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寻也不说话,让廖永忠去悟。
道衍朝著帐外使了个眼色,走出帐外立刻说道,“既然是预防天,自然是要考虑儿童、女子,国舅爷这里可都是青壮男子。”
廖永忠愣了一下,傻眼了,“抓妇女、儿童?这事情,这事情是不是有点过了?”
虽然廖永忠这样的人確实是狠,这样的將领对於生死之事看的比较淡。
只是大多数的將领也是有些底线,就算是一些杀俘、屠城的將领,一般也不会对妇女、儿童下手。
“是让你抓我大明子民,还是如何了?”道衍痛心疾首,“可別忘了小公爷,皇长孙殿下现在可没满周岁!我大明的儿童,可比其他人珍贵太多!”
廖永忠抓头,隨即吐槽说道,“他也不明说,这事情我有分寸,自然该办!”
道衍则笑著对廖永忠说道,“这事情是你们擅作主张,和国舅爷可没关係。人送来了就行,没人去说什么。只是这事情是你们的主意,明白吗?”
喜欢揣测皇帝心思的廖永忠好像明白了,隨即感慨,“大和尚,怪不得你能得国舅爷看重。別当和尚了,还俗就行!这么一来,皇后殿下肯定欣赏你!”
缺德的事情都是廖永忠、朱寿等水师將领做的,和马寻可没关係。
更何况最凶险的试药等都是用青壮,到了妇孺的时候就是药性比较稳定了,应该不会这么凶险。
帐篷里的马寻看向张三丰,“真人,我这么做缺德吗?”
张三丰这类人看的开,“师弟这么说就错了,这是为天下苍生,您这是有大功德!”
马寻嘿嘿一笑,这么说也对。
在神州大陆这边自然是功德,但是在其他地方的人眼里,那就不一定了。
也別小看了一些其他民族和文明,比如说安南那边,光武帝將那边的征氏姐妹视作叛逆,而在那边则是英雄人物。
隨即马寻懒洋洋的瘫坐在椅子上,“事情先办著,应该来得及。”
张三丰等人现在进一步理解马寻为何非要要死囚,以及一些倭寇了,实在是这个预防天太过凶险了。
至於为何带著水师也可以理解了,因为要抓来一些异族的人。
不过这也是马寻考虑事情全面,不可能只考虑青壮,如何给儿童预防、接种,那才是重中之重。
心不狠不行啊,因为有些事情就是不可避免的。
何大走进帐篷,“国舅爷,夫人的家书。”
马寻笑著接过来,“这倒好,我在岛上隔离,他们隔三差五的送来信。今天是姝寧的,明天是我姐的,说不定过两天得是驴儿的了。”
张三丰等人就是笑了笑,主要就是因为在岛上比较枯燥,也是因为家里人希望马寻有个掛念、
做事更加稳健一点。
研墨、提笔,这几年马寻的字稍微有点进步。
平时让人代笔没事,只是现在没办法代笔,他的字家里人一眼都能看出。这也就是在报平安,
哪怕寥蓼几字就行。
就比如说朱,这小子现在在岛外急著呢,每隔两三天就要站在上风口的船上,隔著很远朝著马寻喊话,非要亲眼见到人才行。
意思大家都清楚,就是怕马寻感染天、出事。
继续窝在岛上研究牛痘,很多的事情现在都步入正轨了。
隔离的政策大家执行的越来越有心得,所以日常的琐碎事务都不需要马寻多操心,其他將士也都能安心、按部就班。
毕竟也就是单独封锁的那片核心区域时常冒出一些黑烟,那边確实是有天,但是没有传出来其他的將士也定期接受医官的检查,每个人活动的区域都非常有限、固定。
“国舅爷,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考虑其他的事情了?”陈之栋带著『专家团”来了,“这如何注射,咱们也有分寸了。”
一个郎中也开口,“筋脉,咱们仔细研究总结了,在哪里注射痘苗多少心里有数。”
马寻笑著问道,“那是哪里最为合適?”
打针那也是有说法的,打胳膊针一般是指肌肉注射,一般包括皮下注射、肌內注射、静脉注射。
而很多人的三角肌外有个小小的疤,那就是早年注射疫苗留下来的,这也算是时代的印记。
“还是在胳膊外头和屁股上最好。”陈之栋立刻笑著说道,“咱们再仔细研究,下回就能让人试试了。注射少量的痘苗,看看他们发热后是不是不起痘了!”
那这么说来,接下来的实验就是真正的关键阶段了。
现在的天是如何发病等已经有了研究,而对於真正的接种牛痘、进行预防,就要步入正式阶段了。
马寻仔细问道,“这事情你们是如何想的?”
陈之栋非常有信心,“我们现在用苗也有分寸,到底是多少能让人得天,或是看著只是发热,已经有把握了!”
哥们,你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要觉得痘苗几乎成熟了!
当然,这也就是阶段性的成果,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