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动力爪带著撕裂空间、粉碎一切的威势,捲起腥臭的狂风,狠狠砸向那个敢於以如此方式出现在它面前、挑战它权威的渺小人类!
空气被极速压缩,发出尖锐的爆鸣!
哈索尔·卢佩卡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可见的枪械或重武器。
面对那足以將精金堡垒粉碎的巨爪,她只是隨意地、甚至带著一丝优雅地侧身、滑步。
动作流畅自然到了极致。
仿佛不是在躲避足以毁灭坦克的攻击,而是在舞池中避开一个莽撞醉汉的推搡。
那毁灭性的力量带著恶风,仅仅拂动了她一丝不苟梳起的髮髻边缘的几缕髮丝。
它未能触及她分毫。
在 warboss因全力攻击落空而不可避免地出现重心不稳的微小瞬间,哈索尔动了。
她的动作快得完全超出了米哈伊尔动力甲目镜的最高动態捕捉极限!
战术显示器上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轨跡!
如同一道撕裂昏暗洞窟、由纯粹速度构成的冰冷闪光!
她手中握著的,仅仅是一把造型古朴內敛、闪烁著冷冽如月华般金属光泽的、看似寻常贵族用於礼仪决斗的细长刺剑。
剑光,一闪!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碰撞轰鸣。
没有力场相互撕扯的刺耳尖啸。
甚至没有兵器交击的金属脆响。
只有一道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却仿佛能切割开空间本身、冻结时间的锐利寒芒。
它如同轻描淡写地拂去衣襟上的一粒尘埃。
它精准地、无声无息地掠过了 warboss那覆盖著数寸厚星舰装甲板的、如同古树般粗壮的脖颈。
时间仿佛被那一道剑光凝固了一瞬。
warboss庞大如山的身躯猛地僵住。
所有的动作、咆哮、能量力场的嗡鸣,都在这一刻停滯。
那双永远燃烧著狂暴、残忍和毁灭欲望的小眼睛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流露出难以置信的、如同孩童般纯粹的困惑。
隨即,困惑被生命急速流逝的空洞和死寂彻底取代。
它那只巨大的、缠绕著毁灭能量的动力爪无力地垂下。
爪上的猩红光芒瞬间熄灭。
另一只手臂上扛著的、枪管尚有余温的超级砰砰炮停止了徒劳的旋转。
一道细密的、如同髮丝般的血线,悄然出现在它那覆盖著装甲的粗壮脖子上。
隨即,血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撑开,迅速扩大、崩裂。
那颗硕大、丑陋、象徵著断齿部落野蛮力量与暴政的绿色头颅,带著喷涌如泉的、粘稠荧绿的粘稠血柱,从庞大的身躯上缓缓滑落。
它“咚”的一声沉闷巨响,如同陨石般砸在布满碎石和油污的地面上。
头颅滚了几滚。
空洞的眼睛茫然地望著洞顶。
庞大的无头尸身如同被瞬间抽掉了所有支撑的积木。
它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尸身轰然倒塌。
它激起漫天混合著血腥和机油味的尘土。
地面为之震动。
整个喧囂、混乱、充斥著死亡咆哮的核心战场,瞬间陷入了一种令人心悸的、诡异的死寂。
只剩下中央熔炉还在徒劳地轰鸣。
远方通道传来零星的、象徵抵抗瓦解的爆弹射击声。
以及米哈伊尔自己粗重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喘息声,在头盔內迴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