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玉狐疑的接过信,信上写着:监察司叛徒已除,单家军并无反叛之心。
收起信条,见男人脸色不对劲她紧忙开口。
“你听我解释。”
单白羽不语,漆黑的双眸静静地盯着她。
时暖玉叹了一口气,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多想了。
“半月前,监察司递上奏折,参单家军拥兵自重恐有反叛之心,当时我便觉得不对劲,
便想着让监察司查明原因,可惜直到今日我从未见过监察司的人一面。”
这封信条为何出现在此?
时暖玉仔细思考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此事她只同阿凌一人提过,莫不是……
静静听完,单白羽神色晦暗不明,冷声质问。
“殿下可怀疑过单家?”
单家军三十万余镇守南疆,从未拥兵自重,却禁不起皇室的猜忌。
他父兄皆因安昌王出卖战死,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这时的单家再禁不起任何的推敲。
“从未。”
她若相信单家会反,便不会去寻求结果。
可惜她知道他不信,原书中单白羽经历一切磨难后变得多疑,这一切都是原主带给他的。
两人相对无言,之前暧昧的涟漪荡然无存。
一路行至南疆边塞,两人未说过一句话。
单白羽将她送至营帐中匆匆离去,似要去做什么未了之事。
时暖玉心情沉重的在营帐里转了一圈,站在一副盔甲前观望。
盔甲上布满许多的划痕,主人又十分爱惜,将盔甲擦得一尘不染。
抚上甲套冰冷的寒意传入指尖,她固执的紧紧握住甲套的中指。
气氛明明缓和了许多,却因一封信回到原点。
她和单白羽的感情并不牢靠,之间的信任也是建立在感情之上。
在他心里单家军占第一,他不敢拿全军的性命去赌。
其实她都知道的,只不过心中还是有气,为何沉闷一路,心中所想皆不同她说。
营帐外恭敬声传来,“公主,将军命属下送来热水。”
时暖玉远离盔甲几步开口,“进来吧。”
两个士兵低着头抬着热水进来放好,期间不敢有冒犯之意。
踌躇片刻,时暖玉忍不住询问,“将军人呢?”
士兵恭敬作答,“将军去整军,为破北疆做准备。”
多说多错,他们不敢再言,告辞退下。
时暖玉悻悻的走到浴桶边,知道再问他们也不会说,脱了衣裳鞋袜开始洗漱。
泡入温水中全身的疲乏在慢慢消散。
大腿内侧隐隐作痛,后来赶路单白羽让她侧坐,却还是加重伤势。
单白羽整军归来,听到营帐里传出水声,他并未鲁莽闯入而是站在外守着。
南疆边塞的空中繁星比京都更亮、更迷人。
他是信她的。
但不敢拿三十余万人的性命去赌,往日之景历历在目,他惧怕失去。
营帐内动静渐小,单白羽迟疑开口,“殿下,属下进去了。”
他并未多想直接进去,看到里面景色时戛然而止。
“进来吧。”
爬到床榻上的时暖玉手忙脚乱的盖上被子,手在被下悄悄的盖上药瓶。
男人突然问,她脱口而出回应,忘了自己还未上药。
单白羽呼吸一滞,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光洁的肩。
她……
见时暖玉发丝滴水,他动作僵硬的靠近,拿起帕子为她擦拭头发,视线紧盯着青丝不敢乱飘。
时暖玉虚咳两声,“我是忘了,所以一不小心……”
余后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因为她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