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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噤声之日

可今天,这里却异常安静,安静得近乎失声。

站在第二终端前的一位中阶命运系校对官,一动不动地盯着显示界面,她的脸色逐渐苍白,指尖悄然攥紧了手中的校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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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音图谱”空空如也。

她三次刷新界面,又重新调用辅助识别秘诡。

依旧无效。

没有涟漪。

没有传递。

没有反馈。

仿佛整个城市——不曾听见教会的任何声音。

她额角沁出冷汗,蹙眉,咬牙调出备用命运卡【信标指引】,试图以术式定位“影响力收束点”的坐标。

她的手掌轻轻展开卡牌,命纹流入。

水晶轨迹盘应当指向一个汇聚的中心节点,一个“共识聚点”。

然而……轨迹指针在整个图盘上反复旋转,像失控的钟摆,

绕圈、偏离、归零……最终,那枚水晶泪核突地滴下一颗深红的命纹泪珠。

——反馈路径:不存在。

她的背脊一僵,猛地站起,将结果急呈高台。

拱厅最深处的祭坛区,一位身披灰白披风的教会舆情祭司正坐在一座环形控制座上,

身后十二道命牌围绕背脊,代表他所统辖的十二个信息支路。

他皱眉,接过校对结果。

屏幕上反馈词条闪烁出极短的三行:

回响未应。

共识未生。

路径断裂。

他的眼神微变,嗓音压得极低:

“回响未应。”

他没有迟疑,立刻抬手,召来两名纹使,低声命令:“调用备用高阶秘诡。”

三枚秘诡卡牌被呈上,命运系应急方案依序部署:

【预示印影】、【情绪波网】、【主观吸附】

三张卡牌几乎在瞬间同步激活,命纹如网线般扩张,穿透王都灵能识别脉络,试图寻找舆论流动的核心动机点。

——皆无感应。

就连最基础的【情绪波网】,都反馈出一组令人胆寒的数据:

传播者动机感知:模糊,不可追踪,无动机残留。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一切正在发生的舆情引导,不是舆论自然形成的结果,

而是由某种“不可追踪的存在”在有意识地编织传播链条。

这已远远超出教会“话语调制”的权限与能力边界。

舆情祭司缓缓站起,动作僵硬。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走向资料区深处,一道厚重金属门自动感应开启,他步入了被称为“静听间”的密封空间。

那里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金属机械。

只有一座以黑曜石铸成的“塔状命运回音阵”,立于中央,

顶端悬浮着一道旋转的命运针轮,象征对世界共识层的直接聆听与探测。

只有教会最高等级的命运系指引者,才有权启动它。

他将自己的命运卡牌贴至柱心,低声咒念:

“以共识之回,唤命运之名——”

话未说完,咒语便哽在喉中。

命纹波动骤停,针轮断转,石塔之下,浮现一道极其微弱的逆向波形。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那不是回响。

那是一道被屏蔽者——对“命运接触”发出的回驳之声。

更准确地说,那是一股来自命运层深处的压制力。

古老、庞大、令人窒息,宛如某种从未觉醒的存在正缓缓睁眼,在命运之河之下沉睡了太久。

那力量并非来自教会,也并非属于任何一个势力体系。

它像是一条巨龙,在万古命流中轻轻翻了个身。

一切试图在它梦境边缘低语的声音,都在瞬间被抹平。

他猛地抽回卡牌,身形一晃,扶住柱子。

片刻后,一道脚步声在外门响起,一名银纹执事走入,声音低缓:

“教令厅已回复。”

“殿下有言——静听即可,不必再试。”

他点头,没有作答,只是仰起头,看向静听间唯一一扇朝西的窄窗。

窗外,落日正沉入王都边缘,云海翻卷,金光渐褪,仿佛一只巨大眼瞳,正缓缓闭合,又似在警告。

他喃喃:

“它来了。”

“不是我们召唤的命运……”

“而是——命运真正的主宰,已经醒了。”

晨星报社二楼,风从未关紧的木窗中钻入,老旧窗框被推开半寸,发出一声细微的“咯吱”,如同有人在夜梦中翻身。

司命负手立于窗前,灰蓝色的眼神穿过斑驳的街道,直直望向远处——

繁育圣母殿高塔外那轮尚未褪色的月象浮雕,在黄昏光影中泛着死铁般的冷光。

他的神色如石雕一般平静,嗓音低沉而清晰,如一枚钉子,直接钉入风中。

“在命运之主面前。”

“命运从属,于今日起,非吾所令,自当噤声。”

这一刻,黄昏落在破纸与油墨之间,像一页烧至边缘的剧本,正在灰烬里挣扎着继续书写。

雷克斯坐在印刷口旁那张摇摇欲坠的旧书桌前,一只脚随意搭在抽屉边,另一只脚悬空,鞋跟轻轻敲打地面。

右手夹着燃了一半的烟,左手缓缓翻阅着当天一摞摞刚印出的城市小报副刊。

他已经看了两个时辰了,没人打扰他,连司命也未曾催促。

从清晨《晨星时报》主版第一行标题开始,他翻过了《日落快讯》《穹顶时报》《塔城家庭周刊》,

甚至包括那些往日只会印唱诗与节期蛋糕配方的边角小刊,如《教区女信徒生活文摘》。

他一份不落地看完,每一篇文章,每一条社论,每一段边栏匿名留言。

“都在转。”他喃喃,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着整间房间说。

烟灰落下,落在他指背,却仿佛他毫无察觉。

他的目光不再聚焦在纸面,而像是透过那层墨迹,看见了纸页背后更深的意图。

所有的报道,都围绕着一个中心,在一种无形的潮汐中,被牵引着旋转——

那具尸体。

那个死去的女孩。

然而奇怪的是——

没有人,喊出她的名字。

雷克斯将最后一份报纸放下,动作轻得像在合上一页墓志铭。

他点燃第二根烟,火柴“哧”的一声划过,在昏黄灯光下闪出一抹火星。他忽然恍惚了。

那一摞摞印刷品,不再像纸。

它们像是一页页已经注定的命运注释,冰冷、干燥、理性而残忍。

城市已经处理好了她。

处理得……太完美了。

她成了议题,成了新闻材料。

她是“秘诡暴力是否可控”的研究案例,是“血族是否应享有市民权”的辩论样本。

没有人问她的生日,

没有人提她的母亲是否还在家哭泣,

没有人记得她弟弟今天是否还有勇气走出家门。

她的轮廓,被写在了一页页稿纸之间,被排版压缩成两栏五段、导语九十字,冷静至极,却连一句悼念都不曾留下。

雷克斯坐直身子,将烟头按熄在烟缸中,动作极缓。

他从怀中取出自己的命运卡牌。

一张古旧、边角破损却依旧完整的命运系卡牌——编号no.772,命名为《海妖之眼》。

官方记载:命运感知卡,可捕捉潜在威胁与未来涟漪线。

但雷克斯知道,它远比描述中更复杂。

它不是预测,它是回响。

死亡降临前,会在命运波面,投下一丝警示的光。

他闭上眼,将卡牌缓缓贴在自己的左眼上。

那一刻,一道几不可闻的低语如同裂缝中透出的寒风,吹入他意识深处。

尖叫。

呜咽。

撕裂布料的声响。

母亲的哭喊声。

以及一道模糊的命纹形状,像是某种小型拱顶图案,在他视野中悄然浮现。

它的中央,嵌着一颗不属于任何人体构造的血核,鲜红,微亮。

雷克斯喃喃低语,像是对那卡牌,又像是对某个不曾离开的灵魂:

“她的家人……还活着。”

他抬眼,望向窗外。

印刷机的轰鸣声自远处传来,沉重而规律。

纸张一张张地被推出传输带,正构成今天的又一轮“世界注释”。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司命走进来。

雷克斯没有起身,他只是叼着烟,用一种困倦又讥诮的语气问:

“你今天动用的那张,是‘千面者’的哪一式?”

司命看了他一眼,淡淡回答:

“‘真实的谎言’。”

“谎的是舆论流向。”

雷克斯轻笑了一声,烟雾自他嘴角滑出,在昏黄光线中像潮水翻涌:

“你赢了。”

他顿了顿,忽然眼神沉了下来:

“但我们是不是忘了……那女孩的事,根本没人——在意?”

司命沉默不语,神情无波。

雷克斯盯着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却无任何讥讽:

“你知道吗?这城里的人,不是在争论谁是凶手——”

“他们在争论的是——她,到底配不配被记得。”

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裤脚上的烟灰,语气轻淡却像决意:

“我打算出去一趟,看看她家。”

司命点头,语声极轻:

“去吧。”

雷克斯不再多言。他转身出了门,背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一个抽了两根烟、有些疲惫的男人,披着旧外套,步入夜色。

但在他掌中,那张命运卡牌微微闪烁出一点蓝色的微光。

它在告诉他——

夜还没结束。

危险还未退去。

而那个女孩的故事——

还没,写完。

“当他们争论谁说了真相的时候,

有人安静地埋下了一个新的谎言——

那个女孩的名字,从未有人说出口。”

——《晨星时报·第七版·无署名诗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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