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姝寧也笑著说道,“婉儿,我和你舅舅成亲近两年才有子嗣,观音奴嫁进来也两年了。这事情是不急,你和太子殿下也要调养,都该仔细一点。”
这一下常婉也没办法继续说下去,因为有些事情確实是急不来的。
马寻和刘姝寧成亲一年多才有子嗣,再往前的例子是朱元璋和马秀英结婚近三年才有子嗣,这有什么可说的!
马祖佑又跑了过来,爬到常婉腿上,“嫂。”
常婉非常开心,亲了一下马祖佑问道,“驴儿,咱们回宫好不好?过几天你三哥大婚,你去压床。”
马寻一想也对,“老三过几天要回来了?这小子,在凤阳的时候也没提这事。”
常婉小心的开口说道,“舅舅,老三的婚期早就定了,您也没记下来。当著老三和他媳妇的面您可別提这事,您这两年越发偏心了。”
看到马寻在“反思”,常婉就说道,“太子大婚是姑父和您为使,老二大婚的时候您出征在外,姑父说他年老不想动,老二只能认了。您现在还说这些,老三心里该怎么想!”
马寻就无语了,他只能恼羞成怒了,“你倒是越发有大嫂的样子了,標儿的弟弟们都该你管著!老三大婚我怎么不记得,我还等著在偏殿里新人给我行礼!”
这话没毛病,朱稠是普王不假,不过按照老朱定的规矩,正式场合论身份。
私下里的场合论辈分,到时候马寻这个舅舅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受礼了。
虽然是『外姓”,但是李贞和马寻特殊一点,皇子皇女给这两位行礼,朱元璋都是觉得天经地义,不行礼的才要挨骂、挨打。
常婉小心的建议道,“你先前在宫里说的那些太子也记住了,安排了几个人提前在朝野议论一下。舅舅,有些事情您別一开始就出面。”
在朱標和常婉的眼里,马寻就是个偏心到没边的舅舅。
別看马寻为了朱楼的婚事大闹了一场,看似是对老二好的厉害。
可是不管是朱標还是常婉,也都觉得他们的这个舅舅最偏心的就是大外甥了。
现在要对衍圣公开炮,甚至就算是针对老二、老三、老四和老五了。
毕竟现在的衍圣公勉强算是『嫡”,只是不占『长”。而马寻要说的那些,就是事关“嫡长』,必须要摆在一起。
听到常婉这么说,马寻自然没理由反对。
这是好事啊,哪能每次都是带头衝锋呢,现在有人当马前卒,他只会觉得开心,自己的麻烦也会少很多。
看到马寻点头,常婉更加不好有意思了,“舅舅,这一次带头的几个人,您可得照拂一下。”
下意识点头的马寻察觉到了不对劲,“婉儿,后宫不得干政,这个道理你懂的吧?”
常婉立刻严肃说道,“舅舅放心,母后尚且不会干政,我岂敢没有分寸。这都是太子的意思,他让我传个话。”
马寻就纳闷起来了,“他是太子,他安排不了?”
常婉解释说道,“舅舅,事情是这么回事。这几个也就是侍读,品级不高。再者就是太子现在尚且还没有观政,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开口。”
听到常婉这么解释,马寻好像是理解了。
可是很快也反应过来,这理由也就是哄小孩呢!
说到底就是朱標想要做事,但是也不想冲在最前面,將还算看好的几个人扔到马寻手里。
要是通过了马寻的考察、值得培养,以后说不定会重用。
要是连马寻这一关都没过,那些人的仕途也就那么回事了。
无语的马寻吐槽起来了,“在大都督府我还能帮忙安排,文官我怎么安排?”
“您不是在中书省有官职吗?”常婉才不是好骗的人,“现在还掌著国子学,您真要是提携一下的话,在国子学歷练一下就是。”
只要马寻想要提携人,还真是不管文官、武將都有门路,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
这一下马寻更加无语了,“我以前只管著武將那一摊子事,文官的事情很少掺和。”
“今时不同往日,空印案之后父皇和太子都不高兴,觉得我大明的文官还是不够多。”常婉就认真说道,“总要有一些心腹、可靠的文官,这些事情也只能劳烦您了。”
培养读书人,培养文官,这是朱元璋无比重视的事情,他从打天下的时候就非常在意。
但是这哪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呢,以至於现在的皇帝还时常为文官的事情犯愁。
空印案爆发,朱元璋的疑心病就起来了,对於一些文官也更加不信任了。只可惜现在手里的官员还是不够,要不然他真的有可能筛一遍。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马寻自然也没理由去拒绝,有些事情也確实该办。
衍圣公现在还没来京,这就给他提前准备了很多惊喜,这要是不按照皇帝的意愿去做些事情,说不定还有更多的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