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了和符乐之间距离的黄泉喃喃自语道。
她丝毫没有管自己已经受伤的手臂,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伤口一样。
而下一刻,黄泉的伤口处正在流淌的血液便化作虚无的气息,就连她的伤口也化作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
“没想到虚无还有这般手段啊!”
將大剑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符乐不由得感嘆道。
而在他的眼中,也流露著若有所思的神色。
符乐的空间移动能力起源於他在火影忍者世界获得的飞雷神之术,而他之后所有的空间能力也几乎都是在这个基础上构造的。
因此,在符乐的空间移动能力中,定点坐標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符乐的瞬间移动也就是从一个定点坐標到另外一个定点坐標而已。
最大的那个定点坐標其实就是他自己。
只要有定点坐標在,无论是多么远的距离他都能完成移动。
在达到令使级之前,这个最大距离也就一个世界之內。
而在符乐达到令使级之后,这个距离更是被扩张到任意星穹铁道世界。
而除了定点坐標移动外,符乐还开发出了推演坐標移动的能力,也就是知道遥远之处的度量衡,然后以自己为中心进行计算,重新构建新的坐標系,然后再进行破点移动。
后者符乐一般都是搭配星穹铁道世界的坐標方位来使用的。
比如在他前往匹诺康尼时,便是先通过天舶司中所记录的匹诺康尼坐標来进行计算的。
而能做到这种事,也是符乐在开拓命途上留下了些许痕跡之后才开发的能力。
毕竟这是打破底层逻辑的移动能力。
但如今,在黄泉的虚无境界中,这两种方式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首先,在这片虚无境界中,符乐根本就无法留下任何固定坐標。
和飞雷神之术最开始时还要画术式不同,符乐如今完全可以以精神乃至虚数能量在某处鐫刻下无法看到的坐標。
但在黄泉的虚无境界中,根本就无法做到这一步。
在这虚无境界的內部,无法被留下任何痕跡。
至於推演坐標移动,在这虚无境界的环境中根本就没有稳定的空间坐標。
这里是虚无的境界,这里的一切都是『无』的存在。
这里没有上下,也没有左右。
这里的没有上下左右並不仅仅只是空间意义上的上下左右,而是概念上的上下左右。
在这里,根本就无法搭建坐標系。
除非符乐是开拓令使。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谁也无法成为没有星神的命途的令使。
正因如此,符乐才会在战斗之初先製造出数根天劫之矛,他们的作用並非是进攻,而是在这片境界中自由的移动,为符乐提供实时的坐標。
在这种环境下,符乐最终还是使用了老手段。
那就是將坐標鐫刻在天劫之矛的內部。
以此来保护坐標的安全。
此刻,符乐的战斗原始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忍者时代。
“说到忍者的时代,我这確实很像雷遁和木遁就是了。”
隨著天劫大剑上开始闪烁雷光,符乐微笑著感慨道。
隨后他便將大剑插入地下,无穷无尽的树木开始从虚无之处生根发芽。
模仿幻朧在鳞渊境的手段,符乐也製造出能够吸收生命与虚数能量的树木,隔空收割黄泉的性命。
黄泉见状隔空挥动长刀,直接便將境界內所有的植物统统化作虚无,不復存在。
但下一刻雷光缠绕的符乐便已经举剑砍来。
黄泉迎面招架。
虚无的力量化作流风,毁灭的力量化作雷霆。
这是虚无与毁灭的较量。
亦是流风与劫雷的抗衡。
虚无的境界中,毁灭正在试图凿穿这里的一切。
匹诺康尼大剧院的舞台上,星期日的表情忽然一顿。
已然拥有同谐令使的力量,並將其化作更加趁手的秩序之力后,此时的星期日已然是神主的化身。
他的感知极为敏锐。
无论是匹诺康尼外各方势力与反物质军团的激战,还是虚无的境界中符乐与黄泉的抗衡,他都一清二楚。
这里毕竟是他的领地,在此积攒势力多年的星期日有著远超其他的地方的伟力。
正因如此,他才明白。
局势已经来到需要他出手的地步了。
“为了我们的乐园?”
知更鸟闻言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
她曾经確实和星期日有著这样的约定,可隨著她走向银河,她已经意识到乐园的建成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於此同时,她的愿望也变得更加庞大。
尽力去帮助每一个人。
所以知更鸟才会踏入一处处险地,以自己在银河中的声望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传达求助的声音。
而在遇到符乐之后,她又在符乐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通过扼制恶意,从而挽救善意。
这其实和知更鸟曾经践行的同谐之道並不相同,更加接近秩序的存在。
但知更鸟愿意跟隨符乐一起走下去。
因为那確实能帮助更多的人。
而此刻,在听完星期日的心路歷程之后,知更鸟意识到自己的哥哥也踏上了秩序的道路。
和她与符乐只是倾向秩序不同,星期日则是完全导向秩序。
这不由得让她心中感慨万千。
可既然星期日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並打算为此踏上旅途,作为妹妹,知更鸟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出阻拦的举动。
因为她明白,如果位置互换,她也会这么做。
毕竟他们是兄妹啊。
所以.
“那么请一定要保重,不要忘记和我联繫啊,哥哥!”
知更鸟以自己磨链出来的演技强行露出笑容来。
她不想让哥哥在担心中离去。
“嗯!”
星期日点了点头。
看过未来剧情的星期日很清楚,自己的妹妹早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得很坚强了。
甚至可能比他还要坚强。
“到头来一直被困在鸟笼中的原来是我啊!”
在无声的感慨中,星期日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匹诺康尼大剧院中。
接下来將是他最后的演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