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看似是大將们没有得到马寻的嘱託,那是因为他是主將,但是郎中和擅长找矿的工匠,他可是亲自带看的。
松江府有矿?
江南有大矿?
这不是开玩笑嘛,你说不是打仗,谁信!
路过江阴,吴禎得意说道,“我兄长镇守江阴十年,张士诚不敢犯。长兴侯镇守长兴,张士诚数次大败。”
张士诚也是惨,遇到了吴良、耿炳文,不只是发展受限,更是数次被打败。
包括镇守常州的汤和,这些大將几乎是將张士诚给包围起来了,真正开始征討了就显得摧枯拉朽。
马寻就问道,“你此前是率江阴四卫一路追杀去琉球,可对琉球有所了解?”
吴禎稍微愣了一下,稍显尷尬,“我只是追杀过去了,杀了倭寇、夺了船,也就回来了。
这就是將领和外交官的区別,吴禎只是负责打仗,哪怕一路打到了琉球也懒得顺便再“发展”一下。
廖永忠就说道,“听闻现在那小小的琉球也闹出来三四个国主,除了山南、中山、山北三国,还有个什么野人国主。”
洪武五年的时候,明朝的使臣就去了琉球。
而到了洪武六年,北山、中山、南山三国开始向明政府朝贡,使用明朝年號,成为明王朝的藩属国。
这就是马寻想要保住廖永忠的原因,这位实质上的水师大將军对於外头的事情知道不少。
“我倒是觉得倭寇肆虐,主要是有两点。”马寻就说道,“我们要是从朝鲜出兵,或者是琉球为跳板,东瀛不敢妄动。”
马寻又开始高谈阔论了,只是这么个右都督的军略,有些时候听一下就行了。
在马寻的潜意识里,是琉球王国会被东瀛吞併。在甲午海战之后,琉球国算是彻底灭了。
这里本来就是以东北亚和东南亚贸易的中转站著称,贸易发达,號称“万国津梁”。
至於朝鲜那边就不用说了,李氏朝鲜对明朝这个宗主国也算是比较忠诚,但是朝鲜一直饱受倭寇袭扰。
万历年间的大將陈磷跟麻贵、刘一起统帅部队支援朝鲜,忠武公李舜臣就是中朝联军陈的下属了。
虽说这是万历年间的事情,不过在马寻看来朝鲜一直在歷史上饱受倭寇肆虐,那就是因为离的近。
要是以高丽那边为跳板,渡海就容易的多。
不要说廖永忠等人了,就算是朱这时候也都是笑著不说话。
免得打击马寻的积极性,也是因为给他留点顏面,要不然这人说不定小心眼。
看著这么些人在说著,张三丰来到甲板,“此情此景,贫道方能理解师弟过江吟诵佳作的缘由。”
张三丰虽然一介白衣,但是名声很大,大家自然也对他有诸多优待。
可是就算是廖永忠、吴禎等人,这一个个的也都听说过马寻的『故事”。
尤其是廖永忠,这傢伙虽然是武將,但是喜欢读书,和儒生接近。这也是他的孙子们跑去给师父方孝孺收尸的原因,闹的被抄家。
马寻直接截断一些人继续发挥的理由,“我现在没心思吟诗作赋,等到大功告成之时再说吧。”
征疫,这才是头等大事,所以我没心情作诗。
等天被控制住,我说不定发现了银山,到时候又是大事,我还没心情。
所以想要马寻作诗实在太难,不是他没心情,而是肚子里的存货所剩无几,绞尽脑汁想起来、背下来的,合適的场合再背。
一些人说说笑笑,看起来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
什么治天,这不算什么。
都是百战余生的狠角色,对於很多事情也確实是比较麻木了。
更何况这一次是跟著“神医”一起去做有意义的事情,不只是心里比较激动和亢奋,
更是充满著信心。
甲板上是谈笑风生,但是甲板下是另一个局面。
赵大勇抓耳挠腮,愤怒的挥舞著鞭子,“国舅爷都说了,是石见、石见,你是不是听错了!”
“翻译”贾富贵满地打滚,他现在就是生不如死,那些倭寇说的,他全都尽力翻译了,可是依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
要说最后悔的事情,肯定就是剃了个怪头髮冒充倭寇,虽然没被杀、可是比死更惨。
贾富贵爬起来,哭著匯报,“军爷开恩,小的都问了。这东瀛自唐就设五畿七道,只听闻山阴----道有个石见国。”
赵大勇更加生气,“胡说!这东瀛设了五畿七道,想必就是我大明的直隶、行省,行省之中开国,你信吗?”
贾富贵又是被一顿毒打,他更是欲哭无泪,谁知道那小鬼子的行政区是怎么划的!
可是天地良心,石见是真的有,叫石见国,就在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