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外籍僱佣兵的公司对於信息的搜集还是有些手段的。
“可以,你想改个什么名字?”范天雷问道。
封於修裂开嘴,“封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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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以后別见面了。”
甲板上封於修平静的望著眼睛泛红的李萱萱。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李萱萱哭泣道。
“太危险了,今天要不是唐心怡偶然上去,这会躺下的就是你了。战爭不是你来参加的,你只是一个文职的军官。蝎子我来搞定。除非他被我干掉,否则不能见面了。你待在总军区很安全。”
李萱萱抹了一把眼睛,平视的看在封於修,“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疯狂的来找蝎子吗?你知道吗?”
封於修皱起眉头,“仇恨会让你丧失理智,你会……”
“我无法生育了!!那不是简单的流產!我无法生育了你知道吗?啊?就算我以后嫁给你,能有什么意义?你家里人不会要我的!”
李萱萱彻地的失去了理智哀嚎著。
封於修觉得眼前一黑,被巨大的铁锤砸的脑袋炸响。
“怎么可能?你只是……”
“医生说了,当时的我差点变成植物人,导致了流產,这是病理性的畸变。以后不会怀孕了。我们完了,我们结束了!!”
“一个女人无法生孩子了,你知道这意外著什么吗?”
李萱萱痛苦的瘫坐在地上捂著眼睛抽噎。
这个年代传宗接代是极为看重的,她才二十四岁就无法生育了。
封於修双手紧握,手指甲扣破了肉,缓缓的蹲下身盯著李萱萱,“没事的,女人从来不是传宗接代的代表,我这种人是不配拥有子嗣的。”
“等我杀了蝎子,我会找人治好你的,就算这个时代治不好……”
封於修突然闭嘴了,他原本想说等过十几年,可十几年后李萱萱就四十多了。
就算那个时代医疗快速发展,她也无法生孩子了。
不对,肯定有办法的。
封於修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没事,我会治好你的。相信我。”
李萱萱自当这是封於修对他的安慰。
两人就这样一个蹲著一个哭著。
封於修明白,李萱萱现在已经变成了执念。
她原本是高材生有良好的家庭,有光明的前途。
遇到了他后,一切都发生了畸变,彻地的扭转了。
两次都在生死之间徘徊。
封於修站起身望著天空,这就是代价吗?
李萱萱的人生轨跡被他改变了,正如前世的沉雪一样。
封於修站起身转身离开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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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细胞特训宿舍。
留下的五个人正在收拾行李,他们获得了一周的假期,这是几个月特训的弥补。
可没有一个人是开心的,他们亲眼看见了战友的离开。
何晨光更是失去了魂魄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徐天龙等人面面相覷的望著,谁也不敢去打扰这个陷入了忧愁的列兵。
军区机关给唐心怡举行了一个告別仪式。
范天雷等人去参加了。
“晨光啊,要不去看看小唐教员吧。”李二牛开口说道。
这句话谁说都不合適,唯独李二牛没有什么心眼的说了出来。
何晨光站起身往外走。
“走,跟上!”
徐天龙急忙站起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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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徐天龙,宋凯飞,李二牛,王艷兵四人坐在操场上望著何晨光。
“他从小唐教员的告別仪式上回来就不对劲了。“
“是啊,也没见他哭啊。”
“那个氛围下,我都哭了。”宋凯飞沉声道。
突然何晨光似乎下了决定站起身走向了宿舍。
“走走走,跟上!”
几人跟著何晨光走到了二楼。
“他要去哪里?这好像是排长的宿舍啊。”王艷兵瞪大眼睛。
几人站在走廊望著站在封於修门口的何晨光。
何晨光敲了敲门,“报告!”
“进来。”
门开了,何晨光没有进去直接在四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跪在了门口。
封於修站在里面皱著眉头,“你这是干什么?”
何晨光抬起头,“排长,我从来没有求过人,你训练我!我想变得跟你一样强大!我要报仇!杀了蝎子!”
封於修走到门前一把拉起来何晨光,“你的能力足够了,別妄自菲薄。你缺少是实战,你的身手如果能遇见蝎子肯定能击毙他。”
封於修笑了笑,“记住这种感觉,战爭上只有生死。你们的身手足够应对正常的战爭了,想要变成我这样太辛苦了,你们的能力足够了。”
何晨光抬起头希望的问道:“我……我可以吗?”
“把吗去掉,你们都是可以的,现代战爭不就是一枪撂倒其他拉到吗?肉搏那是古代的战术。別看我体能不错,也是被一枪撂倒的份。”
说完封於修拍了怕何晨光的肩膀,转身走下了楼。
“排长变成了他以前很生冷的。”李二牛瞪大眼睛。
“是啊,我也觉得变了,以前他从来不笑的。”王艷兵附和道。
徐天龙脸色凝重,“不,他这样的才是最可怕的。”
——
封於修下了楼站在旅部大门口等待著。
不多时李萱萱坐著车停在门口。
“我要回去了。”李萱萱轻声开口。
封於修点了点头,“回去吧,你也要做回自己了,那个在师部自信的女干部才是真正的你,而不是现在失去理智的你。仇我会报的,做回你自己。”
“嗯。”李萱萱点了点头,微风吹著她的发梢。
李萱萱展顏一笑,露出白洁的牙齿,“我会等你的,等你完成自己的事。”
车开了,李萱萱走了。
封於修笑了笑,就是没有喜悦的笑容。
——
空荡荡的宿舍,封於修坐在黑暗中面无表情的望著窗台上的仙人掌。
他没有任何娱乐爱好,只有度过黑暗的蹉跎。
“还是不够快,第一枪响彻的时候,如果我够快,足够快是完全可以在第二枪第三枪之前赶到那扇门前的。”
“这个女人也不会死。”
“刚刚入伍在草原五班的时候,我从未鬆懈,才可以一步步走到这里。”
“现在我鬆懈了,我这一世只有一个目標,极致的武道巔峰!”
“武痴鬆懈不练武了还有什么意义。”
封於修站起身走到了训练场站在单槓上面,脚步游龙,双臂横展。
月光下,一只黑猿辗转腾挪,跳动跃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