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元宝炬那个夯货找来,能换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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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
“大王,何事如此?”
元宝炬脸上都是喜意,左右的舞女见此,问着。
“长安的那套宅子,稳了!”
“大王是和宇文都督谈妥了么?”
元宝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道:
“那是,本王出马,什么事情不是手到擒来。本王已将文书送去了长安,就等长安的人来了,只要一交割,我就是功臣。到时候,秦王好意思吝啬一套宅子?”
左右的舞女听了这话,满是笑意,给元宝炬倒着酒。
“大王威武!”
元宝炬正喝着尽兴,他的手下急匆匆的找了过来,脸色仓皇。
“大王,不好了!”
元宝炬喝得醉醺醺的,听了这话,心生怒意。
“什么就不好了,说甚丧气话!”
“大王,河东闹匪患……”
“河东闹匪患关我屁事!”
“逆贼刘蠡升……”
“那老伧父祸害就祸害呗,他还能打到统万城么?”
眼见自己说一茬,元宝炬不断打岔,他的近侍也急了,使出了绝招。
“大王,你那套宅子不稳了。”
元宝炬一听,酒一下子醒了。
“你说河东闹匪患,逆贼刘蠡升怎么了?”
“大将军侯景北上追击贼寇刘蠡升,至东夏州境,要东夏州刺史从旁协助,那刺史不肯,侯景攻下了广武。”
元宝炬一听,怒从中来,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大腿。
“竖子,坏我大事!”
便在此时,屋外来了一队甲士,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南阳王,我家都督有请!”
——
东夏州。
宇文导带着数十骑南下,进入了广武,终于见到了侯景。
“我等尊奉秦王之命,换土以息干戈,大将军为何突然打广武?”
侯景此时正坐在麦田旁,闻着马粪味,听了这话,道:
“这事说来话长,那日我正待在龙门渡口,看见一娘们过河,你是不知道那娘们,那身段,那模样……”
侯景了半个时辰详细描述了自己与那娘们的初见、邂逅、再此邂逅的点点滴滴,听得宇文导想睡了,可他也不敢打断。
“那娘们最后怎么样了?”
“没戏,人家是有夫之妇,早就有主了。”
宇文导听了,差点骂出口,强忍着怒意,问道:
“那这妇人和大将军攻打广武何干?”
“她是东夏州刺史的小妾!”
“……”
侯景看着宇文导不善的面色,义正言辞道:
“不要误会,我绝非为一女子而私自攻打朝廷的刺史所辖之地。我之所以如此,乃是我怀疑他通山胡,和刘蠡升勾搭!”
“你有何证据?”
“他若非私通山胡,为何刘蠡升别的地方不去,非要跑到他这里来,我率军剿匪,他又为何闭城不纳?”
那是因为你比匪更可怕!
宇文导心中这么想,可依旧不敢和侯景翻脸。
“便是他通山胡,也只是他一人之罪,大将军何时退兵?”
“不退了!”
宇文导追问道:
“为何?”
“来都来了!”
“……”
宇文导质问道:
“这东夏州乃是朝廷授予宇文都督管辖,你怎能如此?”
“这就是你不晓得事理了!”
“如何说?”
“东夏州、晋州昔年本就是我王所辖之地,后因尔朱荣之请,我王顾念兄弟之情,将这两州借给了天柱大将军府,如今尔朱荣死了,这两州之地自然得还回来!”
宇文导看着侯景这幅无赖的样子,怒道:
“这东夏州乃是秦王授意与我等相换的,你占据此地,岂不是有伤秦王之德么?”
“这地是我打下来的,不退就是不退,便是我家大王来了,也是这话!”
看着宇文导气愤的离去,侯景在后,带着鄙夷之色,冷哼了一声。
“武川人!”
……
长安。
宇文导见了侯景之后,马不停蹄来到了长安,在宇文元姬的帮助下,终于见到了李爽,将此事告诉了他。
李爽听了宇文导的话后,大怒。
“这孽畜,怎能如此!”
“大王,我宇文氏一向以秦王为尊,不敢悖逆,这侯景如此无法无天,岂能让人心服?”
李爽点了点头。
“本王明白,只是这侯景少年时跟随本王左右,一向嚣张惯了,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若非本王前去,恐他也不会轻易罢手啊!”
宇文导一听,心中急了。
“大王可要为我宇文氏做主啊!”
此时,宇文元姬也在旁说着。
“那侯景平日里就不像话,如今更是不遵从大王之命,敢私下里行事,大王得好好教训他一番。”
李爽叹息道:
“此事本王不知情,可侯景是本王的属下,本王也不是没有责任啊!”
就在宇文导希冀的目光之中,李爽说了一句让他绝望的话。
“这样吧,总归是为了换地之事,便让宇文洛生、厍狄干和一众大小可汗来长安,本王亲自为你们了了这段恩怨!”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