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甘心的马寻摸了摸儿子的胳膊,正常的臂展等等,这確实不大可能成为神箭手。
神箭手,普遍来说臂展比较长。不说垂手过膝,那也是臂展大於身高。
神箭手学不会,以后枪棒可以学的好啊。实在不行,跟著常茂去学大刀,力气大一点应该可以吧?
李贞笑呵呵的上前,“多谢真人夸讚,我这孙儿还算勤勉,也愿意学他舅公的本事。”
张三丰看了看李贞问道,“贵人年岁几何?”
李贞连忙说道,“真人当面不敢言贵,七十有三。”
如果在其他人面前,李贞可以自称『老朽”等,在如今这个年代也算是“高寿”。
可是在张三丰面前呢,八十多岁的老人也只能说『小伙子”。
尤其是看著张三丰虽然鬚髮皆白,可是这神采奕奕、腿脚灵便的样子,李贞更是觉得自己老朽不堪。
“贵人气色好。”张三丰就笑著说道,“先前也与师弟探討太极拳法,与师弟也仔细精练。师弟改了些许吐纳之法,贵人也可以跟著改一改,说不定能延年益寿。”
这一下不要说李贞开心了,李文忠和李景隆立刻感谢起来,“多谢真人传法!”
张三丰谦虚说道,“太极本就是师弟所创,贫道不敢居功。”
徐达忍不住了,连忙问道,“真人可曾见过我儿子?”
“徐叔,允恭和真人没缘分。”墙头冒出来一个脑袋,成家的常茂还是那么不稳重,“我们先前都见过真人,没一个有缘的,就驴儿有缘!”
“你给我滚下去!”马寻气恼无比,“长辈们在这,有你这么做事的?”
常茂不怕,扯著嗓子喊,“真人又不愿意教我法子,我偷学一点怎么了?舅舅,好功夫不能全给驴儿,我可是您亲外甥!”
这话也算是说到了徐达等人的心坎上,就连李贞、李文忠父子都有些心动。
可惜啊,真人不太喜欢景隆,要不然也学一学那些有用的功夫。
这一下刘姝寧好像开心了,这么说来满京城的权贵子弟,也就是我家驴儿和真人有缘?
只是,真人不会想收我家驴儿为弟子吧?
张三丰主动抱著马祖佑,说道,“我喜欢这孩子,气度好、性子稳,师弟果然没有夸讚。”
那是,我儿子天真可爱,都有那么点没心没肺整天在瞎开心了,这要是性情再不稳定,那才是怪事。
到了正堂,马寻笑著问道,“真人,在家里住著可还习惯?”
张三丰笑著说道,“如此富丽堂皇的府邸,要是再说不好,那也太不知足。”
“我一会儿给真人路引、令符,京城四周也有些寺庙、道观,真人想去就去。”马寻笑著开口,“要是愿意带著人就带著,不愿意您自个儿过去看看。”
张三丰露出笑容,“那自然是最好了。”
坐在张三丰腿上的马祖佑扭头、抬头,伸手拨弄著张三丰的长须。
觉得有些失礼的刘姝寧刚想阻止,马寻说道,“用不著管,真人不会因此著恼。”
张三丰笑著对刘姝寧说道,“我喜爱这孩子,多半是因他是师弟之子。师弟的子嗣天性使然,我自然高兴。”
“道法自然,我虽然管束驴儿,只是不太管这些事情。”马寻笑著说道,“孩子的天性如此,在什么年龄做什么事,哪能让两三岁的孩子像十来岁那般懂事。”
马寻的一些育儿理念对於如今年代的不少人来说『太超前』,不过也不好说他。
而张三丰则觉得马寻说的有道理,虽然他没有子嗣,不过“自然”,这也是道教的一些理念。
閒著也是閒著,马寻对张三丰说道,“真人,你帮我参谋一下,我这姐夫岁数大了。
虽说气色还行,只是调养也是应该。”
张三丰笑著问道,“师弟是神医,这还不够?”
“那怎么能够!”马寻肯定的说道,“真人帮我想想法子,我姐夫品行高洁、性情敦厚,这是我最为敬重的长辈。”
张三丰认真说道,“师弟想来也知道生死之事由天不由人。”
马寻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並不是每个道士都是活了很长,四五十岁的道士羽化了也不值得稀奇。
“我知道,我们也不强求个个长命百岁,只是能延年益寿自然最好。”马寻看了一眼李贞,隨即说道,“说句难听的,我姐夫怕是难过八十。”
李贞稍微愣了一下,隨即说道,“小弟,我能有如今这岁数已是天幸。”
徐达则是和邓愈对视一眼,別看马寻口口声声说他看不出来人的寿数。可是现在再看,你说的那些,有人信吗?
救下常遇春的事情暂且不说,看看徐达、邓愈的气色就知道他们生病,甚至断言邓愈不调养也就是两三年的时间了。
现在事关李贞,这总算是说了准话,无病无灾的也开始断言了。
张三丰笑著点头说道,“贵人要是不嫌老道多嘴,咱们倒是可以探討一番养生之道。”
李贞虽然豁达,对於一些事情看得开,但是肯定也希望多活几年。
徐达等人自然也不能免俗,竖起耳朵就听。
马寻立刻对刘姝寧说道,“你取纸笔记一下,我和真人好好的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