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我有个好友在那边,屡次相邀!”
“甚好,省的夜长梦多!”刘表笑道:“否则若是钱文那廝派兵包围,就来不及了!”
“不错!”许劭正准备叫来管家吩咐其收拾准备行装,突然听到外间喧譁,正惊疑间看到管家从外间进来,神情狼狈。
“出什么事了?”
“追捕使的兵在外面,说要见郎君您!”
“追捕使?魏聪的鹰犬?”许劭嚇了一跳:“这,这难道就要动手了?”
“来了多少人?”刘表问道。
“人倒是不多,只有十余骑!不过个个披甲持弓,看上去嚇人的很!”管家苦笑道。
“十余骑,那应该没事!”刘表想了想之后笑道:“他若是真的衝著你来的,怎么也得带几百人来,不然连包围府邸都不够!”
刘表的分析让许劭好了点,他深吸了口气:“你请他们去书房,就说我马上就到!”
“喏!”
看著管家离开,许劭嘆了口气:“景升兄你说的没错,要儘快离开这里,不然就走不掉了!”
待到许劭来到书房时,他看到钱文正站在书架前,看著上面摆放整齐的竹简,铁札甲外披著一件黑色罩袍,腰间皮带上分別掛著环首刀和弓囊箭袋。
“钱校尉,您这么晚来了,有何贵干呀?”许劭问道。
“是奉大將军的军令!”钱文向许劭点了点头:“朝廷有詔,令蒯胜为侍御史,使持节前往汝南处置竇公子遇刺之事。大將军令我派人贴身护卫许郎君,以免被小人暗害!”
“保护我?”许劭愣住了:“这,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吧!”
“这是大將军的军令!”钱文加重了最后两个字语气,强调道:“还请您莫要为难在下!”说到这里,他向许劭躬身行礼。
“这——”许劭赶忙还礼:“不知钱校尉要怎么保护的好?”
“就和我刚刚说的那样,贴身保护!”钱文笑道:“我带了八个人来,都是精锐之士,两人一班,一共四班,轮流跟在许先生身边。您放心,他们不会妨碍先生平日里做什么,只是保护。等到蒯侍御史一到,这保护就停止了!”
“钱校尉!”许劭的胸中生出一股火气来:“你这到底是保护还是囚禁?你该不会以为我与竇公子的死有关吧?”
“许先生!”钱文笑道:“我这都是奉命行事。而且我也觉得这保护很有必要!”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要杀我?”许劭冷笑道。
“不错!”
“我平日里又未曾结仇,谁要杀我?”
“许先生!”钱文不厌其烦的解释道:“竇公子今年才十六,平生第一次来汝南,哪来的仇人,不是照样有人害了他?如果您这时候突然死了,那对大將军来说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您也许没有仇人,但大將军的仇人可是数也数不清呀!来人!”隨著钱文的號令声,两名身著铁甲的侍卫走进屋来,按刀站在许劭两旁,一动不动。
“就依照我先前命令的那么做!”钱文冷声道,然后他对许劭点了点头:“许先生,这世上很多事情不到最后一刻都没法看清真相的,您耐心一点,说不定最后也会大吃一惊呀!”
送走了钱文,许劭回到臥室,看著门口守候的两名披甲侍卫,方才钱文说的那番话让他心中心情十分复杂。他不知道钱文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自己逃走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也许两者兼而有之。但有一点却没说错——竇玄的死可能真的没有那么简单,逃走难道真的是自己最好的选择吗?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长嘆了一声,躺回床上。
————————————————————
汝南郡新蔡县,嵖岈山。
“什么?魏聪专门派人贴身保护许子將,他无法脱身?”袁术听完信使的报告,脸上露出懊恼之色:“该死,这个魏聪事事都想到我们前头了,当真是难缠!”
“公路,你这是什么意思?”吴景问道:“难道你劝说许子將逃走还更有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