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杀的全国官员出现巨大缺口,就算是不少官员无比愤怒、想尽法子抗爭。
但是这些事情在朱元璋看来,也就是那么回事。
他最多是表面上推出一两个官员对此负责,或者暂时裁撤、削减一两个衙门的职权,
可是该办的事情还是继续办。
而想要让皇帝下罪己詔、想要皇帝中断一些政策,那就是想多了。
观音奴沉默片刻后才问道,“这么一来,你就是孤臣了。”
马寻没好气的说道,“我什么时候不是孤臣?我可是外戚,我爹是徐王、我姐是皇后,我从入京之后就受皇家厚恩。”
虽然马寻看著是地位特殊,和某些人的关係很好。
但是真的要说起来,他一直只是和皇家亲近,和勛贵也好、和文官也罢,都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楼著有些担心的观音奴,马寻颇为期待的说道,“等过些年驴儿能管事了,我带著你和姝寧去四处走走看看。我可和你说,有些地方景色很美!”
观音奴立刻拒绝了,“我可不想,我早些年没少四处奔波。”
这话將马寻的话堵住了,因为观音奴也是『走遍大好河山”的典型。只不过当初是跟著四处逃跑,没办法安心欣赏景色。
马寻还没有放弃,“你以前都是在北边,现在也就是对应天府周边还算了解。我们去姑苏,去西子湖,我带你去:武夷山,我们去看三山五岳。”
观音奴才不上当呢,她比较喜欢现在安逸舒適的生活,可不想继续四处奔波了。
明明是来劝自家夫君熄了云游的心思,差点给蛊惑的跟著一起去云游了,好在观音奴意志坚定。
不过也算是有好消息、心里也安稳。
毕竟自家夫君即使是想要云游,那也是等到孩子们长大,是等到朝廷的局势安稳,而不是现阶段就想要选挑子不做了。
观音奴忽然问道,“这么安排燕王殿下做事,不会是想要提前將差事全都给交出去吧?”
马寻矢口否认,“怎么可能,那小子过几年就要就藩,他还能把我手里的差事都接走?”
观音奴觉得有道理,因为朱棣这些藩王迟早是要就藩的,也就意味著很多差事不可能落在他身上。
观音奴就更加不理解了,“既然如此,何不让常茂、徐允恭去做这些事情?”
朱棣等人迟早都要就藩,既然没办法长久的去做这些事情,还不如培养常茂、徐允恭几个。
马寻也是张口就来,“徐允恭不適合,他是魏国公世子,徐大哥可不做这些事情。常茂那小子没这本事,最多帮忙打下手。”
观音奴觉得,说不定还是马寻觉得常婉还只是太子妃,不好让常茂多做一些事情。
有没有坑外甥马寻管不著,可以肯定的就是在朱棣没有去就藩之前,他要得罪一大票人。
北镇抚司现在在马寻的手里,那么朱棣就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现在是勛贵、士绅,很快就会是借著胡惟庸案再得罪一大批人。
老四,你应该感激有个好舅舅帮衬,这样就可以安心当一个镇守北平的塞王,可以让你皇兄的征北大將军。
这样就不用夜里睡不踏实,一辈子都想著『名正言顺”。
和观音奴说著话的时候,朱哭丧著脸来了,“舅舅,京里的来信。”
朱不想接这差事,可是皇兄被骂了一顿不愿过来,那这倒霉差事就落到他身上了。
谁让闹出大乌龙的事情是他错误打探的消息呢,这个责任只能他来承担,
马寻也鬱闷,这是马秀英的第三封信了,不用想肯定是骂。
果不其然,对於马寻拿著马祖佑当幌子张三丰,马秀英气的不轻。
马寻觉得大概率是一顿家法逃不掉了,所以看向罪魁祸首,“老五,明天去找草药!
你既然喜欢医道,去找蒲公英,清热解毒。大蓟有凉血止血,行消肿的功效。”
朱橘要哭了,而观音奴微微摇头就先离开。
马寻现在的一些表现越来越不掩饰了,以前可能还稍微的做点表面文章。
现在就不一样了,根本演都不演,晚辈们招惹了他,当场给穿小鞋。
別说什么季节不合適等等,你朱老五听风就是雨的不断脑补,害的我挨骂、害的我要被家法处置,那我有权不用才是怪事!
老四到处去抓人,老五就去漫山遍野的找草药。
老二和老三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明显犯错,但是有推波助澜的负面作用,得操练他们。
至於朱標,找个理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