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这些马寻还是忍不住抱怨,“你往这一站,弄的咱俩一个辈分一般。”
那可不就是如此么,马秀英抱著马祖佑坐著。然后是朱標、马寻、刘姝寧、观音奴一字排开站著。
朱標笑嘻嘻说道,“那舅舅站我娘身后,我往边上去一点,这总成了吧?”
那也没办法了,留个念想是一回事,回老家的时候也要掛在徐王庙的。
甚至多心一点的来想,这以后说不定还能是我的保命符。
马秀英抱著侄儿,片刻后对画师说道,“先记好模样,孩子没耐心,人也不能一直站著。”
马寻跟著开口,“这也是,大肚婆在这呢,岂能久站。”
朱標忽然问道,“舅舅,您这也认了乾儿子,没说给我弟弟找个媳妇?”
马寻警惕起来了,说道,“驴儿不和皇家结亲,这事情早就说好了。我儿子不当马,这事你別掺和。”
朱標顿时偃旗息鼓,他之所以这么提,確实是因为他的老父亲提过这件事情。
近亲不能结婚,现在这件事情大家也算是有了更深的认知。
但是皇帝的女儿可不会少,甚至皇帝的儿子会更多。
马秀英抱著胖嘟嘟的马祖佑,也没失落。她倒是不担心那么多事情,她的侄子不可能缺了妻妾。
画像到底不是一而就,画师记住主要的特点等就行了,还需要点时间才行。
所以马寻等人不可能一直都干坐著,还有一些事情要聊一聊呢。
观音奴继续去休息,大肚婆就是重点保护。
朱標笑著对敏儿说道,“敏姨,您这看样子是不打算回宫了。”
敏儿也不含糊,“大公子说笑了,真要是让我回去,我自然回去。只是国舅爷和小公爷还需人照料,其他人我不大放心。”
马秀英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蛾子回去了就行,你还是留在这里。你啊,自小就是见识浅,这些年也没长进。”
敏儿也不在意,都说了多少年了。
可是也没办法啊,她自认为不算笨,可是有些事情就是理解不了。
朱標笑盈盈的看著马寻,“舅舅,您可別是心软了,打算给德庆侯求情吧?”
马寻连忙摆手说道,“我可没那打算啊,上回他过来,只是那些武將都担心身体。我也不好直接拒绝,要不然他肯定多想。”
马秀英觉得马寻是有进步了,要是放前两年,那就是早早的躲开了,根本不和廖永忠有任何接触。
现在確实是进步了,知道了一些事情还沉得住气不露破绽。
马寻继续说道,“回头我得去江夏侯府,姐夫念著发小之情不好多说,我去拆了江夏侯的逾制之物。”
马秀英和朱標更加开心,对周德兴这些人也確实无奈。
周德兴確实是逾制了,可是朱元璋要是依照律令来,肯定不少人嘀咕。
但是完全放任不管也不像话,毕竟大明的法制建设也是在持续推进,有些事情就该注意点。
马寻和周德兴的关係不算多亲近,但是也不疏远。最主要的是不少淮西人都知道,马寻德行好,也非常在意规矩。
所以有些事情他出面就用不著上纲上线,大家各退一步就行。
朱標笑著说道,“这是最好不过了,江夏侯上回被我爹说了一顿,他不当回事,也没个动静。真要是继续拖下去,言官就要继续弹劾了。”
马秀英则吐槽说道,“不是没动静,他就是改了一下府门。这府里头的逾制该有还是有,实在有些不像话了。”
看到马寻还在点头,马秀英忽然问道,“咱们都知道別人府里头的动静,你不说些什么?”
马寻一脸无辜,“那有什么好稀奇?我这里有点动静,宫里全知道。我和他们不同,
他们那边多少也是有些人。北镇抚司归我管,有些事情我只是不问罢了。”
监督百官可不是隨便说说,虽然现在还不至於官员们在屋里说了些什么隔天皇帝就知道。
但是一些重臣的府邸,或多或少有眼线。或者是一些官员如果私下碰面,肯定也都是会被记录下来。
朱標则笑著说道,“要不是先前您就提过倭寇、海战之事,还真以为德庆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
马秀英就有些异,“小弟,你先前想要去打和林倒也罢了。这倭寇哪里得罪你了,
我看你对这桩事情更来劲。”
这一下马寻眉飞色舞,义正词严的说道,“这东瀛人实在无礼,居然敢扣押、杀害我大明使臣,自称天皇、拒绝朝贡。这些人要是不收拾,肯定不行!”
这不是马寻在瞎说,朱元璋在开国后確实派使臣去东瀛,但是被杀了几个。
不过那时候见著的也不是什么天皇,而是南朝的亲王。东瀛现在两个天皇,南朝的扣押了大明使臣,北朝倒是想要纳贡。
东瀛或许有自傲的本钱,当年蒙古人横扫天下,可不就是败在了『神风』之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