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兴郭大帅一门心思称王,朱元璋一再劝諫。直到死,郭子兴都没有称王。
而和他一起起兵的彭大、赵均用等人都是称了王,一座城里四五个元帅都不算什么了,两三个王都是常態。
既然马寻来了,肯定要留著吃顿饭。
只是饭菜还没上桌,马寻更加无语的事情就发生了。
周德兴一头雾水,“我这喝杯酒都偕越了?不能吧?”
马寻那叫一个无语,“你用银的没人说你,金酒樽也用?周大哥,回头我让国子学的人来给你上上课。咱们很多规矩都是照著唐宋来,一些禁忌你也听听。”
周德兴抱怨著说道,“这里头的门门道道怎就这么多?”
这些弯弯绕绕確实非常多,有些时候周德兴等人不知道也不见得就怪他们。
以后的一些『信息大爆炸』、『信息碎片化”,確实可以知道一些事情。
但是如今这年代不一样,很多信息只能从古籍的只言片语当中去復原。
一些说法是太平天国时期的服饰等不伦不类,那就是因为找不到正统,只能从一些古籍復原。
现如今也是一个样,蒙古人的百年统治,確实使得很多事情失去了原本的样子,一些传统等也有所缺失。
周德兴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幸灾乐祸的说道,“那汤大嘴就惨了,他家里头更要收拾?
这一下马寻不知道是该替他那姐夫发愁还是幸灾乐祸,闹了半天这不是周德兴一个人犯错,这是『集体犯错”。
廖永忠倒霉,主要就是他犯的错更大,比汤和、周德兴等人还要过分,这才要成为典型。
马寻隨口问道,“听说延安侯他们和胡相走的近?”
周德兴之以鼻的说道,“胡惟庸算什么?他不过是李相举荐才能有今日。延安侯几个现在和他走的近也不稀奇,那些人本来就和李相走的近。”
马寻继续问道,“那你呢?我听说汤大哥和李相关係也好。”
周德兴看了一眼马寻,得意的说道,“我有分寸呢,我和李相尿不到一个壶。大嘴那是另一码事,他和谁关係都好。”
汤和有『交际』的属性不是秘密,这个皇帝的髮小和淮西这帮人关係莫逆正常。他和傅友德等人的关係也不差,就没有他汤和处不来的朋友。
最关键的是这人也是滑头,也有皇帝的信任,所以看起来朋友一大堆,根本找不到他的错处。
马寻有些时候还在感慨自己现在越来越没分寸感,缺少了一些谨慎。
可是和这些勛贵们比较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和这些人相比起来,马寻几乎是一个完人。他实在是品性高洁,而这些勛贵很多就是黑点长的像个人而已。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主要是比较的对象太不堪,和这些人比较没什么意思。
吃饱喝足的马寻带著儿子回家了,“三代培养出一个贵族,我看第一代是指望不上了。”
驴儿一点都没觉悟,抓著韁绳一个劲的『驾驾驾”,倒是何大等人比较紧张,生怕小公爷摔下来。
何大忙里偷閒的说道,“国舅爷,也就是你谨慎。咱们这些粗人,哪讲究这些。”
对於何大的观点,马寻更加恼火,“还好你现在没在军中,现在和以前能一样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中还有军纪呢!一个个的都以为还是和往年一样,能行吗?”
何大还是纳闷,“那也不至於啊,就是屋檐、瓦片,能有多大事。”
马寻心塞的厉害,“现在是屋檐、瓦片没多大事,那以后衣裳不是该绣著龙凤了?让你去戴著个绿头幣,你答应吗?
?
何大立刻汕笑说道,“那不成,那不是招人笑话吗!”
朱元璋定下的一些服饰的规矩,不同身份对应不同的顏色等。
妓不许与庶民妻同,乐工服冠皂青字顶,系红绿帛带。
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龟公这些都是绿帽子了。
绿帽子,也基本上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成为男人的痛点,一碰就跳。
马寻只能说道,“你也知道衣裳不能乱穿?帽子不能乱戴?歷朝歷代,官员服饰都有品级,住处也多有讲究。”
穿衣自由、住处隨意设计,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
以后穿些奇装异服还有人投之异样的眼神,只是一般情况下不犯法而已。
建筑看似是隨意设计,可是也不是完全的自由,建多高的楼等等,那也都是有法律法规的。
马寻觉得自己可能要忙起来了,朱元璋和马秀英的意思很明显啊,让他先规劝一些勛贵。
要是那些人再不知进退、不识好列,真要是动起手来也怪不得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