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妮子,我就该让你早些认了我这师父。免得你赖账。”墨玉搬了根凳子坐在景月儿前面一点,严肃的清了清嗓子:“跪下!给师傅敬茶。”
“不要!”
漠然转身,“你若娶我,我给你敬茶。敬你为天!”
“死妮子,说什么呢。”墨玉差点被一口水呛死,“不就是和小月儿开个玩笑,你用得着这样挤兑我?”
“我说的是真的!”
漠然蹙眉,一个姑娘家主动给别人说这样的话。饶是她漠然大方,不同于凡俗女子。却也是脸色一红。
“再给我开玩笑,看我怎么收拾你。”墨玉弹了弹袖子上的皱褶,“赶紧赶紧拜师,我这儿好把我所有的独门绝技全部传给你。”
说到墨玉的独门绝技,虽然说差景月儿差得太远。但也毕竟是世间少有的毒术。若是能得,的确是梦寐以求的。毕竟景月儿虽然更加厉害,但是在她身边亲传的时间真的是少之又少。
但……
一个月前她被迫和墨玉一起掌管康玉堂,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爱上这么一个混混。也许真的是造化弄人,她漠然长这么大第一次期待每天见到的人是他,将心思得最多的人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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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似乎在这条街上无人不知道。她漠然就好像是墨玉的小徒弟一样,每日为他递东西,抓药。找药单。以及那一系列的事!
听血玉阁的人说。墨玉从未对人这般好过,却不想,他只是将她当作徒弟来看待。真的只是这样……
想到这些,漠然觉得心中一阵疼痛。
“谁稀罕做你徒弟!”
她转身,像个吃醋的小女孩一样的跑出去。眼圈发红,却是没有哭出声。
景月儿目睹了整场好戏,心中不由哀叹。转睛望着墨玉:“木头,还不快追出去。不想让老娘和喜酒了?”
“这小妮子脾气古怪,肯定是怕我认了我做师父。不肯倾囊相授。的确是得该去劝劝,表示诚意。你放心,我认了这徒弟少不了你的喜酒喝。”于是墨玉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走出去。
景月儿扶额,顿时一阵无语:“去吧!”她有些觉得悲哀,漠然喜欢谁不行偏偏喜欢这木头加呆子加白痴。尼玛这真的是孽缘啊!!
“哦,对了。玉箫说他想见见你。他知道你出来了,有些话想告诉你。”
墨玉临走前,道了句。
她竟是一怔,想到在皇后宫中听到的话。不由的随手拿起胸前的血玉,而她左摸一下右摸一下。才发现,那血玉……好像是什么时候丢了。
大脑像是被电碰了一下,中宫!她居然把那血玉丢在了中宫!
她好不容易出了宫廷,若是身份被泄露。那么一切将功亏一篑。可如今她暂时失去内力,想要再有什么动作危险性也很大。又该如何是好?
血玉这东西是用来号令血玉阁的,既然血玉阁众心已归。非必要时无需那血玉!她倒是也不急,只是那身份若是暴露。炎帝和炎后知道他已经出宫,必然不肯罢休要那三姨娘和景尚疏来威胁她。
“来人!去通知三姨娘,让他务必藏好。”
景月儿站起身,通知身边紧随的暗卫。
“遵!”
那暗卫骤的离开。
景月儿再次躺在椅子上,整颗心都难以安宁。该找谁去将那血玉取出呢?
吟凤居
一家京都新崛起的酒楼,里外三楼金碧辉煌。香风阵阵。来往过客锦衣玉食,个个皆是京城的达官显贵。
“哥……”
景月儿一身淡淡的轻纱,从闯入大门的那一刻便直接叫了一声。那般随性,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但只是几秒,未曾后悔叫的那一声哥哥。
偌大的酒桌前,颜玉箫的酒杯微微放下。望着今日带着面纱的女子,也许他等这声哥哥等了很久了。可,当从她的嘴里叫出来她却还是有些不习惯。
“月儿,你何时知道的?”
她有些诧异。
“你在中宫和皇后的谈话我都清楚了!”景月儿微微低了低婕羽,倒是一派大家闺秀温婉有礼的模样:“三姨娘也说过,月儿并非尚书府的孩子。而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颜玉箫听了,竟是一笑。旋即又摇摇头。
“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不是我哥哥?或者你不想做我哥哥?”景月儿蹙眉。
颜玉箫从见她第一面便掏心掏肺的对她,却又对她没有半丝男女之情。说来,若非是亲生姐妹她又为何这般对她?
“不是!”
颜玉箫拉着她坐下,镇定了许久。才淡淡的笑了笑:“有些事哥哥其实早就想告诉你了,可是……”
景月儿没有说话,只是想到前世今生。除了三姨娘这个亲人还有一个颜玉箫,一时间难以发泄心中的思念之情。投入颜玉箫的怀抱,几滴热泪落在他的肩上。
颜玉箫一怔,好半响才将手渐渐拿过去。将想念了十多年的妹妹,抱在怀中。
激动,激动之情难以自持。颜玉箫叹息,而后又渐渐的笑了:“十五年了,我寻了十五年。只记得后来才知道当年那个妹妹没死。”妖娆绝尘的脸容绽出满足的笑意。他闭了闭眸,将景月儿的身子紧了紧,“那次看你被颜玉陌暗算,本想相救。却不想被君澜风插足。”
“哥,血玉不见了!”
景月儿放开她,终是切入正题:“你能随意进出皇宫不会被人怀疑,能不能想办法皇后手里套出来。”
“月儿,以皇后的个性。怕是早就将那血玉交给炎帝了。”
颜玉箫无奈的撇了撇嘴。
她脸色顿时一变:“若是这样,那么我在宫中搞出的所有动静怕是炎帝都洞察了。我在这京都以后怕是难以露面了。”
“无碍,他如今奈何不了你。”颜玉箫长吸一气,倒也气定神闲:“哥保护你。”
“可是那血玉……”她迟疑道。
“那的确是至尊之宝,但如今你在血玉阁的身份已经确认。那玉的用处也不大,改日我给你仿个给你。”
颜玉箫喝了杯茶,笑了笑。
“哥,那我先走了。血玉阁很多事需要处理!还有,我要回去看看我娘。”
景月儿倒了杯茶喝,很快又盖上斗笠。
“是血玉阁很多事要处理,还是要忙着去见他?”
景月儿刚刚踏足,便听到颜玉箫的话。不由停下脚步,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知何时,颜玉箫已经再次站起来。走到景月儿面前:“血玉阁总舵该是在江南才是,这京都不适合你一个女孩。再说当年母后也说过不希望你参与权谋之事。”
他言语顿了顿,又语重心长的说:“我送你去江南好好发展医术,母后曾是江湖中的能人。这血玉阁荒废了很多年了,我希望你再创巅峰。”
“哥,就算我能全身而退。他能吗?”
景月儿咬牙,“不瞒哥哥,月儿和澜风已经私定终身。相比哥也知道月儿是个爱上便会一辈子的女子。”
“我说了他不行!”
锦衣横扫,一瞬间所有的酒菜散落一地:“即便是私定终身,本宫也决不允许。”景月儿从未见过颜玉箫发这么大的气过,而听到他后面一句话更是心中无语。
为何他这么反感君澜风?
“你恨他,是因为皇族斗争吗?”她清透的凤眸一眨不眨的望着颜玉箫,随着那一地的狼藉。她心中一痛。
难道亲生哥哥和爱人,注定她选择一个吗?
“不是!”
颜玉箫立即否认,“我不允许你和他在一起,是怕你以后后悔。”
景月儿一怔,望着颜玉箫:“为何后悔?”
“月儿,若是可以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知道。”颜玉箫面若冰霜,一副她从未见到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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