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大争壁除非有宗门尊长的令谕,或者是自觉自愿出阵猎杀地魔,否则不可轻近。”
张贵一愣,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既如此就请师兄让开道路,让在下出阵杀几只地魔。
解一解心头的郁气。”
这种时候单身一人去野外跟地魔死斗,不是自寻死路的疯子就是想要借机扬名立万,或另有莫测目的强人。
而疯癫之人,无所畏惧,正所谓‘舍得一身剐,敢拦至尊的马’。
至于举止莫测的强者,在超凡世界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应当轻易招惹。
少时贫贱出身,因为‘钱’之一字,吃过无数苦头的中年道人,其实跟张贵素味平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只是因为‘青年豪富’的要素,引得他莫名妒忌,所以才态度不阴不阳。
现在觉得张贵似乎不是‘凡人’,再回想其刚才似乎不是被风裹着飞过来,而是化身飓风,融为一体,心里不由微微一颤。
脸上有阴转晴,轻轻鼓掌道:
“本来以为师弟心怀‘唯利是图’的商贾心思,却没想到实际却是‘大勇’之人,失敬、失敬。
不过现在‘万灵归圣大剑阵’还在发动。
大争之前还则罢了,如今却是调制成了不分敌我,所以汝还是稍安毋躁为好。”
“大剑阵调制成了不分敌我,”张贵闻言吃惊的道:“那还得了!”
“不发动的时候,单只有人族进入阵中,是没干系的。”
中年道士心中嘲笑张贵的愚蠢,表面却笑着解释说:
“只是如果同时也有地魔闯阵,以前泛起的剑光、锐气多少会避着点人。
现在却是肆无忌惮了。”
“原来是这样。”张贵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宗门弟子也难以配合大法阵,诛杀地魔了吗?”
“有‘避锋牌’不就…”中年道人随口答道,突然发现自己话似乎说的太多,话锋不由一转,
“师弟你真想要‘出阵’的话,便在这里等着,不要继续前进。
等到大剑阵里的地魔尽死,就可以出‘大争壁’了。
但要记得,出去的时候再飞高些,最好超过大争壁三十三丈。
还有一路直飞,不可停留,回来时也要如此。”
“这林林种种的要求,不就是‘大争壁’目前乃是禁区吗,有数、有数。”
张贵微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中年道人觉得他既不好惹,又没结交的价值,提点到了,也就不再多留,干巴巴笑笑,转身化为剑光飞回大争壁营台中。
一同值守的宗门弟子,此时早就没了前几日的惴惴心情,大都百无聊赖的盘坐在蒲团上打坐。
与中年道人相熟的一位肥墩墩师兄,见他回归时神情似有异样。
从蒲团上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凑到中年道人身边,嘻嘻笑的问道:
“怎么了小许师弟,拿着鸡毛当令箭,被谁怼了吗?”
“阿金师兄,非奉命值守者不可侵近大争壁三十长内,这可是师门明令禁止的。
我怎么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面对亲近师兄的揶揄,中年道人不服气的回了一嘴,接着感觉话憋在肚子里实在难受。
正想把遇见张贵这个奇葩的情形说出来。
突然就见眼前金光闪烁,悬钟高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