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是我,”林秀一开门见山,语气严肃,“我刚才在居酒屋听到了几句麻将术语,突然想通了案子的关键线索。”
“现在的两个受害者,佐藤医生和山田副教授,应该是打麻将的牌友!”
他顿了顿,语速飞快地解释,
“佐藤医生的夫人说,佐藤医生喝醉后嚷嚷着有人喊他‘爱哭鬼’,其实她是听错了,应该是‘鸣牌’。”
“还有山田副教授,他妻子说半夜打电话时,山田副教授说自己在‘看医生’,其实也是麻将术语‘一向听’的谐音!”
“他当时应该正在打麻将,被电话打断了,所以才会不耐烦。”
电话那头的目暮警官听得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麻将牌友?对啊,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两个受害者看似没有交集,却会被同一个凶手杀害了!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立刻去调查山田副教授和佐藤医生家附近能够通宵打麻将的麻将馆,尤其是周六晚上营业的。”林秀一吩咐道,“对了,松本警官之前告诉过一课一个山田副教授给妻子的电话号码,那个号码应该就是麻将馆的。”
“那个电话我们刚才试过,打不通,”目暮警官连忙点头,“我现在就组织人手去调查周边的麻将馆,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挂掉电话,林秀一转过头,就看到毛利小五郎正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
林秀一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伯母呢?你把店里弄得这么乱,还在这里打麻将,就不怕她骂你?”
“我就今晚……”
毛利小五郎刚想狡辩,就看到林秀一指了指桌下。
那一地的烟头起码有几十根,空啤酒罐也堆了好几个,显然不是今晚一两个小时能积攒下来的,而是打了好几天麻将的“成果”。
毛利小五郎尴尬得挠了挠头,老实交待,
“妈妈最近的身体好了不少,昨天早上收拾行李回乡下老家了,说要去看望外公外婆,顺便在那边住几天,呼吸新鲜空气。”
眼见林秀一挑了挑眉,他赶忙补充,
“我本来也想和她一起去的,但妈妈说外公家在乡下,没什么娱乐,我去了肯定待不住,只会给他们添麻烦,就让我留在家里看着居酒屋,我也是实在无聊……”
“然后你就召集人打麻将,一打就是一天一夜?把居酒屋当成棋牌室了?”
林秀一伸手捡起脚边的一个空啤酒罐,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不是没事做嘛……”
毛利小五郎干笑了一声,连忙拿起扫帚,
“我现在就打扫,保证恢复原样!”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停下手里的动作,
“对了,你和英理不是去美国参加夏令营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待十来天吗?”
“你都不看国际新闻的?”
林秀一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想起现在是八十年代,还不是二十年后信息爆炸的网络社会,电视新闻播报国际事件的频率不高。
报纸也不会特意刊登国外校园的小事,不专门去关注,确实很难得知美国那边的情况。
林秀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简短地说了一下自己和妃英理这次美国之行的经历。
从遭遇劫机,到校园枪击案,再到曝光莉莉的日记……
他没有细说其中的惊险细节,但即便如此,也听得毛利小五郎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