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句小姨都不喊。
跟个锯嘴葫芦一样。
完全贯彻大反派的闷骚傲娇范。
陈清气得捶了贺远一拳。
贺远莫名:“怎么了?”
陈清理直气壮:“趁着你要去上班了,找机会揍一下。”
贺远无力反驳,他只好去拉灯睡觉。
翌日一早贺远就上班去了,小钰依依不舍,贺羽翔叮嘱道:“你那么大人了,应该会照顾好自己的吧?应该不会有人连吃饭也忘了吧?”
“你不要跟你小姨学阴阳怪气。”贺远提醒。
贺羽翔别过脸去,睫毛在鼻梁投下阴影,嘴角抿出个倔强的小括弧。
他就要学!
他都搞不懂小叔怎么回事。
竟然不爱吃饭!
有毛病!
小叔真的有毛病!
他明明做饭堪比大厨,结果是全家对美食最没有期待的那个人。
陈清也吐槽:“跟我学阴阳怪气怎么了,总好过跟你学不爱吃饭。”
小钰叉腰,气鼓鼓附和:“就是!”
贺远被家里三个人批判,彻底败下阵来:“我会尽量记得。”
“尽量?”
陈清死亡微笑。
贺远立即改口:“一定!”
陈清哼了声:“最好是,你上班去吧,我也要去上班了。”
“行,我先走了。”贺远坐车去上班。
陈清和马爱英也去上班了。
车间里,崭新的机器列队肃立,高速平缝机泛着冷峻的金属光泽。
空气里混合着新布和机油的味道,但更浓的是一种无声的紧张。
因为机器突然坏了。
这是新产品,大家用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怎么还坏了呢?
陈清刚来就被通知了生产线停工,她来到车间中央,看她们因为几台机器坏了,导致一动不敢动,便开口道:“开工,别停。”
瞬间,车间内哒哒哒的密集声浪响起。
陈清的表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专注。
她知道,新机器的磨合期是必然的。
果然,不到十分钟,不和谐的杂音出现了。
一台机器慢了,又一台停了。
一个年轻女工惊慌地站起来:“厂长,这……这线老是断!”
另一个也喊道:“我的针卡住了。”
“我这布总往下跑!”
孙师傅看着手里一件因为断线而缝得歪歪扭扭的半成品,又气又心疼:“这料子多金贵,这么糟蹋可不行。”
机修部门的人急忙跑过去,额头冒汗,拿着扳手这里拧拧,那里调调,嘴里念叨着‘参数’、‘张力’。
但效果却微乎其微。
女工们围着他,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信任。
车间组长老马急得团团转:“这、这可咋办?新机器咋还不如老的听话。”
魏建平也背着手来到车间,眉头微皱,轻飘飘来了句:“早知道申请咱们国家的东西就好了,早就习惯了,偏要特立独行,这一下停工,耽误多长时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