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
但是现在看起来,有人溺爱啊,
怪不得马祖佑喜欢他姑母,有著这么个处处顺著他、千依百顺的姑母,不喜欢才是怪事!
朱静茹取来了朝服,说道,“舅舅,可是等您半个多时辰了。”
朱標笑著开口说道,“舅舅早上起不来,这事情你多少也有耳闻。再说了,驴儿早上起的也不早。”
这一下算是“祖传』了,不过放在马寻身上是赖床,放在马祖佑身上则是正常的作息。
马寻也不尷尬,试探著问道,“姐,朝上有事?”
刘姝寧则是非常贤惠,立刻接过朱静茹手里的朝服,开始帮马寻穿朝服了。
“今天去朝上,婉儿有身孕也三个月了。”马秀英开口说道,“这么大的喜事,也该让百官知晓了。”
马寻则有些担心的说道,“姐,这事情我去朝上报喜就行,您这多少年都没上朝了,
別去唄。”
马秀英不高兴的说道,“多少年没上朝?我就没上过朝!”
这也是实话,后宫不得干政。
虽说有些仪式需要皇后出面,但是那不会是在奉天殿这样的场合。
朱標则主动开口,“舅舅,这么大的喜事让我娘去报喜就行。您和我跟著,那有什么可说的。”
马寻没憋住,“姐、標儿,是昨天的事?”
马秀英白了一眼马寻,这弟弟还好不是真的笨,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是喜欢装糊涂。
刘姝寧则是一头雾水的,看到皇后穿著朝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听说是去朝堂报喜,那也觉得天经地义。
毕竟太子妃有了身孕,这是大喜。
只是怎么这一次的报喜好像不只是报喜那么简单呢,夫君昨天不是去国子学、然后去喝酒了吗?
马秀英更加不高兴了,“你脾气好、能容人,我脾气也不差,有些事情也不愿说。一回回欺负你,真以为我马家的人好欺负!”
刘姝寧立刻担心的看著马寻,夫君脾气好,但是她从来都不担心有人去惹他。
可是现在皇后都气的要上朝了,还专门带著太子一起过去,夫君在外头得给人欺负的多惨啊!
等到马寻换好衣服,马秀英笑著对刘姝寧说道,“你也跟著,一会儿在殿外带著驴儿
马寻再次开口,“姐,用不著如此。”
“舅舅。”朱標开口劝道,“您仁厚,所以百官才敢总是找你的事。长此以往,这如何是好!”
马秀英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倒是沉得住气,这么大的事情,你反倒是跑去喝酒!”
马寻不太理解了,“大事?能有多大事!”
马秀英也是因为抱著侄儿所以不好发脾气,“你都看不上他们的学说了,想要和他们打擂台。那我问你,他们不和你拼命吗?”
本来一头雾水的刘姝寧忍不住心惊肉跳,自家夫君什么时候这么胆大了?
最重要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是怎么有心情去青楼的?
那可不是借酒消愁,单纯的就是跑去玩闹、消遣了。
朱標也连忙说道,“就是!舅舅,您也不想想这么一来士林会如何评价你!”
马寻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他们还能怎么著?我是徐国公、皇后的弟弟,他们是能给我赶出去?还是能给我定罪?最多也就是我名声不好,不能再监管国子学。”
马秀英和朱標都愣了一下,本来还觉得马寻什么都不懂,原来他早就心里有数啊!
既然心里有数,你还不放在心上?
朱標连忙说道,“舅舅,我爹让您监管国子学,除了是大兴文教的心思之外,就是不放心那些大儒。”
担心一些人將大明的士子教歪了,这就是朱元璋让马寻掌管国子学的根本原因之一。
马寻则直接说道,“我名声臭了被赶下来了,不是还有保儿吗?我不管国子学,我还可以继续管著学校的事情,那边我说了算。”
马秀英和朱標更加无语,闹了半天是我们瞎担心,很多的事情你都是心里清清楚楚呢!
强忍著脾气,马秀英问道,“既然你知道这些,你准备如何做?你既然说程朱是偽学,总该有门学说吧?”
马寻试探著问道,“我听闻程朱此前也和心学斗过。”
马秀英直接反问,“心学要是能斗得过程朱,至於像如今这局面吗?”
马寻解释著,“程朱一直都是在改进,心学也会啊。到时候找大儒再仔细探討,总该是有些进步。”
朱標则开口了,“舅舅,程朱也好、心学也罢,总该是对我大明有利。”
程朱也好、心学也罢,其实在朱元璋、朱標这样的封建统治者看来,必须要为朝廷服务。
程朱之所以在元朝成为官学,在大明也得到了默认的官学地位,还不就是有利於封建统治吗!
马寻自然也明白这道理,“程朱也不是完美无缺,如今这些人可都是浙江、江西、福建的,朝廷也不高兴看著一直都是如此局面吧?”
这一下马秀英和朱標也不说话了,程朱学派的根基太厚,尤其是在如今的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