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贺敏正一见房门被推开,顿时一声尖叫,面红耳赤,一副欲要躲藏又无处可藏的惊惶羞涩。
这可不是下意识的做作和偽装。
无论在人前,贺敏是多么的社牛,多么八面玲瓏,多么长袖善舞。
但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刚刚毕业不久的女孩子。
在心仪的异性面前,依旧有著发自本能的羞报情绪。
“我怕你喝醉了,突然水太热冲澡,有概率不小心晕倒。”
民宿装潢精美,浴室里的那抹绝色美景,让周明远笑吟吟站在原地,目不转睛。
怎么都不会后悔推门闯进来。
像贺敏这样的小美女在里面更衣沐浴,也许大大方方推开门进去,才是一种礼貌。
奶黄色的地,墙砖,乳白色的洗漱台。
精致典雅,洁净柔和,看上去很美。
可都比不上里头已经反转双臂,准备钻到浴缸里的贺敏。
比不上造物主的胴体之美。
贺敏已经换下了一切。
刚刚贴身的睡裙,甚至连那里头,贴身的织物都已经解下来掛在一边。
几乎接近纤尘不掛,正在弯腰,准备处理那最后一方小小的织物。
羊脂玉肌,纤毫毕现。
面前的小助理,仿佛比穿著衣服更加的清纯可人。
看见周明远进来,贺敏似乎一时间忘记了怎么说话。
又是娇羞,又是恼怒,却明显对他生不起来气。
可还是本能的发出声音,已经一手环箍,堪堪遮住自己的身体。
这一幕,更是让周明远嘴角轻轻勾起。
...你快出去呀。”
“流氓!”
说到最后两个字,贺敏已经满脸红霞,微微咬著下唇,露出忍耐不住的甜美笑意。
周明远一个箭步,一把扑了过去。
將贺敏整个人揽进怀抱里。
顺势扯开贺敏手臂,將整面娇小玲瓏的身子扭出来,靠向自己。
去滋滋品味,什么才叫做曲线绵软。
另一只手更是探过小助理后背,固定住她,吻了过去。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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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合二为一。
“嗯,贺敏似乎是舒服极了。
但表情又是娇羞无比。
“啊——老板——呜呜——放·——放开·——呜呜——咯咯——先让我洗澡啦——”
周明远听她吱吱告饶,虽然已经享用了好一会,但是他到底还是有著冷静和理智。
这里实在是太窄了,施展不开。
单人间只有小小的浴缸,也只能勉强容下他这样的身材沐浴。
早知道就自己订酒店了...
想著想著,他终於慢慢的放鬆了贺敏身体的禁錮,但又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不行,不·——厌——厌啦——你快出去,自已洗——.澡——再给你——”
周明远实在忍不住笑了。
男人伸出手,在贺敏的鼻子上又点了一下,笑吟吟的问道。
“那你得说清楚一点,洗完澡给我干什么......我才出去。”
“快说!不说我就不放过你。”
贺敏虽然脸蛋红的如同晚霞,但是到底媚眼一转,居然凑上了,在周明远的耳边呢喃著:“好好好,老板~”
“等我洗完澡,洗的香喷喷,再出去......出去伺候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周明远满意的点点头。
贺敏又拍又打叫他出去,他才依依不捨的放开了小助理的身体,走出了卫生间。
一夜狂欢。
周明远是在一阵极其轻微的声音中醒来的。
宿醉带来的钝痛隱隱盘踞在太阳穴,他皱了皱眉,睁开惺忪的睡眼。
视线尚未完全清晰,感官却先一步捕捉到了不远处浴室方向传来的动静。
他侧过头,隔著未完全关拢的浴室门缝,看到了贺敏的身影。
她竟然比自己醒的还早。
女孩上身只穿著丝质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臂。
她正站在洗手台前,背对著门口方向,专注地进行著一场近乎严苛的仪式。
周明远半眯著眼,懒洋洋看著。
他很少如此细致观察女人的晨间护肤流程。
她先是极其耐心地,用一款看起来就温和的洁面乳清洁面部,连带著脖颈和耳后都不放过。
水温似乎被严格控制,因为没看到一丝热气蒸腾。
接著,她拿起一个磨砂玻璃瓶,倒出些许透明的液体在掌心,合十温热后,开始用指腹顺著肌肤纹理按压。
动作专业到......简直像专柜ba。
隨后是更小瓶的精华。
她点在脸上几个特定区域,再次按摩吸收。
最后是一罐面霜,她仔细涂抹全脸,並在欢骨、眉骨这些地方多加停留,用指关节打著圈儿,唤醒沉睡的肌肤,又在为后续铺垫伏笔。
基础护理完毕,贺敏拿起粉底液。
她用的是一个设计极简的瓶子,离老远看不清是什么牌子。
一块湿润的海绵蛋,以一种拍打的方式,一点点在脸上铺开。
少量多次。
周明远脑子里莫名冒出这个词。
他看著她像对待一件精密仪器,將粉底液均匀拍进每一寸肌肤,变成毫无粉感的“妈生好皮”。
眼底和鼻翼两侧这些容易卡粉的地方尤其仔细,海绵的尖角小心翼翼地点按。
最后,她用一支极细的遮瑕笔,像画工笔画一样,精准地点掉几个微不可察的小瑕疵,再用指腹温度轻轻晕开边缘,使之彻底消失在底妆里。
这才叫精致嘛!
周明远这才意识到,她日积月累的变化究竟是从何而来。
相比刚刚认识她的时候,现在的贺敏明显漂亮多了。
能够蜕变成如今活色生香的贺敏,临时抱佛脚的急救是没有用的。
这些都是日復一日严格自律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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