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国众议院在1916年4月6日,通过表决,否决了内阁总理大臣提交《关于解除金融禁令,进一步对沙俄等友好欧洲国家扩大出口》的相关议案,引起了朝野间的一片哗然。
对大多数工商界人士而言
这是他们期盼中希望能够得到议会通过的法案,这可以大幅的增加出口,对国内工商业界和产业界而言,不低于一剂强心针。
谁会嫌钞票多啊?
至于由此积累起来的金融风险和国家信用风险,九成九处于狂热发展阶段的产业界人士都忽略不计,盘算着先把钱赚到口袋里再说。
外界传闻沸沸扬扬的沙皇财宝,已经将那些资本家撩拔的五迷三道。
听闻议会法案没通过,国内上下是一片哀叹之声,更有许多人纷纷撰文,抨击国内议会过于保守的态度。
民间失望的情绪如此浓烈,却感染到了太平洋彼岸的美国。
美国原本就没有对俄贸易的限制,如今瞅准机会,大量美利坚金融家扎堆于对俄贸易领域,为美国产品出口发放了大量金融贷款。
在1916年第二季度末
美国资本借给沙俄的各项贷款,就已经超越了英国位居第二,仅次于深陷泥潭的法郎贷款,数字还在继续猛增。
毕竟沙俄没有钱,愿意提供各项担保向美国资本家借钱,包括铁路,港口,海关税收以及谷物等等,以缓解各项物资急缺的局面。
俄国人借钱向来大手笔,再高的利息也敢吃,因为压根儿也没准备还钱。
在欧战爆发前
法兰西借给沙俄的各种贷款已经超过百亿法郎,这笔钱相当于两倍的普法战争赔款,最高的贷款达到年息5分,这是什么概念?
可是俄国佬根本不在乎,依然一个劲儿的借钱。
欧战爆发后
法国人自己也没钱了,西线战场就在法国的东北部境内,阿尔萨斯、洛林的煤矿和钢厂养活了半个法国。
战前那里烟囱冒烟,机器轰隆,德国人一来可好,不光占了地盘,临走还把能拆的都拆了,能炸的都炸了。
努瓦耶勒煤矿被索姆河水灌成了大养鱼塘,阿拉斯城九成建筑都炸成了碎砖烂瓦。原先四百座炼钢炉就剩下十一座孤伶伶的存在,早已经不冒烟了。
法兰西财政吃紧,自然没有多余的金钱可以支援沙俄,幸好有美国资本填了进来,勉强维持住了局面。
1916年注定是铭记史册的一个年份,这是欧洲两大军事集团对决的关键一年,双方不约而同的发起了规模宏大的战役,试图消耗对方,击败对方。
这一年,被称为决战之年。
1916年5月31日,英德间在北海爆发了史上最大的日德兰海战,震惊了世人。
英国派出了151艘舰船,而德国公海舰队则出动了全部主力的99艘舰船,双方在丹麦周边海域爆发激战。
在短短的两天内,英德双方的交锋交织着历史仇怨与荣耀,大炮的咆哮经久不息,将这片海域渲染成血与火的世界。
最终,凭借总体规模上的优势,英国海军成功将德国海军封锁在港口中,极大限制了其对外的航运能力。
这使得德国的战斗力,在长期高强度对抗中逐步削弱,海上战略的胜利,为协约国军事集团接下来取得的陆地之战优势,铺平了道路。
早在1916年2月21日,为了击溃法国,德国把法国军事重镇凡尔登作为进攻目标,扬言要把该地作为“碾碎法军的磨盘”,率先发起了规模空前的凡尔登战役。
双方展开拉锯战、消耗战,互有胜负,旷日持久,形成了著名的“凡尔登绞肉战”。
到了6月末,以英法为主的协约国军事集团为了减轻凡尔登战场压力,从侧翼打破僵局,又主动发起了索姆河战役。
从6月24日起,英法联军进行了持续7天的高强度炮击,消耗了数百万发炮弹。
1916年7月1日凌晨,在空中轰炸和地面炮火的掩护下,英法联军向索姆河两岸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德军在整个索姆河地区工事极为坚固,前期炮击中,德国守军并未受到重大伤亡,实力尚存。
英军进攻部队装备笨重,进政队形密集、行动缓慢,受到严重伤亡,第一天就在德军重机枪疯狂扫射下死亡近6万人,遭受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