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挑理来说,李贞和马寻现在住的,那可都是朱元璋的房子。
朱標笑著对常婉说道,“我就说舅舅肯定惦记著这些,给了我们好些年压岁钱,就指望驴儿回本。”
常婉则笑著说道,“舅舅是长辈,肯定回不了本,等会让雄英给驴儿拜年。”
玩笑之后,朱標带头跪下,“外甥朱標,祝舅舅、舅母安康。”
“祝舅舅、舅母安康。”
马寻和刘姝寧也开始发压岁钱了,这都是外甥、外甥女,不给压岁钱那叫什么!
只是捏著压岁钱的朱又觉得不对劲了,“怎么今年我的压岁钱又少了?”
马寻一点都不客气,“都一样,和你姑父给的一个数!去去去,你们没別的地方拜年了?”
朱棣抱怨说道,“我们可就是来给姑父、舅舅拜年,其他地方也討不到压岁钱啊。”
每年给李贞、马寻拜年的可不只是马秀英生的这几个,朱楨乃至朱权这几个,也都是跟著一起来拜年,毕竟这都是马秀英名义上的儿子。
李贞这时候开口说道,“大丫头,带著景隆和驴儿去后宫拜年。”
朱镜静立刻开口,“景隆、驴儿,咱们走。”
李景隆早就懂事,而马祖佑则是不怕人,跑去牵著朱静茹、朱静嫻的手,这两个姐姐和他关係好。
马寻嘱咐著说道,“驴儿,给你压岁钱都收著,长者赐不敢辞。拿不下就先交给你姐姐,让她们替你拿著!”
驴儿乖巧点头,看样子是打算满载而归了。
马寻看向朱標问道,“你爹娘还忙吗?”
朱標笑著说道,“我娘说了,您就別过去了,晚上设家宴。”
马寻就一屁股坐下,省的他跑腿了。
朱杞看到马寻坐下,立刻跑上前,“外甥谢舅舅救命之恩。”
看著这六岁的小孩像模像样的磕头,马寻笑著开口,“起来,多磕个头也不能多给你压岁钱。”
这也算是惯例了,每年拜年,这位赵王都是要多行一次礼。
朱標笑著开口说道,“老九都六岁了,那会儿还刚学会走路。”
马寻就嶗叨说道,“別给孩子说这些,他能记得什么。”
李贞不太满意的说道,“他不记得不要紧,他爹妈不记得?你救活了他,还能忘了这恩情?”
看到朱雄英要哭,马寻顺手接过来,“什么恩情不恩情的,孩子以后记得我这舅舅就行。总是在他跟前念叨,不是让孩子想的多吗!”
李贞和朱標都无语,谁让马寻就是这么个人,有些时候做了事情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么想。
他自个儿觉得问心无愧就行,也不求什么回报、好处。
朱雄英大概是记得这个总是给他做排气操、逗他玩的舅爷爷,所以还露出了笑容,有那么点小小的活泼。
刘姝寧看著也觉得欢喜,“雄英还是喜欢你。”
马寻顿时得意了,“说句自夸的,我就是討长辈、晚辈喜欢。我这人有眼缘,都和我亲近。”
这话李贞觉得没问题,朱標等人也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其实包括李贞在內,很多时候对马寻都是看晚辈的心態。而朱標等人,包括常茂、邓镇这些,又都喜欢没架子的舅舅。
只要李贞还在,宫里就热闹,
起码朱標带著弟弟妹妹们来串门,这就是经常的事情。
朱標等人也都习惯了这些,他们確实自小就经常跑到姑父这里来玩。只要这位家中长者在,皇家就不是单纯的皇家,也是朱家。
看著一屋子十多个皇子,可以没规矩的坐好,隨意的说笑。
朱椿、朱柏这样罗数小的,还可以跑去隔壁院子將旺財牵过来玩。
“姐夫,我和妹子给你拜年了!”
李贞立刻起身,本来懒散躺著、坐著的皇子们也都立刻起身。
李贞笑著开口,“重八,行了。”
朱元璋和马秀英还是坚持行礼,家中同辈的就是李贞和马寻两个了,而李贞还是罗数大很多的姐夫,礼数可不能少。
朱元璋和马秀英行完礼,就是马寻带著刘姝寧和观音奴磕头了。
马秀英抱著马毓,笑著说道,“驴儿都走不动道了,得了不少压岁钱,也没说让他姐姐帮忙拿一下?”
朱元璋眼里只有越发白胖可爱的大孙,过完年就得给大孙抱去乾清宫。
“这小子和我一个样,眼皮子浅。”马寻也觉得无语,“钱还是揣自己兜里安全,这才心里踏实。”
马秀英则抱怨说道,“眼皮子浅是真的,出手阔绰也是真的。你一直没浮財,我看就是不会当家。”
朱標等人也都跟著在笑,家里要说最不在意钱財的,可能还真就是这位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