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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血之回音

“《风语领域·静风之墙》。”

伊恩出现了。

他声音冷静,语速不急,动作却如剪影重迭,一气呵成。

随着他卡牌启动,整个战场的空气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绢膜包覆。

所有投掷物、弹丸、咒术残光在触碰这道风壁的瞬间,被直接冻结在空中,像被困入一场不属于物理规则的缓冲场。

在风静止的那片刻,时间仿佛也跟着屏住了呼吸。

雷克斯一边扣好枪匣,一边抬手朝伊恩打了个手势:

“延迟七秒?”

伊恩头也不回,轻声答道:

“六点五。”

雷克斯挑眉,唇角微动:

“够了。”

没有夸赞,也没有多余语言,那是一种彼此早已熟稔的默契。

赫温一家在风场开辟出的通道中迅速撤离。

赫温夫人抱着安娜几乎是被风扶着滑入后室,阿兰咬牙坚持,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几近消散的《日行者》,眼中血丝密布。

而此时,混战中的最后一名刺客正狂奔而来,却在即将接近门廊的一瞬间,像被某种无形之手猛地扯入风墙深处。

他的身影在风中化为一阵湮灭的尘影——没有回响,也没有尸体留下。

伊恩站在原地,望着那片空地,眉心略微收紧,却未说一句话。

“走。”雷克斯低声,“他们已经没机会追上我们了。”

晨星报庄园深处的旧书房灯火未熄。

书房内壁满是钉死的书柜与防风封口,地面用早年命纹砖铺设成封闭式阵列,一张古旧的解析桌居中而立。

桌面上嵌刻着一组命纹锁链交织成的封闭符阵,线条繁复而精准,是专用于对抗被动秘诡反噬的术式结构。

那是只在高阶秘诡师之间流传的术式图谱,普通人甚至连其基本结构都无法理解。

地板角落,一名刺客被风绳缚住,额角渗血,气息微弱。

伊恩已完成初步处理,将其体内活性秘纹压制。

雷克斯倚靠在椅背上,摘下命运之眼的镜片,将其与卡槽一同收入怀中,然后从胸前内袋抽出一枚泛着冰蓝色光泽的卡牌。

《断章之渊·遗忘的管理者·缇泽尔》

世界系·十星·秘诡。

它所召唤的不是战斗兵器,而是一位掌管众生回忆之书的图书馆管理者。

卡牌启动,冷光浮现,一位穿着深蓝制服、面容模糊的女性身影出现在雷克斯身后。

她安静地站着,气质温和,眼神空茫,像从时间夹缝中取出的一页剪影。

她轻柔地行礼,双手缓缓抬起,仿佛正从空气中,准备翻开一页看不见的书。

雷克斯将卡牌贴向那名刺客的额心,另一手压住对方头颅,声音平静而锐利:

“记忆提取,开启。”

刹那间,刺客瞳孔骤然放大,喉咙深处挤出一声被强行剥离的低吟,像一块锈铁撕裂布匹。

一道虚幻的纸页在空中显现,字体逐渐浮现,错落的句子、图像、时间点、情绪节点,一点点被解析出来。

“黄金近卫直属第一分组。”

“受命于密令红纹组。”

伊恩蹙眉:“……皇长子奥利昂的私兵。”

雷克斯继续翻页,眉头紧皱:

“此次行动并无书面命令,由子爵殿下口头授权,属‘惯用隐线’操作。”

司命一直静静站在书柜前,闻言转身,语气淡漠:

“奥利昂……确实比以前聪明了。”

缇泽尔动作不停,又缓缓翻出一页。

雷克斯沉声念出:

“任务目标:赫温家长子。”

“理由:持有疑似逃逸军人遗失秘诡,属未归档卡牌;若形成公众事件,将破坏‘编号者身份正统化’舆论框架。”

“目标身份同时关联凶杀案家庭,建议夜间清除痕迹。”

他念到此处,喉间停顿了一下,复述:

“清除痕迹。”

司命嗤笑了一声,走近解析桌,抬手在空中虚划几笔,如撕开空气那层冷硬的屏障:

“他是想把悲剧彻底擦干净。”

“让整个王都——都忘记那个女孩。”

“不,她的家人即便还活着,也最好学会闭嘴。”

缇泽尔低头站立,眼神无波,声音空灵如雾:

“记录至此,请决定是否转存为‘记忆之书’。”

雷克斯看向司命。

司命点了点头。

“保留副本,归档。命名为《赫温案:掩痕操作回溯卷》。”

雷克斯轻声一叹,语气中透出些许苦意:

“我们现在倒像是王室密档管理员了。”

伊恩则沉默片刻,忽然开口:

“红纹组直接行动,绕过军务厅调度……艾德尔显然毫不知情。”

司命微微颔首:

“他现在越来越像一只沉默的狮子,可他那位哥哥……已经开始下毒了。”

他说着,目光扫过那名失去意识的刺客,又缓缓转向窗外沉沉的暮色。

“但有趣的是——”

“我不信奥利昂能布出这种对冲力度的舆论棋。”

“他这一手,正正打在我们、教会的梅黛丝,还有军部的艾德尔三者的交集点上。”

雷克斯抬头,目光透出警觉:

“你的意思是——幕后另有‘剧作家’?”

司命没有直接回应。他只是低下头,将那张命运之主的卡缓缓握紧,轻轻转动。

指间,那根细如发丝的命运纤线微微震颤。

仿佛有某位更隐秘的织者,

已悄然将一枚针,落在了这座城市的织布机上——那一针,未在剧本中,却必将缝出新的一道命纹。

夜色落下时,晨星庄园外的雾灯才刚刚被点亮。

白铜灯罩下,光芒穿不透浓雾,像是被沉沉压住的心跳,只勉强照亮脚下一小片路。

赫温一家被安置在后园北楼的临时起居间。

那是庄园旧时印刷工人宿舍,早已废弃多年,墙角还残留着当年浆水浸蚀的痕迹。

此刻空荡一片,只有几张用旧织布缝成的床靠在墙边,窗外,是早就废弃的纸槽与熔蜡池,

风吹过铁桶和残页,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响,如同碎语未竟的剧本。

孩子们一言不发,像被整整一夜的惊惧捶哑了声带。

赫温家的次男蜷坐在墙角,双手紧握着那张秘诡卡,指节发白,眼神依旧不敢放松。

卡牌表面光芒渐暗,【日行者】的战士形影缓缓褪入卡面之中,最后一缕血光隐没,他收起了血刃,如同消失在自己该回去的梦境。

阿兰的眼中没有少年应有的稚气,只有一种令人难以直视的疲惫和警惕。

他的肩膀因过度紧绷而微微颤抖,额角汗珠尚未干透,唇角却因咬紧而泛白。

雷克斯坐在他对面,斜靠在一张折迭木椅上,沉默良久,看着这孩子几次想开口,最终还是止于喉咙。

他终于出声,语气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丝冷静的锐利:

“你不该太快燃星。”

“你还没学会控制。下一次……这家人可能就靠不住你了。”

那语气像一枚被磨钝的针,戳在阿兰骨头最深的地方。

阿兰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像是从嗓子深处挤出碎石:

“可如果不是我点燃它……”

“我们现在全都死了。”

雷克斯没有反驳。他只是缓缓低头,摘下自己的眼镜,取出随身布巾,一点点擦拭着那片命运之镜的镜面。

他动作很轻,却像在擦去某种将要逼近的未来。

楼下,伊恩站在昏黄灯下,默默看着赫温夫人缝补那块破裂的窗布,针脚很慢,夜风不停钻进来,吹乱她的发丝。

她始终没有哭,哪怕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直到缝线穿过最后一针,她才轻轻地、几乎是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

“……我丈夫说过,他的命纹,只留给愿意还活着的。”

那声音微微发颤,却如一颗钉子,钉入这座静夜之屋的最深处。

司命独自站在楼顶廊檐另一侧,双手负于身后,俯瞰整个王都的夜雾。

灯光散得太慢,雾气压得太低。

这一刻,所有人仿佛都沉睡了,唯有他站在醒着的屋脊上,看见那些藏在黑夜深处的东西——

有人正在写剧本。

有人在撕剧本。

而更多人,甚至不知道“剧本”是什么。

他们只是一个名字,一块命牌,一个编号过、又被忘记的人。

雷克斯悄然走上楼顶,与他并肩站在雾色之中。

“那孩子的理智不稳,星的波动频率……有爆燃的征兆。”

司命点了点头,眉眼未动:

“他的命纹还未彻底稳化。”

雷克斯沉默片刻,低声道:

“……他觉得姐姐是死于教会。”

“母亲却始终记着军部不给他们抚恤金。”

“还有人说,是血族。”

司命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带温度:

“他们都对。”

雷克斯皱眉,声音变得低沉:

“可这样下去……下一场暴乱根本不需要策划,它会自己烧起来。”

司命缓缓转身,语调无波无澜:

“恰恰相反。”

“这是——‘恰到好处的延烧’。”

他走回屋檐下,披风微动,步伐无声,像是走在一纸未写完的剧本上。

他仿佛自语,又像是在对雾都那不可见的观众宣告:

“他们把命写成剧本,把平民的死——当作权谋的纸角。”

“可再精妙的剧场,也总有那么一夜……”

他停下脚步,声音微凉:

“观众,不再看戏。”

雷克斯一怔。

司命看着雾色更深处,语声像即将响起的审判:

“那一夜,王座之上将无人鼓掌。”

“贵与贱的牌位,会被倒扣。”

“而命运——只会把剧本,交给那写下自己名字的人。”

窗外雾沉如墨,压得夜空像封死的剧本封面。

繁育圣母神殿的光辉依旧灼灼不熄,王宫那座命图塔仍在高处缓缓旋转,似乎一切都如常。

可某种无法被理智星记录的东西,正在晨星的印刷房中,在王都的铁轨之下,

在街头巷尾随手散发的讲义纸中,悄然燃起。

那火不大,不够照亮世界,却足以引来,命运真正的读者。

“贵族以权写剧,教会以神饰幕,军队以令划声场。

而百姓的血,只是陪衬纸墨的印泥。

但有一日,纸会被焚,墨会失声。

星辰也会为它们流下最后一滴黑火。

——命运,将交还写名者。”

《晨星时报,午夜第一特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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