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笑著点头,隨即提醒,“你爱回凤阳就回凤阳,没人管你。不过我可和你说了,走之前和你姐说说话,要不然她想的多。”
“和我姐有什么关係。”马寻就说道,“真要是不高兴了,我能来宫里?”
李贞也不再多说什么,亲戚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常走动才是真亲戚。
而亲人之间有些时候將事情在心里不说,慢慢的就真的有了隔阁。
有些事情还是和往常一样,比如说在小院聚一聚。
可是朱楼几个小心翼翼的在观察著气氛,朱標也是在笑著热热气氛。
“小弟,我看你好像是胖了些。”朱元璋笑著给马寻夹了个鹅腿,“就是又黑了些,说了不要在太阳底下打瞌睡。”
马寻就抱怨著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我这人晒黑了养不白。和我姐一样,
皮肤不算白净。”
马秀英不高兴了,“我怎么不白净了?”
“哪里白净了?”马寻朝著刘姝寧努了努嘴,“她白净,稍微养一养就白了。你多少年也没晒太阳,也没见著多白。”
马秀英看了看马寻,隨即说道,“你是晒黑了,我是岁数大了成了黄脸婆。
”
要说著急的还是朱元璋,小弟和他现在是真的『见外』了,看著亲近,只是保持著距离。
不过仔细想想还算好,这小子就是再见外,还不至於不认他姐。
马秀英也算是欣慰,小弟还是没多少改变,也就是对重八见外一些罢了。没多大的事,认姐姐、认外甥,这就行。
“標儿后天大婚,过个五天我带老二几个回凤阳。”马寻吃完鹅腿后说道,“他们几个不种完这一季稻子就不能再回来,总要知道庄稼是怎么长的。”
李贞开口说道,“是这个道理,到底多少时间养成一季稻子,有多少收成,
他们得知道。现在这时节又要放些水怕涝了,得勤劳些。”
马寻有些嫌弃的说道,“吃的不少,还挑嘴。等他们种完一季稻子知道有多少產出了,就知道百姓生活多不容易。”
朱元璋非常认可,“就他们平时那德行,一家人种一季稻子也经不住他们一顿糟蹋。”
小孩那一桌的只需要埋头吃饭就好,说什么就听著,反正也没什么发言权。
马寻看向马秀英,认真说道,“姐,我可是在帮你办事。”
“怎么是帮我办事?”马秀英笑著问道,“老二他们就不是你外甥了?”
马寻被嘻了一下,隨即说道,“那算是帮我自己办事,不过我不在家里头,
姝寧可就交给你了。她有身孕想的多,你得照顾好。”
马秀英眉开眼笑的说道,“这用得著你说?”
“怎么就用不著我说?”马寻正色说道,“她不像你,她温婉贤惠、又善解人意。你就是不看在我面子上,看她肚子里的是你侄子,你也得多关心。”
朱標立刻插话说道,“舅舅,这话就不对了吧?舅母本就是知书达理的性子,家里井井有条可都是舅母在打理,你可没管过事。”
“大人说话你插什么话?”马寻就指了指朱楼,“你可还没成亲,要是再多嘴你去和老二一桌。”
“舅舅。”朱標笑看抱怨,“我说实话你还不乐意听,家里的事情本就是舅母在打理。”
马寻不理朱標,对马秀英说道,“那可是你亲侄儿,你得对爹有个交代啊。
我不在家,总之別委屈了姝寧。”
“行。”马秀英装出无奈的样子,“你不愿她住宫里,我让你外甥女天天过去。”
“也不是不能住宫里,偶尔接过来住住。”马寻就说道,“总之她想的多,
心思多,估计过些天有些黏人。我要是跑回来了,她要是耍点性子,你得让著。”
朱元璋不乐意了,你媳妇怀孕,凭什么我媳妇受气,“就你媳妇金贵!”
李贞先开口了,“小弟是郎中,不比你懂得多?”
“我马家书香门第,又是最擅教书育人,小弟说的怎么就不对了?”马秀英横眉立目,“你不懂就听著,听不惯就出去!”
朱元璋气的直喘粗气,“寻常人家的媳妇怀了孩子,该下地也下地。你有身孕,不也登城楼守城吗?”
马秀英更加不高兴了,“我那时候有的选?元军围城,我不守城怎么办?你出去打仗,怎么没给韃子都打完,留著我带著老弱妇孺、残军败將守著和县?”
马秀英隨即看著刘姝寧,掩饰不住的喜爱,“我弟媳好,得仔细些,我马家传的法子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