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拆散很难。
张父便决定不计代价的让臭小子进城。
等分开时间长了,就没感情了。
他和陈清接触过几次,感觉她是爽利性子,与其在瞒着算计她,不如开诚布公的谈。
陈清把单子放下,疑惑道:“什么事?”
贺羽翔旁听。
张父双手紧张的搓了搓,卑微道:“是这样的,我儿子目前十七岁了,正在读高二,听说机械厂要招工,不知道怎么样能进机械厂?”
“走正规考试流程,达到要求,可以进入机械厂,这是一本万利的法子。”
陈清官方的回。
自从机械厂即将要向外招工,她广播室去了三趟!
警告大家不要给她送礼。
工作和房子不同。
房子勉勉强强能住,日子还能过。
工作却能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要么在城里吃公家粮,要么下乡面朝黄土背朝天。
家里但凡是有点能耐的,都在走人脉关系。
偏偏主考官是陈清。
她油盐不进。
搞得所有人都很焦虑。
当走后门习惯了之后,哪怕有能耐走正路,也很难相信自己。
因为他们想要的是笃定的结果!
张父心里往下沉:“我知道是这个理儿,我儿子是高中的,平时成绩一般,很难考上,陈副主任,你说说,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只要你给我儿子指条路。”
他态度恳切,姿态放得很低。
陈清铁石心肠,把纸张推了回去:“最近麻烦你费心思了,贺羽翔,去拿一包大白兔奶给爷爷奶奶。”
贺羽翔照办。
张父面色难看,“抱歉啊,打扰你了。”
“没事。”
陈清能理解。
利益面前,感情为次。
她把两夫妻恭恭敬敬送走。
末了,有些无奈。
现在太多人盯着她了,假如有问题,她自己有转圜的余地,但张冬梅首当其冲受到伤害。
其实她不反感张冬梅父母的所作所为。
他们没有情感要挟。
更愿意拿钱出来。
假如她愿意,双方是互惠互利的,问题就在于,事情发展的太快了,出乎她意料,那群高中生、中专生都快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
贺羽翔看小姨神色疲惫,问道:“为什么你做好事还要被针对?”
近段时间总有人冲到小姨面前,问她考试内容,看得他都心惊胆颤的。
“因为我还不够聪明。”陈清微微叹气。
贺羽翔紧皱眉头:“那你多赚点钱不好吗?”
“不好!”
陈清坚定的拒绝。
她揉了揉贺羽翔头发。
毛刺刺的。
跟刺猬一样。
“我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贺羽翔:“这有什么的。”
良心又不值钱。
干嘛要因为不相干的人,让自己过得不痛快。
呆呆年:欠三章。这两天真的有点事情,不好意思。
明天更新时间改到中午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