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算是及时收住,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
“你若心中有这些,为何不告诉朕,为何要做出这许多错事来,难道只有你有苦衷吗?那些被你所害之人,哪一个不是无辜的!”
“可她们想要抢本宫的东西,就该死!”
皇后像是疯了,眼睛骤然瞪大,露出狠厉之色来,让那原本温婉清丽的面容显得扭曲可怖。
“本宫的恩宠,本宫的位置,本宫母家的尊荣,凭什么她们可以后来者居上?我不允许!”
赵行谨看着她的模样,身子缓缓坐了回去,方才那因愤怒而微微收紧的拳头,此刻反倒是已经松开了。
“来人,皇后身体不适,着即刻送回宫中,于未央宫内修养身体,任何人不得打扰,灵颐公主着搬去瑞玉宫,和昭庆同住。”
“是!”
杨止安应声,立刻上前,预备搀扶皇后起身,却被皇后一把甩开。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臣妾是你的发妻,您怎能软禁臣妾!”
“朕没有废除你的后位,不曾追究你周家暗中结党营私,就已经是十分宽容了!”
赵行谨沉声呵斥。
“为了昭庆和灵颐,你的皇后之位不会不保的,可你也别想着,能再和从前一样了,带走!”
语罢,不想再多看一眼。
杨止安也不动手了,命人上前,强行带走了皇后。
马车早已经准备在外头,什么东西都没允许带走,包括所有伺候皇后的奴才们,就这么孤零零的,将人给送走了。
往后未央宫上下,都会是赵行谨安排的人。
事到如此,营帐里终于安静下来,谢玖才起身缓缓走到赵行谨身边,轻轻将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皇上,臣妾帮您按一按吧,能松缓些。”
“你胳膊上还有伤,歇着吧。”赵行谨心情明显低落,“朕没想过她会变成这样。”
虽然自打成婚起,赵行谨就对这个妻子并不十分的喜欢,可也没有错处,两人相敬如宾,也算得和谐。
可如今,却是这样的局面。
谢玖垂眸,“皇上,人都是会变的。”
她与吴榷当年刚成婚时,不也很好吗,虽然她接触之后,对吴榷不太满意,可想着要过日子,也还是尽力与他好好相处的,吴榷对她,也算得宠爱。
后来呢?
连卖妻求荣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此刻的谢玖是有些理解赵行谨的。
两人就这么坐在一起,安安静静的,许久都不曾说话。
直到外头庆冬来报,说魏章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