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表现好,那自然是朱家的基因好。孩子表现不好,那就是马家的影响了。
马寻头大,连忙说道,“咱们说的是太医院、医户的事情。”
朱元璋看了看马秀英,才问马寻,“小弟,你说我为何想要迁都?”
马寻想了想说道,“应天府偏安一隅,不具备大一统气象。再者就是离北方太远,得收归民心不说,也要守著疆域。”
朱元璋点头,他想要迁都的意思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这事情也基本上是不会停下。
只不过是时机罢了,时机成熟了自然是要迁都。
朱元璋又问道,“那你说我定下的规矩,怎么改?”
马寻不太明白,“您定下的规矩,肯定是您来改啊。”
不生气、不生气!
朱元璋在平復心情,马秀英也连忙深呼吸,这弟弟对朝堂的事情一向不敏感、没长进,没必要和他生气。
看到朱標要开口,朱元璋拦住,“只有我能改?”
马寻无比肯定的点头,“您是开国皇帝,自然只有您来改。要不然的话,標儿他们去改就是不孝了。”
朱元璋继续深呼吸,袁莫大於心死,“那现在开国几年了,好些政策朕也看出不妥,为何不改?
政策,朱元璋其实也是在不断改、不断调整。
说到底就是有些政策一开始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执行的时候发现有问题。
或者是最初的一些政策管用,但是到了现在就不太合適了,毕竟环境等等是在改变。
马寻立刻说道,“知道不足就改唄,反正不能拖下去。要不然標儿以后再改,阻力更大。”
要不然马秀英在旁边,朱元璋恨不得真要揪马寻的耳朵了。
你小子除了惦记著你大侄子之外,就不能对朝堂之事敏感点?
马秀英不客气了,“將標儿託付给你,我看是没指望了。”
马寻不明所以,也非常委屈,“朝堂之事標儿本来就比我厉害的多,我听他的安排就是。”
朱標赶紧开口了,“舅舅,我爹定的政策,按理来说確实只能他来改。只是如果迁都,必然矛盾不少,到时候我可以一口气改了。”
朱元璋和马秀英连忙点头,这事情他们没和朱標说过,但是好大儿能领悟啊,比某个不开窍的国舅强了太多。
朱標继续说道,“迁都是大事,您也知道到时候阻力不小。也就是那会儿我去改,也算是虚心纳諫,还能得好名声。”
马寻要吐血,有些政策不太妥当,皇帝这一家三口不是不知道。
而是他们觉得有些事情不用太著急,只要不是危机社稷的大事,完全可以等到朱標登基大刀阔斧的去改。
朱元璋的很多政策,理论上来说也確实只有朱標能改。
这是给朱標铺路呢,是让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呢!
“太医院的事情你想的多,標儿自然会考虑。”朱元璋认真说道,“你先医好天德,医好老邓,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操心。”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马寻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准备离开的马寻忽然想到了个事情,“姐夫、姐,徐大哥想要驴儿当他女婿。我可没应下啊,驴儿倒是不明所以的跑去和他徐伯击掌。
朱元璋愣了一下,“这么快?这徐天德,抢老子女婿倒是下手快!”
马秀英立刻咳嗽一声,可是马寻听出了不对劲,怎么是你的女婿?
朱標也连忙岔开话题,“徐叔这也太急了,这事情不算、不算!到时候看驴儿自己的心意,汤伯先前还说过想要驴儿当女婿。”
马秀英立刻找到了理由说道,“小弟,你和姝寧抓抓紧,再添个儿子。就驴儿一个,满城的勛贵都盯著,这怎么行!”
我家小胖猪可得小心点,这么香喷喷的,要是走进了哪家勛贵人家,可不得给逮著认了女婿。
看到马寻点头,马秀英立刻说道,“天德这么一闹,估计有人要有心思。回头你给驴儿送宫里来,就没人敢抢。”
马寻立刻告退,徐达只是惦记著我儿子长大收为女婿,您这是惦记著將我儿子养大!
看到马寻落荒而逃的样子,朱元璋问道,“妹子、標儿,你们说小弟到底是真知道那些事情还是假知道?”
朱標欲言又止,马秀英则没好气说道,“大事知道些,小事糊涂。他做事死板,看似看的长远,只是事情多一点想不明白。他啊,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办,
事情多了就昏了头!”
朱元璋和朱標对视一眼,两人也不好附和。
真要是附和了,必须要给个说法,到底是哪里昏头了!
回家,还能赶得上宫门落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