煒憨厚的说道,“既然您信得过我,我肯定將事情办好。”
“主要就是盯著,节制一下就行。”马寻说道,“你和秦王他们不同,那几个就喜欢办大案。这些镇抚司的人也不省心,不看紧点没有大案给炮製出来大案。”
毛骤、蒋这些人都有一个本事,不管是得到了皇帝的授意,还是为了权力,他们都喜欢將小案变成大案,喜欢不断的牵连。
这一切自然也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用,为了证明自己值得皇帝给予更多的权力。
锦衣卫这样的机构本身权力就大,做的事情也敏感,再不监督、约束一下,大案马上就会出现。
煒隨即好奇问道,“舅舅,我看很多案子还没有开审呢。”
很多的案子確实没有开审,所以马寻现在提前安排“打道回府』似乎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不过马寻笑著说道,“有些案子证据確凿,直接审了就能断。我们也就是以几桩典型的案子审理,树立標杆,剩余的案子就要以此为標杆作为对照了。”
煒就点头,虽然还是一知半解的,不过大概能稍微明白点。
別看煒从小就跟在朱標身边,也是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可是就是开不了窍,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精英教育堆出来的不一定是精英,也有可能是用各种手段找点资源、歪门邪道。
不过煒不一样,毕竟在封建王朝,他这样的功臣英烈之后有直通的渠道,用不著和寻常百姓人家抢资源。
送走煒,马寻又跑去找朱標,“我明天去把案子审了吧。”
朱標点头答应下来,“永嘉侯父子是朝廷那边处置,您在凤阳杀几个不法勛贵府中人就行。”
面对这黑心汤圆,马寻也有压力,“正法得刑部等覆核啊。”
朱標笑著说道,“我这凤阳,再者说了您的身份也够。舅舅,您兜里的圣旨可以掏出来加印了。”
朱標兜里有圣旨,还是空白的,先盖了大印。
马寻兜里也有圣旨,包括皇后的懿旨,也是先盖了大印,必要的时候先填內容。
明初的圣旨和明朝中后期可不一样,现在的圣旨直接就是圣旨。
而明朝的中后期,要是內阁等衙门不认,皇帝的圣旨甚至可以被压著发不出去,得有一个又一个机构的审批。
马寻也不再多说,“那行,我果断处置了,然后交给中书省就行。”
朱標笑著点头,隨即关心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回老家祭拜外公?”
嗯?
马寻愣了片刻,隨即说道,“你直接回京。”
“那不行,既然回来了,肯定要顺路去祭拜外公。”朱標態度坚决的说道,“本就是离的不远,我要是再不去,那太说不过去了。”
凤阳离宿州確实比较近,轻车简从一天就能跑个来回。
马寻看了看朱標,说道,“那五天后我们动身吧,我先安排一下。你跟著去了宿州,
你爹要埋怨我了。”
朱標笑著说道,“怎么著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念叨您,我是去祭拜外公,这可是正经事。”
正常来说朱標肯定是直接从凤阳回京城,原本的计划就是如此。
只不过朱家的子孙都是有自己的一些想法,给他们安排好的一些事情,也未必愿意听。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管是出於孝道,还是继续观察民生,朱標的理由都够。
到时候不要说朱元璋了,就算是满朝文武都说不出来什么。
派人送信回京城,计划稍作改变。
安排隨行军队、包括前哨前往宿州,这也要做安排。
与此同时展开的自然是马寻一身朝服,直接在凤阳府衙开堂审理一系列案件。
“將人犯带上来!”
朱亮祖的族弟慌了,连忙磕头,“徐国公开恩,念在我兄长的功劳上,放过我这一回!”
马寻直接冲凤阳知府说道,“將诉状念给他听,看看有没有冤屈。”
巧取豪夺购买田地,坑蒙拐骗骗取土绅女卷,平时也没少欺行霸市、招摇过市、欺压百姓。
既然这都是真的,人证物罪等等俱在,马寻不客气了,“你不是官吏,就从轻处罚。
来人,三日后行刑,斩!”
朱亮祖的堂弟被拖出去了,陆仲亨的亲戚自然也不可能被网开一面。
他们是直接被开刀问斩,这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要是身上有官职,说不定就是被剥皮楦草了,这也算是落得一个痛快了。
这些犯事的人得被处置,被侵占的土地要发还,
至於太仓张氏一家逃户的事情也被处置,张氏族长正法,男丁发配、女性没官,家產充公。
没有什么疑难,直接在证据確凿的情况下依照律法处置就行,马寻也算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