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朱元璋来气了,马秀英和朱標都觉得十分无语。好好的嫁衣,给傅友德直接拿走了。
这可是降將,这不是淮西勛贵的核心层,但是偏偏就有了国公的功劳。
虽然不会立刻封,但是一个国公的位置板上钉钉了。而且以后大明的军方文多了一个大將军潜质的將领,这就是傅友德了。
不夸张的来说,汤和打四川没打好,让傅友德起势了,这也算是打乱了朱元璋的一些计划。
不过现在朝廷需要大將,有著傅友德这样的优秀將领肯定不是坏事。只是超出了一些规划,也不能让朱元璋的规划落实。
朱標就问道,“汤伯回来了,到时候怎么封?”
“他无功无过,不奖不罚。”朱元璋更来气,“傅友德、廖永忠都明白我的心思,都不敢进成都受降。你汤伯迟迟不到,这多大的笑话!”
確实是笑话,明升都要投降了,堵在城外的廖永忠坚决不受降。
傅友德更聪明,直接跑去打其他地方,受降的事情就等著汤和去做。
马寻就说道,“我担心的也是这些,说好听点徐大哥、常大哥给我点薄面,
保儿也对我尊重。难听点我去了军中,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这道理不要说朱元璋他们了,就算是常婉也都明白。
马寻去军中就不是奔著打仗去的,他到了军中就是做督军,就是帝后的代言人。
那些骄兵悍將听调不听宣等等,或者是不执行皇帝制定的计划,马寻就算是不会阵前斩將,也会將人羈押送回京城。
马寻继续问道,“以后得削兵权,得让老二几个节制大將,直接削不太好吧?”
朱元璋不高兴的说道,“直接削有什么不好?那得十来年后再提,你別到时候跑了!”
马秀英就不高兴了,“我弟弟要是跑了,肯定也你逼的!”
马寻就不说话,他觉得自己大概率是跑不掉的。
朱元璋仔细想了想说道,“这事情再说,等大嘴回来了再说。到底怎么打五保保,这事情还要再商议。”
“我这些天在留意著和林的事情,让我那侧室找人问了问水源、地理。”马寻就说道,“回头让標儿找人再核对一下,我信她,也不能全信。”
朱元璋笑著点头,非常认可马寻的话。
而马秀英气的直翻白眼,她这个弟弟千好万好,可是就是喜欢瞎琢磨,总是想著防一手、总是想著万无一失。
朱標这时候就说道,“舅舅,有些事情也別想的太长远,要不然您也累。”
马秀英连忙帮腔,“就是,你才多大岁数,整天老气秋横的,这像什么话!
”
“我觉得挺好,我反倒是不喜欢飞扬跋扈,太张扬也不是好事。”马寻就说道,“我想的也不长远,都是眼皮子底下的事情。”
马秀英反驳说道,“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你想著去打仗、想著天德几个,还不是为了你外甥。”
马寻就急了,“怎么就是为了我外甥!这是社稷大事,是大明的长远之事!
你这话我不爱听!我的爵位是皇帝赏赐的,我是为皇帝办事!”
朱元璋和马秀英都听不下去了,朱標和常婉都低著头夹菜、吃饭,他们显然也不信。
看到这场景,马寻更急,“我本来想著的就是北边的事情,怎么就是为標儿了?”
朱元璋看著朱標,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真要做事,也就指望你舅舅了。”
马寻就要跳起来了,“姐夫,这话別瞎说。標儿好著,能有什么事!”
“偏你想的多,你姐夫说以后朝堂之事得靠你出头,你是想著你外甥当皇帝!”马秀英都给气笑了,“我家標儿之位还不稳?你啊,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马寻仔细想了想,“刘据一开始也稳,李承乾最初也是得宠。”
朱元璋也笑了起来,“他们能和標儿一样?”
马秀英忍不住开玩笑,“到底是亲舅舅,什么好事都想著你外甥。你姐夫对標儿都如此了,你还觉得不够?”
马寻赶紧解释,“没说姐夫做的不好,也没说標儿的不是。反正我做的事情是为了朝廷,不是为了標儿。”
这话马寻是说了,他是一心为公,是为了大明乃至这个民族。
但是朱元璋这一家子也懒得和马寻爭辩,他不认就不认。
这大明的太子党到底有多少人很难说,反倒是有个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太子党的。
毕竟有些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说,那太难看了。但是谁值不值得信任,大家心里也有桿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