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白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上官霖才没有奢求。

可活了数十年精明如狐狸的他，单只看到赵昊然此时的举动，就明白了此刻自己所剩无几的价值。

而这所剩无几的价值，说不定就是救回半条命的良药！

有了筹码，上官霖心中暗喜。

气息日渐孱弱，凝聚在瞳孔中的光芒渐渐散去，上官霖喘息着，却忽然发现了一件极为惊恐的事情！

赵昊然蹲下身来，只盯着他看，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更诡异的是——

他的身体机能濒临崩溃，此刻居然罕见地开始回转！

喘息声不那么重了，血慢慢止住，上官霖甚至发现，自己居然有力气可以站起身来！

这样的感觉，太不可思议！

端详着眼前血人面上滑稽变化的表情，赵昊然抿唇，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死到临头还不知是回光返照，真不知是单纯还是蠢！

回光返照的时间不会长，说长不过几分钟，说短不过几秒钟。

争分夺秒的时刻，总是不多的。

赵昊然也不废话，端着破梦剑就往上官霖脖子上一横，沉声问道。

“我问你几句话，照实回答，废话少说！”

“……哼！”

回答他的，是上官霖从鼻腔里哼出的鄙夷的轻哼声。

很显然，冰山美人的威胁对他不起作用。

——当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赵昊然不可思议地挑眉，冷声笑了笑。

现在的他，势必每一句话，都志在击破上官霖的心底防线！

“我这有救命的灵药，哪怕只需半颗！”

“回光返照的时间向来不会超过一盏茶的时间，很遗憾的告诉你，已过了半盏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