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陈子期缓步靠近,轻声说,“我是警察,来救人的。”
救人的!
汤圆顿时激动起来,使劲摇著尾巴喵喵叫:“喵喵喵!你快救救我的主人,他好像要死掉了!”
陈子期可听不懂汤圆在说什么,凭著感觉回应道:“你先別著急,我看一下受害者的情况。”
话音落下,他的耳机便响起来电铃声。
陈子期掏出手机,接通电话,“老大。”
司珩在手机那端淡声道,“救护车已经到了。”
“明白。”陈子期立刻应下,掛了电话,他將周礼此刻的处境与状態记录下来,隨后小心地给他撕开嘴上的胶纸、解开缠在身上的绳子。
周礼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著眼前的陌生人,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气若游丝地开口,“救、救命……”
陈子期安抚道:“你已经得救了,我是警察。”
周礼听见这话,像是鬆了一口气,嘴唇轻轻扯出一抹很浅的笑容,“谢、谢,帮我餵、餵猫……”
陈子期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禁动容。
他没想到周礼最牵掛的竟然是他的猫。
这就是养猫人吗?
“放心,会帮你餵它的。”陈子期应了下来。
周礼被救护车送去医院,赵广树则被警车带往警局。
他一路上都在回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周礼能有机会报警。
司珩也离开东岸別墅,回警局审问赵广树。
“为什么要伤害周礼?”男人的目光如利刃般,带著一股迫人的气势。
赵广树没有勇气和他对视,垂下眼,反驳道:“我没有伤害他啊。”
“你没有伤害他?那周礼为什么会被绑在凳子上,浑身都是伤?”
“我怎么知道呢?”赵广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可能是他自己弄的吧,像他们那种搞艺术的人,有时候行为確实很迷惑。”
“没关係。”司珩站起身,淡淡道,“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思考。”
司珩离开审讯室,看见陈子期怀里抱著一只猫,“周礼的猫?”
“对。”陈子期点点头,“姜沅说明天有话要问它,让我带著。”
“行。”司珩瞅了眼那只圆头圆脑的猫咪,轻笑一声,“收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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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隼回到东岸別墅。
“隼回来了。”
姜沅坐在梳妆檯前护肤,从镜子里看著游隼,语气略带调侃,“回来了?说得好像这是你家一样?”
“怎么了?”游隼扑棱翅膀飞到梳妆檯上,瞪著圆溜溜的眼瞳好奇地盯著她。
“看我干嘛?”姜沅挑眉问。
游隼眨巴眨巴双瞳,“隼觉得你说话有点阴阳怪气。”
“你还知道阴阳怪气?”姜沅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那是当然。”游隼傲娇道,“隼是见多识广的隼,隼的智慧你无法想像。”
姜沅轻哼一声,“我才懒得想像,我又不喜欢多管閒事。”
游隼反问:“你不喜欢多管閒事,那你养那么多毛孩子干嘛?”
姜沅听到这话,又无奈又好笑,“养毛孩子就叫多管閒事吗?”
游隼理直气壮:“当然啦,隼亲耳听见其他人类这样说。”
与此同时,巷子里破旧的矮楼区不时响起犬吠声。
鼻头上有个刀疤的男人坐在阳台喝酒,护栏上放著几串裹著油光的肉串,冒著裊裊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