师拍的?”

林思成笑了一下:“白老师,事出有因,您别介意!”

“你付的是真金白银,有什么可介意的?”

开着玩笑,白婉又介绍:“林老师,这位是我爱人,这位是美术所的于教授!”

“张教授,于教授,久仰大名!”林思成伸出了手,“两位的著作我都看过!”

不是林思意恭维,而是他确实看过:张近东除了负责恭王府博物院的收藏与展陈工作,还是明清古建筑方面的专家。

于志远更有名:是国内古代壁画与石窟陵墓雕塑艺术方面的权威,学文保搞考古的,少有不知道他的。

两人伸手握了握,张近东又说到去年收的那只猪油白碗,于致远下意识的多打量了几眼。

中国美术研究所就在恭王府,张近东说的那只碗他也见过,当时听说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补的,他还质疑了一下。

白婉更是一口一个老师,把这人吹上了天:说是电脑上发过去几张照片,他瞄两眼,就能把物件鉴定个八九不离十。修复技术更是炉火纯青,连青瓷、珐琅都能补好。

于致远一个字都不信:有这眼力,有这修复能力、还能窝在西京?

故宫、国博、恭王府,哪家博物馆不抢着要?

当然,现在仍旧有点怀疑,但他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秦若之。

刚才就是这个女孩,把所里计划竞拍的十多幅红色名家作品全拍走了。再结合白婉的那一句,答案呼之欲出:那十六幅画,全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拍的?

他有点没明白:搞鉴定和瓷器修复的,这么大代价,拍这么多当代画作干什么?

这是其一,主要的是,他总感觉“林思成”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两家在一个院子里办公,两人经常一块厮混,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张近东提醒了一下:“西京,张安世!”

一说张安世,于志远恍然大悟:今年四月,张安世墓抢救性发掘,陕西博物院请他去指导。去了后于志远才知道,要不是警方发现的快,张安世墓群早被掘空了。

那时候,他就对林思成这个名字有了很深刻的印象,心想现在年轻人了不得:有胆有识,有勇有谋,有眼力,更有能力。

其它不说:就凭林思成一点都没推辞,更没畏难,帮公安打掉了一伙盘踞西北多年的盗墓团伙,更保住了西汉列侯墓,就值得他高看一眼。

说句不太恰当的话:命总是自个的吧?

不过过了好几个月,他有些恍惚,一时没想起来。

顿然,于志远眼睛一亮,又伸出了手:“林老师!”

林思成愣了一下:“于教授,您是前辈,您别这么叫!”

“为什么不能叫?”于志远笑了笑,“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不是专业研究汉史和汉墓的,把张安世的遗策摆在面前,他都认不出这是啥东西。遑论推测张安世的墓已被盗?

可见眼前这个小伙的眼力、能力绝不输专业的鉴定家和考古专家。

就凭这一点,称一声“老师”,当得起……

双方有说有笑,寒喧了好一阵,张近东和于志远还邀请林思成去恭王府,相互交流。

秦若之一脸惊奇:白婉她不认识,但张近东和于志远都有印象,这两位都是文化部直属机构的权威专家。

偶尔见了,就感觉好严肃,永远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模样。但这会和林思成站一块,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说不出的平易近人。

关键的是这两位的态度:话里话外,都带着欣赏。

卢真和卢梦确实不认识这两位,何老师却认识,但他全程安安静静,扎着耳朵听。

直到双方道别,那几位走远了些,他才给兄妹俩介绍:“瘦的那位是恭王府展陈部的张部长,高的那位是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古代组的于主任……”

兄妹俩瞪大了眼睛。

恭王府的全称是“文化部恭王府博物馆”,和国博、故宫一个级别,只是特色和侧重点不同:

国博以展现国家历史叙事为中心,故宫侧重皇宫建筑群+皇家收藏,恭王府则重点解析贵族社会生态。

只是因为宣传的需要,名气没前两家大。但卢真至少知道,国家一级博物馆展陈和收藏工作负责人是什么概念:别说他,他爸都搭不上话。

不看何老师,他好歹也是京华印社(京城hd区文联下属社会团体)的顾问,京城有名的金石专家,刚才站那两位旁边跟小学生似的?

至于后一位,听名字就知道:国字头。

所以,卢真格外的想不通:为什么一听林思成的名字,这两位立地换了一幅模样,甚至于那位于主任为示歉意,还专程和林思成重新握了一遍手,还称呼“林老师”?

不是大学才毕业吗,这声“老师”是从哪里论的?

正惊诧的不要不要的,林思成出了过道,往前迎了两步。

再往前看,一群人顺着过道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准备离场。

但看到林思成,为首的两位怔了一下,随后,竟然和林思成握住了手。

卢真猛往后一仰:之前,何老师还特地说过,这两位,一位是故宫展陈部的负责人,一位是故宫陶瓷研究所的所长。

与之相比,无论是名气,还是社会影响力,比之前那两位更高。

但同样和林思成有说有笑?

确实有说有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只是在讲座时见过一面,但不管是单主任,还是吕所长,都感觉这小孩特亲切。

握住林思成的手,吕呈龙开着玩笑:“刚才见你老师,我问他你来了没有。他说你来倒是来了,但我肯定找不到。我当时就想,你是不是猫在哪个角落里,准备偷摸拍什么东西,看来是得手了?”

说着,他又往后一指:“这是单主任,上次你在文化遗产研究院搞讲座时候见过。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下:他是你师娘的老领导,更是你师娘的师兄,两人都是徐邦达先生(当代著名画家,字画鉴定泰斗。师从现代著名画家、鉴定大师吴湖帆)的高徒,你老师见了也得喊师兄……”

稍一顿,看了看在后面装腼腆的叶安宁,吕呈龙笑了笑:“可能过不了多久,你就得喊师伯!”

顿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上一世的点点滴滴。

林思成压抑住想鞠个躬的冲动,喊了一声“单主任”。

前世的时候,他喊的可是“单师兄”。

不是敬称,而是正儿八经的师兄:两人都摆过香案,都给徐邦达先生敬过酒,磕过头。但单主任比林思成要早四十多年,六六年就拜的师。

等林思成拜师的时候,徐先生已是九十九岁高龄,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单国强代师传艺。

前后三年,林思成的那双手被单国强敲肿过不下五十次。两人亦师亦友,再次见到,就感觉无比的亲切……

暗暗怀念,两人握住手,单国强笑着:

“上次你老师抱了口成化大罐到故宫,说是你补的,我起初还不相信。之后看了录像,老师和耿师叔(耿宝昌)笑着骂:说齐志走了狗屎运……所以这次老吕去西京,我也会去,一定要看看你的研究中心和实验室,涨涨见识……”

林思成忙笑了笑:“您言重!”

“真不言重!”单国强的表情很郑重,“不信你问老吕!”

吕呈成笑着点头。

故宫里能补青大罐的不少,但能补这么快,还能补这么好,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关键是林思成这手法,和故宫一脉相承。然后问题就来了:又没人教他,他从哪学的?

所以,都不是一般的好奇。

随后,叶安宁也过来打招呼,嘴特甜:“单伯伯,吕叔叔……”

两人笑着骂,说叶安宁是白眼狼:亏她小时候那么疼她,见了他们,竟然装不认识?

一旁,卢真和卢梦的脑子搅成了浆糊:林思成有自己的研究中心和实验室?

而且,他还在文化遗产研究院搞过讲座,而数遍京城,有几个“文化遗产研究院”?

但这不是重点,最让他们想不通的是叶安宁:很小的时候就去故宫,一去就是十多年,而且这两位还教过她?

问题是,谁家的孤儿把故宫当家一样,想进就进?

两兄妹本能的回过头,看了看景素心和秦若之,脑海中划过了一道光:谁家的孤儿,能和这样出身的人物好的跟亲姐妹一样?

卢真脸色一白,瞪着卢梦。卢梦嗫喏嘴唇,不知道怎么解释。

说是大学同学,但两人在一个系只读了两年,后来卢梦就出国了。而在学校里,叶安宁从不提家人,也从不说学校之外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带外面的朋友来过学校。

久而久之,都以她为家里情况不太好。也不知道怎么传的,就成了“叶安宁”是孤儿。关键的是,叶安宁从来没解释过……

正惊疑间,王齐志一行也走了过来,双方又打了声招呼。

随后,景素心和秦若之恭恭敬敬,勾着腰喊了声叔叔。

卢梦又惊又疑:她果然没认错,这就是叶安宁的舅舅。

但如果只是叶安宁关系好,这两个世家小姐见了叶安宁的舅舅,为什么要装出这么一副乖巧的模样?

卢真偷眼看了一眼叶安宁,嘴唇直打哆嗦:完了?

什么孤儿,这他妈是公主。

还有后面那几位,那位大赵总和郝会长,都称呼林思成是师弟,小赵总和那位陈总,称呼的则是“林老师”。

特别是陈总,身家亿万,但感觉不论是表情还是语气,无不一透着殷勤。

不夸张,也就林思成岁数太小,不然陈总还能更殷勤:张安世墓那次,还能说是机缘巧合,那这次呢?

一想起把假画当重礼送过去,事后被对方发现的场面,陈阳焱的眼皮就跳……

一阵寒喧,看到叶安宁手里的盒子,王齐志眼睛一亮:如果林思成没看错,那这东西迟早得拿到故宫鉴证一下。

转着念头,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表:“单师兄,吕所长,相请不如偶遇,晚上咱们仨一块坐坐,让叶安宁上菜,让林思成倒酒!”

“你这个老师怎来的你自己不知道,把你给能的,还摆上谱了?”单国强开着玩笑,“下周就要走,好多事情还没安排。等到了西京,你不安排都不行。”

“这样吗?那也行。”王齐志手一伸,“那先拿给你单师伯看看,不然老师我还得厚着脸皮进故宫!”

看了看叶安宁递过来的盒子,单国强怔了一下,哭笑不得:“王老四,你也是真可以?混你一顿酒跟西天取经似的……”

说着话,他把盒子接到了手里。

起初,单国强也没在意,心想以他的眼力,确实没必要专门找什么地方看,顺便路过瞅一两眼就能断清楚。

但当打开盒子,他先是一怔:这不就是临近最后才拍的那四方清代闲章。

东西他没看过,就只看过屏幕上的照片,也就是林思成和卢真正竞价的时候。当时他还和吕呈龙讨论了一下:如果看材质和来历,这四方闲章确实不值七万。

不过那枚玛瑙章的刻工不错,有点像清代的苏州工。

当时会场里人太多,又离得远,两人只是随口提了一下。并不知道竟拍人之一是林思成,屏幕上的照片也只是捎带着瞅了一眼。

现在再看:其余三枚依旧一般,材质一般,刻工也一般。

特别是那枚玛瑙章:感觉刻痕好少,刻的好潦草。

但只有内行才能看出门道。

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不外如是:只需寥寥几刀,便使鸟儿惟妙惟肖,入化传神。

这分明就是苏州工巅峰,宫廷内务府玉作坊苏州匠工的手笔。

确认无误,单国强又把印翻了过去,印文刚一入眼,他下意的愣了一下,随后,瞳孔突的一缩。

正儿八经的乾隆工。

但这其次,关键的是印文:丛云?

仔细回忆:没错,竞拍时,照片上的印文备注,确实是“取云”和“取则用之”。

但等东西到手,怎么就成了“丛云”?

这两个字,最初是乾隆登基后,为养心殿西暖阁(乾隆看阅奏折、与大臣秘谈的小室)仙楼题的匾额:

《清宫内务府造办处档案总汇》:乾隆元年,十月初六日,首领夏安来说,宫殿监都领侍苏培盛交:养心殿西暖阁仙楼上用御笔‘长春书屋’匾文一张、‘丛云’匾文一张……

之后,乾隆常住圆明园,这块匾额也搬了过去,挂在圆明园保合太和殿西暖阁。

再之后,乾隆下旨,刻“丛云”玛瑙朱雀章一方:

乾隆三年四月初六日,司库刘山久、催总白世秀传旨:以俏色缠丝玛瑙石新做图章,外层上圆着刻‘惟精惟一’,下方刻‘所宝惟贤’。二层上圆刻‘乾隆宸翰’,下方刻‘丛云’。

除此外,仅《石渠宝笈》初编、续编、三编收录的作品中,有超过八十件钤盖过这方小印。没被收录的,但上面有这方章的藏品,单国强在故宫中至少见过上百幅。

其中有乾隆御题和御笔:李世倬《皋涂精舍图》题诗、《丁卯暮春五日游玉华寺皋涂精舍有作》题诗、《董邦达田盘胜概图册》第三幅“层岩飞翠”、第十一幅“舞剑台”题诗、《仿李迪鸡雏待饲图》、《御临王献之书洛神赋十三行并图》……

更有乾隆鉴赏过名家之作后的钤印:如举世闻名的《王羲之神龙本兰亭序》、顾恺之《洛神赋图》卷,等等等等。

单国强师从字画泰斗,在故宫一干就是四十多年,不至于连这方印是真是假,故宫内的那些御鉴字画上盖的是不是这一方还能认不出来?

这方印,就是清宫档案中记载过,乾隆御题和御鉴的藏品上钤盖过的那一方……

七万,五十个七万怎么样?

看了好一阵,他抬起头,眼神复杂莫明。

为了让自己看这方印,王齐志又是请客,又是拿话挤兑,难道还能是林思成瞎蒙凑巧拍回来的?

说明在拍之前,他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再想想王齐志一到故宫,能吹上天的那些牛皮:也就是我学生不想来,不然凭他的眼力和知识储备,到故宫任个副研究员绰绰有余……

当时,都笑着骂王齐志,说他吹牛不打草稿。

但现在再想:王齐志拿着林思成捡的漏,去故宫鉴定了几次了?

南宋杏林杯、明代赤霞杯(犀角杯)、乾隆铁印、董其昌心经、沈度字帖、嘉庆官窑粉彩御器厂窑工制瓷瓶、嘉庆湛静斋款司马光砸缸粉彩杯。

从前到后,这是捡了多少件了?

如今,又要加上一件:乾隆丛云章……

转念再想:不论多少钱,不论是哪一朝,帝印能得一方,都得是祖坟冒青烟,八辈子烧高香。

但林思成,光是乾隆印,这已是第二方,这和乾隆得多有缘?

而且每次都极少的钱:乾隆铁印稍多点,差不多三十万。这一方倒好,七万块?

关键的是,他买到这两方印的地方:第一次是在保利公司,第二次更绝,西冷的拍卖会上?

拍卖会上捡漏?

呵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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