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笑著说道,“也就是舅舅有这能耐,能执掌留守司、上直卫所。”
马寻直接自我誹谤了,“我到时候拿著將军印、总兵官官印就行,你让我按印我就按。只是我俩一道,用兵的事情还是得听老二、老三的。”
朱元璋笑不出来了,小舅子不知兵,
好大儿近乎完美,唯独也是不太懂兵法。
朱標带不动马寻,更別指望马寻带著朱標直接起飞了。
让朱元璋和马秀英还算欣慰的事情就是老二几个还不错,不管是朱標还是马寻,都能將那几个小子制的服服帖帖。
说著这些,朱元璋挥了挥手,“行了,事情標儿知道该怎么做。遇到了事情就传信回来,你们走吧。”
朱標和马寻立刻行礼,然后乾净利落的转身。
朱標直接登车,而朱楼等人也先后登车,皇子们都是有著专属车驾,这一次出城需要乘车。
而马寻跨上高头大马,何大立刻递上一桿长枪。
威风凛凛的徐国公身穿甲胃、繫著猩红披风,手握长枪、腰悬宝剑,这么个高大魁梧的將军骑著战马,看著確实嘘人。
再加上『战功赫赫』,很容易让人闻风而逃、不战而降。
队伍缓缓离开皇宫,沐英立刻率领兵马迎上来护卫。
马寻开始安排了,“让常茂去前头,冯诚率人护卫太子车驾。即刻传令,令煒率留守司兵马出城三十里,沿途警戒、布防。”
哨马开始飞奔,传令兵也开始行动起来。
“令燕王率前部先行,塘骑传报必须交由我。”马寻继续下令,“晋王去后军,负责辐重、护好隨行女眷。”
朱和朱棣喜笑顏开的从车驾里下来,坐车里没意思,那只是给京城的百姓看的。
还是去军中有意思,虽然他们早就习惯了领兵、练兵,
但是这一次的行军不一样,不只是人数多,更是因为朱標在队伍之中。
万无一失,马寻继续骑著马前进,就这么走在太子车驾的前头。
庞大的队伍出了宫门,但是在码头已经有数艘大船早就在准备著了,有些將士已经过江了。
队伍锦旗招展,兵强马壮。
只是刚过江,那就是正常的行军了,甚至几位皇子的车驾都直接空了起来。
骑马、步行,这是朱元璋早就规定的,这是皇子们在军中的规矩。
脱掉甲胃的马寻骑著小毛驴,笑著问道,“標儿,你是第一次行军吧?”
朱標温和说道,“我十三岁那年奉旨回乡祭拜祖墓,那会儿还没开国呢。只是说来也惭愧,我倒是真的不懂行军,那会儿都是安排好了,我只要跟著就行。”
马寻则笑看说道,“我第一回出征也是如此,都是文英忙前忙后。你看看现在,老二几个都能安排,我还是什么事情都不用管。”
沐英笑著开口,“舅舅,您这么说就不全对了。秦王殿下的军令自然有用,只是晋王殿下和燕王殿下未必全听。”
如果是朱楼下令,朱和朱棣也会在大方向上遵从,可是也会有自由发挥的地方。
但是如果是朱標或者马寻下令,朱和朱棣执行起来任务就十分的严格,纪律性陡增沐英的任务也简单,护送朱標到了凤阳,他就继续行军去打仗。
朱標看著马寻,徵求意见,“舅舅,我们也不急著赶路,我得沿途看看民生。”
跟著的朱橘、朱守谦瞬间脸色苦了下来,舅舅行军是这套路,怎么皇兄(堂叔)也是这个路数。
马寻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了,“那好啊,是该考察民生,本来我还想著到了凤阳带你四处去转转,看看民间到底是什么样。”
朱標隨即看向朱,“现在还未春耕,正是青黄不接之时。你跟著舅舅学了不少时间的医术,那你带人去寻野菜,作为我们几个一路的饭食。”
朱橘要哭了,我想学的一直都是识草药、辨草药、炮製药材,可是舅舅偏偏让我认野菜。
现在更惨的事情就是要吃野菜了,他可是跟著马寻行军过的,只要是行军一天三餐都是野菜配粗粮,是咽下去都喇嗓子的混著糠的饃饃。
马寻隨即说道,“老五估计找不到那么多野菜,也不好都饿著。混著糠吧,百姓一天三餐都不能保证,有这吃的就不错了。”
朱標点头,还是舅舅想的周到。
马寻继续说道,“这一趟不少勛贵子弟也跟著出来了,他们也该如此。一个个的锦衣玉食、不愁吃喝,去收了带来的零嘴,饭食我来定。这要是不知道民生,那还得了!”
朱橘和朱守谦顿时开心了,他们都是吃过野菜、吃过糠的,但是那些勛贵家的孩子们未必。
我们吃不好,你们也別想好过!
马寻对於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就差哼著小曲了。
老舅、老舅,我们要去哪里呀,有我在就天不怕地不怕。
宝贝、宝贝,我是你的大树,一生陪你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