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詔狱的官员自然討论了一下朱亮祖父子的犯罪事实,討论了一下適用的律法,以及一系列的量刑尺度等等,这才回宫。
“这下有意思了,朱亮祖要成第一个被正法的侯爵了。”
“算起来的话,因为我的缘故有些公侯没有死,或者是晚死。但是也是因为我,有些人要早死了。”
常遇春、华高,这就是没有死的典型。而邓愈,大概率可以晚死一段时间。只是朱亮祖,这是提前走上了被处死的结局了。
至於廖永忠,那就要看他的表现了,到底是不是可以晚死,或者是能不能戴罪立功等等,那就是要看他接下来的態度。
毕竟马寻虽然需要可靠的水师將领,但是有些事情也確实是没办法完全宽恕,还是要看廖永忠的一系列表现,以及认罪的態度。
马寻前脚刚进宫,一个小太监就说道,“国舅爷,太子殿下召见。”
那也什么都別说了,直奔文华殿就好。
朱標看到马寻来了,直接开口,“快些搬张椅子过来,得垫著垫子。”
马寻笑著说道,“垫子就算了,有那工夫还不如给我杯茶润润唇。”
朱標笑著起身,对马寻说道,“您这么说,我回头肯定要挨骂。我跟前的这些人里头,可有我娘安排过来的。”
这舅甥俩个有些时候待遇差不多,虽然有皇帝、皇后的极度信任,看似也能力不错可以独当一面了。
只是皇帝和皇后也是极度保护,安排在这两人身边的都是帝后的心腹。
这倒不是监视等等,单纯的就是帝后操心命,有些事情他们想知道马寻笑著说道,“你挨骂就挨骂,我跑了半天都没杯茶,確实渴了。再说了,我这么勤於公务,这两天我得宣扬一下。”
朱標跟著开玩笑说道,“那確实该这样,谁要是再说您人浮於事、户位素餐,咱们就好好去评理!”
玩笑之后,马寻问道,“叫我过来有事?”
“永嘉侯明天回京。”朱標就开口说道,“咱们到底是开堂审,还是如何?
马寻想了想说道,“永嘉侯就私下审吧,还是给个体面好一些,要不然其他的勛贵心里多少也有些不痛快。但是他那儿子,可以开堂审。”
朱亮祖確实是可以私下里给个体面,用不著拉去菜市场,这到底是有大功的勛贵。
只是朱暹就不一定了,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这到底只是世子。
朱標就说道,“您想要开堂审朱暹,多是因为想要给其他勛贵子弟一个警告吧?”
马寻点头说道,“就是这么个道理,当年你爹执意將胡三舍正法,我想也是有些原因。”
朱標对此也是非常的认可,有些时候就是如此,不能过於感情用事。
说到底这就是在维护朝廷的法度,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真到了那时候,一些勛贵可能就更加有恃无恐,以后想要去约束这些勛贵就会显得更难一些了。
沉默片刻的朱標问道,“真不用我去一趟?”
“怎么?”马寻笑了起来,“我这个国公,奉著陛下的旨意,还不能去处置一个侯爵?”
朱標笑著抱怨,“您又说笑了,先不说公侯的差別,这么些事情您也是知晓的,实在是太得罪人了。”
“我这有什么得罪人不得罪人的?”马寻对此倒不在意,“我维护的是朝廷律法,他们要怪就该怪自己不遵法纪。
得罪人,马寻对此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主要就是他的靠山足够硬,也是因为自已的为人处世確实是站得住脚。
马寻隨即也忍不住吐槽说道,“你爹娘最是见不得我过的轻鬆,我一旦寿命比较长,
以后有罪受了!”
朱標笑著抱怨,“说的是什么话呢!”
马寻也忍不住盯著朱標,“你该不会也是在这个事情上出力了吧?”
朱標连忙笑著打岔,不过他確实是非常支持一些事情。
比如说將马寻树立成道德模范,让他管教著一些勛贵子弟,甚至是將一些宗室子弟朝看马寻身边安排。
这不只是希望德行高的马寻言传身教,让这些人可以见贤思齐。
最主要的是有这么个朝野上下公认的道德模范在,以后的皇帝就可以轻鬆太多了。
只要马寻的岁数稍微年长一点,或者是朱元璋、马秀英这对开国帝后不在了,那马寻可就是『辈分最高”的人了。
有很多的事情甚至是不需要放在朝堂上说,这个道德模范出面去喷几句,有些人就可以社会上死亡了。
在如今这个年代,私德等等太重要了。
官员的名声一旦受了影响,想当官都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