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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皇帝?!

第635章 皇帝?!

王瑾那尖细阴柔的尾音落下,阁楼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珠帘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声响。

赵保只觉得喉头发紧,巨大的波澜在他心底翻涌。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厂公王瑾,这位执掌缉事厂、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为何会突然对一个禁军里小小的旗总梁进,投以如此令人心惊的看中?

这突如其来的招揽,究竟是试探?是陷阱?

还是某种他无法揣测的深意?

赵保猜不透。

可若梁进真能应允……

这就意味着进哥与他同在缉事厂共事,相互扶持,在这步步杀机的深宫之中,无疑是件幸事。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倒是让他心中涌起了一丝期待。

王瑾则重新端起那杯冷茶,浑浊的目光透过氤氲的热气,静静地等待着梁进的回答。

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笼罩下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将人的神经绷断之时,梁进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来得突兀而爽朗,如同平地惊雷,又似利刃划破紧绷的丝帛,瞬间撕裂了阁楼内凝固的沉重。

笑声里带着几分江湖草莽的粗粝,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笑声未歇,他已霍然起身。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他挺直了腰背,对着端坐于阴影中的王瑾,一丝不苟地躬身,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的姿态无可挑剔,恭敬到了极致。

然而那脊梁深处透出的硬朗,却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不可折服的意志。

“承蒙厂公抬爱!梁进一介武夫,实在愧不敢当!”

他朗声开口,声音洪亮清晰,字字句句如同金铁交鸣,在珠帘的碎响中回荡:

“下官出身微末,幸得禁军收留,一直能在禁军之中讨口饭吃活到现在。”

他顿了顿,目光坦然地迎向王瑾那双深不见底的浑浊眼眸,继续说道:

“饮水思源,知恩图报,这是做人最根本的道理。”

“禁军于我有活命之恩,容身之所,下官虽愚钝,却万万不敢做那忘恩负义、背弃根本之事!”

“更何况……”

他嘴角勾起一抹近乎自嘲的笑意,眼神却异常明亮:

“下官别无所长,倒是最适合也最喜欢在宫中站岗。”

梁进的最后一句话,才是真话。

站岗,才是他获得一切的根基。

而在赵保和王瑾听来,梁进最后一句话反而只是一句调侃。

至于王瑾的招揽……

梁进也很是意外。

但是他大致猜的出来,恐怕是上一次他通过火眼能力窥视王瑾,却被王瑾的武意发动的精神攻击所伤,以至于让王瑾有某种方法在今天看到他时,能够确定梁进是当日窥视之人。

亦或者,王瑾是察觉到了梁进的武意。

毕竟拥有武意者,对于别的武意者感知都比较灵敏。

梁进早就察觉到王瑾拥有入幽境的武意,王瑾能察觉到他也不令人意外。

或许……也有梁进所不知道的原因。

可不管如何。

梁进确实不会接受王瑾的招揽。

他还要去皇宫站岗,从而保证每日签到,又怎么可能改投门庭?

“哼!”

王瑾见梁进拒绝,一声轻哼,如同冰锥坠地。

他脸上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潭般的阴冷。

他将手中那盏早已冰冷的茶,重重地顿在身旁的紫檀木小几上。

杯底与硬木相撞,发出一声清脆却令人心悸的“咔哒”声。

几上的烛火都随之猛地一跳,光影在王瑾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剧烈晃动。

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厌烦与威压,清晰地表达了他此刻的不悦。

梁进却仿佛全然未觉,脸上那副恭敬中带着点坚决的表情纹丝未动。

他微微吸了口气,声音依旧平稳,仿佛刚才那声冷哼只是风声:

“厂公息怒。”

“下官此番奉命前来,正是为了禁军能重归新宅,履行护卫圣驾之责一事。统领大人……”

话未说完。

王瑾再次抬手,瞬间截断了梁进的话头。

梁进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蹙。

这王瑾,竟连谈都不愿谈?

莫非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给禁军任何机会?

王瑾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浑浊的眼睛如同深渊般凝视着梁进,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慢悠悠地道:

“你们禁军那点心思,当我看不透么?不就是想进这新宅子,继续围着皇上打转,显摆你们那点‘忠义’?”

“何必说得像是本督公故意刁难,拦着不让你们尽忠似的?”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一股阴冷的讥诮:

“分明是你们禁军自己无能!”

“今日竟敢在新宅之内聚众喧哗,冲撞圣驾安宁!若非我缉事厂及时弹压,这新宅岂不成了你们撒野的校场?”

“如此目无尊上,藐视宫规,本督公只是将你们暂时驱离,已是看在第一守正的面子上,格外开恩了!”

他身体向后靠回椅背,微微一笑:

“别说我不讲理,回去告诉第一守正,给他一个时辰,让他好好擦亮眼睛,重新挑一批真正忠心的禁军来,再进新宅护驾。”

言罢,他随意地挥了挥袍袖,如同驱赶一只烦人的蚊蝇,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耐与逐客之意:

“去吧。”

赵保闻言,心中一块巨石轰然落地。

他如蒙大赦,急忙用眼神示意梁进快走。

然而,梁进的双脚却如同钉在了楼板上,纹丝不动。

赵保心中刚刚落下的石头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急得几乎要跺脚,拼命地用眼神催促。

梁进对赵保焦急的目光恍若未见,只是稳稳地站在原地,目光沉静地迎向王瑾那双重新眯起的、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眼睛。

王瑾脸上的疲惫之色瞬间被一种阴冷的兴味所取代,他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声音拖得长长的:

“嗯——?怎么,梁旗总……是对我的安排,还有什么‘高见’不成?”

那“高见”二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梁进抱拳,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坚定,如同磐石:

“厂公明鉴,下官不敢有‘高见’。只是职责所在,不敢不言。”

他抬起头,目光炯炯:

“厂公宽宏,允禁军一个时辰后重归新宅。然而,这一个时辰之内,皇上身边若无禁军护卫,万一……”

“万一有丝毫差池闪失,这滔天的干系,这护驾失职的重罪,试问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承担得起?”

此言一出,赵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几乎是扑上前一步,对着王瑾“噗通”一声跪下,急声道:

“厂公息怒!梁旗总他……他绝非有意顶撞!”

“他只是……只是一心为公,过于担忧圣驾安危!”

“厂公明察!有我缉事厂的精锐番役在此,层层布防,滴水不漏,定能保皇上万无一失!”

“梁旗总,快,快跟我去向统领大人复命!”

他一边说,一边急切地向梁进使眼色,恨不得立刻将他拖走。

梁进却只是微微侧目,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保,那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丝毫动摇。

随即,他的视线重新牢牢锁定王瑾,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禁军职责,护卫宫禁,拱卫圣驾,此乃天职!责无旁贷,更不敢假手他人!”

“此心此志,天日可鉴!还请厂公……收回成命,允准禁军立刻进入新宅,守护圣驾!”

他的腰杆挺得笔直,话语掷地有声,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赵保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一片冰凉。

他知道,梁进这是铁了心了。

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顶撞厂公。

为了升官,梁进竟然这么拼命吗?

赵保满心忐忑,等待着看厂公的反应之后,再为梁进想办法。

阁楼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珠帘被夜风吹动的细碎声响。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息都如同在滚烫的油锅中煎熬。

就在赵保几乎要被这沉重的压力压得有所行动之时,王瑾忽然又笑了。

那笑声低沉而沙哑,如同夜枭的啼鸣,在空旷的阁楼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呵呵……好!好一个‘责无旁贷’!好一个‘不敢假手他人’!”

王瑾抚掌:

“既然梁旗总对禁军职责如此忠诚不二,对皇上安危如此忧心如焚……行!本督公就成全你这片‘赤胆忠心’!”

他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笑容越发诡异,声音却陡然转冷:

“这一个时辰,就由你——梁旗总,亲自去皇上寝宫,贴身守卫圣驾!寸步不得离!”

他顿了顿,笑容倏地收敛,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杀意:

“但是,梁进,你可给我听仔细了,也记牢了!”

“皇上龙体关乎国本,寝宫之内,一应事务,皆是朝廷绝密!”

“你那双眼睛,该看的看,不该看的,给咱家把眼皮缝紧了!你那对耳朵,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就当自己是块石头!若有半个字泄露出去……”

他冷哼一声,那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血腥气:

“可是会杀头的。”

赵保闻言,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哪里是恩典?

这分明是催命符!是推入万丈深渊!

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是侍奉一个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皇帝?

皇帝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是滔天巨浪!

稍有差池,轻则人头落地,重则牵连九族!

尤其还是贴身护驾,这可是贴身侍卫的活,厂公如今让一个禁军来干,恐怕别有图谋!

他急忙看向梁进,用眼神示意梁进拒绝。

可谁知……

“是!下官领命!多谢厂公恩准!”

梁进的声音沉稳依旧,甚至带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平静,仿佛没有听出那话语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威胁。

他抱拳躬身,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赵保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只觉得一股无奈和担忧涌上心头。

进哥他……他怎么就……

赵保心中一片叹息。

王瑾不再看他们,仿佛失去了所有兴趣,漠然地挥了挥手,如同驱赶尘埃。

他缓缓转过身,重新面向窗外那一片深不见底的太液池夜色。

只留下一个阴冷孤绝的背影,像一尊凝固在黑暗中的石像。

梁进与失魂落魄的赵保这才躬身退出阁楼。

沿着曲折的回廊一路向下,夜风裹挟着池水的湿冷扑面而来,却吹不散赵保心头的阴霾和沉重。

两人沉默地行至一处僻静的廊角,远离了阁楼那令人窒息的威压。

赵保才猛地停下脚步,一把拉住梁进的胳膊,脸上交织着焦虑、不解和深深的担忧。

“进哥!你……你这是何苦啊!”

赵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梁进看着赵保着急的模样,心头微微一暖,脸上却绽开一个轻松的笑容。

他带着点调侃的意味,伸手拍了拍赵保紧绷的肩膀:

“干嘛这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真以为我梁进是泥捏的,厂公一句话就能把我这颗脑袋摘了去?”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寂静的宫殿阴影,压低声音,语气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

“放心吧,我看厂公他老人家宅心仁厚,心胸宽广如海,哪里会跟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

宅心仁厚?心胸宽广?

赵保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瞠目结舌地看着梁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厂公王瑾气量狭小、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名声,整个大乾朝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梁进这话,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可看着梁进那双在夜色中依旧沉静明亮的眼睛,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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