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连忙追问,“这一次没给割乾净?”
徐达更是揪心,“没割完?那你割完啊,这多遭罪!”
说著这些,徐达抱怨著说道,“上位、嫂子,你们是不知道这有多疼!我想著麻药总归有些效果,哪知道割了几刀就给我疼醒了!”
朱元璋和马秀英一边心疼,一边有些幸灾乐祸。
没办法,徐达现在背疽看似是被治好了,大家心里就安稳了。
至於看著大明军神如今狼狐的样子,听著这个战无不胜的大將在抱怨疼的直哆嗦,还真是新奇又有趣。
在几个人聊著家常的时候,一个人大大咧咧的进屋了,“天德,你如何如厕啊?”
看著汤和,大家都不指望他嘴里说出什么好听的。
朱元璋先抱怨起来了,“大嘴,你还是忧心你自个儿吧!”
汤和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重八,这回还是让老周跟著我。傅友德肯定不成,这人喧宾夺主,让冯胜那小子带著偏师策应我!”
有恃无恐,这才是真正的有恃无恐,
上回打明夏,主要的功劳让偏师的傅友德拿了。第二、第三的功劳是廖永忠和周德兴拿了,这俩人还是汤和的帐下大將。
现在好了,汤和是在怪傅友德太出风头,想著让冯胜这个国公去给他打辅助了。
朱元璋更加来气,“提起冯宗异我就恼火,能留他到今天,全是我大度!”
在场的人都没有反驳,无詔班师这么个黑歷史在,冯胜这辈子就別想洗清。
所以这么几年冯胜不算是太得重用,大家也都能理解。不过这也不是完全的閒置,毕竟现在还有不少战事。
徐达就劝道,“上位,这冯宗异总该是有些长进。”
汤和快人快语,“长进?他只是副將的时候就什么都敢做,还能长进什么?
每次都说他能吃一堑长一智,长了吗?”
黑点像个人形的冯胜要是听到了汤和这样的评价也別叫冤,谁让他过去的黑歷史太多了呢。
马秀英沉默片刻才说道,“这一回让冯胜带著冯诚出去,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当长辈!”
冯诚,就是冯国用的儿子,以及太子朱標的伴读之一。
看到马寻一直都不说话,汤和问道,“我都要去打乌斯藏了,你没什么想说的?”
马寻立刻说道,“你去了乌斯藏,帮我找虫草。这玩意儿据说有补肾益肺止血化痰功效,仔细找找。”
眾人齐齐翻白眼,只要大军出征,马寻要是主动找到了领军的將军,肯定没別的事情。
找草药,找地方志,他就是这么点事情了!
朱元璋直接说道,“过几天披著袈裟去天界寺,你不是没度吗,这一回你主管发度。”
马秀英急了,“朱重八,你什么意思?”
汤和和徐达就看热闹了,大明高层最有发言权的两个假和尚在这里呢。
朱元璋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了,“发度啊,现如今朝廷在控制僧道。小弟又懂这些,他不是常说自个儿没度吗,现在给他几份,他看顺眼的给个度,
让人去当个正经和尚!”
马秀英气的直喘粗气,可是也没法子。
朝廷现在確实是在管著宗教,还有不少自称出家的其实没有度,那也就是不被朝廷认可的和尚。
马寻头大如斗,“姐夫,不是让我主持法会吧?
朱元璋笑著开口,“这一回召一些高僧入京,除了选龙兴寺的主持之外,就是选几个高僧供用、诵经祈福。”
这显然不只是选僧人了,其实是选僧官。
马秀英虽然恼火,不过也没说什么。因为真有这些事情要办,其他人用看也可以,但是哪有自家小弟可靠。
毕竟这怎么说也是当过和尚的,虽然是不太成功的和尚,但是也比某朱姓沙弥强。
马寻隨口问道,“我先前出家的,那边给翻建了吗?”
马秀英更加来气,“给塑了金身,翻建了寺庙,戒言大师就盼著你回去继承衣钵。”
马寻顿时愣住了,“戒言大师?他都当主持了?”
虽然马寻出家的歷史是马秀英不愿意多提,但是自从马寻回京之后,朱元璋和马秀英也没忘“投桃报李”。
先前马寻出家的寺庙也算是得到了诸多好处,成为了朝廷正式认可的寺庙不说,也给了一些寺田、赏赐。
没別的原因,单纯就是当初收留了马寻,那么这个香火不旺的小寺庙就是正经寺庙了。
当初那些没有度的僧人,大多数也都是得到了认可。
甚至有几个僧人,也都得到了帝后赐的僧衣。
马寻嘿嘿一笑,“什么时候我也回去一趟,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有慧根!”
朱元璋和汤和等人看戏了,有人要倒霉。
马秀英直接住马寻的耳朵,“你六根不净、有了妻儿,还去寺庙做什么!
以后除了为朝廷做事去天界寺,你不许去其他寺庙!”
其实马秀英担心的从来都不知道马寻哪天跑了,也担心这弟弟遁入空门,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