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鲁斯兄弟会的一员，而是在全父降临芬里斯后，通过阿萨海姆的考验。

他受到狼群的喜欢，他也曾考虑是否要将他晋升到更高的职位上。

从各个方面来说，他都是鲁斯之子的典范。

约林看到哈拉尔时，立刻发现他同不久前大不一样。

他喘着粗气，浑身沾满胆汁，乱糟糟的毛发与变长的尖牙裸露在外。

他右手的利爪，死死抓紧法希士兵的头颅。

他弯腰俯身，另一只手撑在地板上，兽性疯狂的眼珠不停转动，环视周围的狼群，就像无数敌人将他包围在中间。

身穿黑曜石板甲，浑身装饰漂白后动物头骨的符文牧师乌尔班德尔，手中的爆弹手枪对准哈拉尔，像是防备芬里斯的野兽。

他珍珠灰色头发混杂着丝丝黑色，芬里斯的痕迹在他脸上凝固结霜，令发丝坚硬无比。

“狼主，还有一个，比约尔·钩刀，他在战斗中死了。”

约林看着变异、被污染的哈拉尔，从狼群警惕而复杂的眼眸中猜到发生了什么，语气低沉而悲哀地问道。

“他杀死了几个兄弟。”

“三个，”乌尔班德尔手指周围的三套动力装甲，“他们一个又一个被哈拉尔当场撕碎。”

曾经是哈拉尔的生物突然开始耸动，变异的污染拉长他的面容，他的鼻孔大张，四处嗅来嗅去，像狼一样。

“哈拉尔，”约林吼道，“别动！”

哈拉尔停在原地，他低吼阵阵，暗黄色的唾液滴答掉在地上。

约林大声推开乌尔班德尔，对哈拉尔吼道，“你能打败它的，你曾经战胜过它。”

约林不是第一次目睹凯尼斯螺旋的兽化，可堕落到近乎狼形的程度却是首次。

哈拉尔令他感到恶心，又感到悲哀。

哈拉尔弓起背，压低身体，盔甲摇晃间军团徽章滚落。

他露出獠牙，突然直起身，两条后腿站立，仰天长嚎。

爆弹枪上膛的咔哒声中，哈拉尔向他的狼主冲去，满脸疯狂扭曲。

他扬起利爪，爆弹枪开火了，一个个血洞在他身上炸开，但他却没有减慢脚步。

约林望向哈拉尔的双眼，却只看到属于动物的痛苦。

“原谅我。”他抽出爆弹枪，扣动扳机，打爆哈拉尔的头，结束了他的痛苦。

“找到他们堕落的原因。”

“我们应当告诉头狼。”乌尔班德尔提想道。

“找到原因前，不，”约林环视周围的荣誉卫队，“这是我的命令。”

赫拉芬克尔号的鲁斯，在两天后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他凝视，移至狼巢，在黄铜支架上重新安装的沉思者机，对周围的红袍神甫们说道。

“我要和你们一起找到，通往杜兰的通道。”

无声的二进制信号在狼巢内奔涌：

“狼王居然真的要和我们一起破解。”

“狼王能理解法希人的技术吗？”

“开始。”火盆散发的令人窒息的热气中，鲁斯粗犷的面容上泛着温热的红润光泽。

技术神甫们很快发现，狼王以惊人的速度理解一切。

仿佛有永不干涸的精力正源源不断地从身体中涌出，为他的一举一动提供烧之不尽的燃料。

六个恒星日后，头发散乱的鲁斯，哈哈大笑。

“几天没喝酒了，快给我都端上来。”

鲁斯灌下第一桶芬里斯蜜酒时，宁录从斯劳·达心灵中挖出一些次元蜘蛛支派的秘密，返回现实世界后，通讯珠嗡鸣响起。

“吾主，野狼的战舰启航了。”

[嗯？比我的子嗣还快。

即使他们分心研究法希人的各种技术，也不太可能。]

宁录眸光深邃，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鲁斯的学习能力相当出色，同粗豪的外表大不一样，他以荷鲁斯都赞叹的速度学会了高哥特语。

[难道，他参与了破解。]

他想到这里，不由心中赞叹。

[鲁斯，挺能干的嘛。]

思虑间，他心念一动，再次来到“失序之国”。

来到第三层空间后，他拿起刚充能完毕的预言之骰，脑海中闪过杜兰的资料。

【杜兰，法希人的首都。

高度工业化的星球，一座巨大的环状轨道站与众多小型的轨道站围绕飞行的星球。

表面鲜红如血，交织覆盖着钢与铁，夹杂嶙峋岩石。

……】

宁录的脑海中飞速掠过杜兰的信息，他于心中默念

[耶尼通往杜兰的星图。

……]

默念十一遍后，宁录伸手抛出手中的预言之骰。

三棱椎体在空中翻滚数圈后，一幅全息图景在他眼前展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