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楼等人无话可说,道理他们自然也明白。只是现在陈清没有留手,这也让他们看到了和大明悍將之间的差距。
这还是马寻收敛著呢,要不然现在的朱楼等人就要遭受更大的打击了。
陈清个人勇武在大明算是比较出挑,不过这真不算是最厉害的。
如今的凤阳卫指挥使瞿通就是个人物,这人善使长枪,但是箭术几乎冠绝军中。
瞿通的儿子叫瞿能,孙子叫瞿郁、瞿陶,这父子一度打上北平城墙,在白沟河几乎就活捉了朱老四、一箭射中了朱棣的头盔。
现在的瞿通就算是马寻的部將,瞿能那就只是帐下一小卒了。
马寻好列也是大都督府的右都督,更何况瞿通父子现在都是在凤阳卫,说他们就是马寻的帐下列將十分的合理。
稍微进行了一些打压教育,马寻很满意成果。
让朱楼等人清醒了一点,也让观音奴看清楚了差距。
別以为自个儿多了不起,平时都是让著你们呢,要是因此小看了天下人,那才是不自量力。
没看到我这个徐国公看著是威风凛凛,实际上总是想著抱大腿,提起打仗的话想著的不是跟著徐达就是跟著常遇春。
其他人都难让人放心,就是我那宝贝外甥李文忠都不能绝对放心。
回到住处的马寻打趣著观音奴,“和他们比你肯定是比不上,我大明的太子妃、秦王妃也都是將门虎女,你也是比不过。”
观音奴有些闹彆扭的背过身不想理马寻,不只是因为被打击到了自信,也是因为这些天的相处,觉得马寻虽然“轻浮”,可是好相处。
在他面前耍点小脾气可没什么问题,这可不是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贵族老爷。
只要不是一些原则性的事情,甚至就算是有些小任性,他也都可以容忍,甚至会哄著。
这样的一些做派在如今这个年代不是没有,只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很少如此马寻也不恼,继续说道,“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在我这里没多少规矩,总是在后宅怕是也没意思。”
观音奴有些小心的问道,“我要是喜欢骑马打猎呢?”
“看时节,总不能天天去打猎。”马寻就笑著说道,“反正也不指望你养家餬口,只要不是奢靡无度,由著你。”
观音奴就继续问道,“那我要是想要去游山玩水呢?此前都是在北方,没见过一些江南景色。”
“在应天府就能四处转转,凤阳这边不算是江南美景。”马寻就笑著说道,“下回去苏州,吴儂软语、小桥流水。到时候你浣纱,我去採莲蓬。”
观音奴有些心动了,不过还是嘴上逞能,“你还是带著夫人去,我就是侍妾。再者说了,西施浣纱,那可不是好徵兆。”
也对,西施浣纱的话,很容易联想到夫差。
不过马寻就打趣说道,“你这心思还真多,一个国家亡了就將罪过冠在女子头上,这西施到底是有多少权柄啊?”
听著马寻这么说,观音奴忽然间觉得她的『离经叛道”不值一提,因为眼前这人的很多观点和如今的一些普世价值不一样。
观音奴就继续说道,“我还想去杭州看看,听说那边的西湖很好。”
“我迟早是要去。”马寻嘆气说道,“就算是找不回我娘的遗骸,也是该给她在老家立个衣冠冢。”
这不是马寻不孝,而是马秀英早就为马寻考虑到这些了。
毕竟在宿州老家的徐王陵,那就是合葬墓,只不过马寻娘亲的只是衣冠冢,
只是一个简易的髮簪作为纪念。
听到马寻这么说,观音奴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马寻的身世不是秘密,京城不少人都知道。
更何况作为侍妾,在被抬进府之后,皇后和徐国公夫人也都是对她进行了不少教育。
刘姝寧是不需要立规矩,但是观音奴刚进门可就是被马秀英和刘姝寧立了规矩。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因为观音奴是『小』,更因为她的身份,那就得弄清楚自己的位置。
马寻有些好奇,“我们迟早还是要北上去打和林,你到时候是支持我,还是想著你兄长?”
观音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一女子能如何?我只求你不要败亡,只求我兄长能安稳。”
马寻嘿嘿直笑,忽然说道,“那咱们加把紧,到时候你有了儿女,我就可以在阵前喊话了,说不定你兄长想要见见外甥就降了。”
观音奴又羞又恼,眼前这人就正经不了多久,就惦记著那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