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观察了女修的服饰后。
李季安从其服饰上的一处音符印记便认出其身份。
“天音阁修士?”
当年两域魔宗入侵天苍域时,天音阁首当其衝受到黄天域的攻击。
其几乎也是与东离宗一般,最早被攻破宗门道场。
隨后其宗门生弟子便四散而逃,不过,李季安曾经听说过一则传言,说天音阁其实没有被黄天域的魔修联军攻破,而是在危急时刻,天音阁阁主与合欢宗达成了一道协议。
最终天音阁举宗迁移到了黄天域,是天苍域当年几大宗门中唯一一个完全保存了实力的宗门。
“夫君,那些人为何都这般高大粗野?”寧素锦则盯著一群野蛮人好奇的问道。
“这才是此间土著,记载中的黄天域在数千年前人跡稀少,特別是北方的冰原区域,只有这一类种族存在。
而后合欢宗从中部十域败退,才来到了此间,更是发现了四阶灵脉道场.”李季安耐心解释道。
寧素锦微微点头,这与她从小在仙赐皇朝那般地界的见识相去甚远。
“夫君,帮是不帮?”不多时,前方战况再有变故。
女修音道功法虽然出神入化,让野蛮人无跡可寻,但攻击力终究差了些,始终无法真正对野蛮人產生致命威胁。
隨后野蛮人也不再忌惮其音道攻伐,以体魄强上,凭著再添几道伤痕的代价欺身而上,让女修再无任何优势,甚至只能狼狐躲闪。
很快,女修被对方一斧头携带罡风劈砍倒地,肩肿处血肉模糊。
“夫人想救便救,本地土著野蛮人以体魄为主,法修最高不过假丹,体魄亦最多堪比三阶初期,夫君应付的来。”李季安微微一笑回应。
“嗯!”寧素锦点点头,当即以元神斩袭杀而去。
当然,她此刻手段仅是为了將对方惊走,而非杀人,只用了很小元神之力。
毕竟此番还不知双方到底是何因果纠葛,救下女修一命便足够。
“啊!”下一刻,正举著斧头朝著女修走去的那名野蛮人突然捂著脑袋大叫一声。
隨后,其它一行同伴亦是识海受创。
“有脏东西,跑!”野蛮人中的那名假丹突然以怪异的语调喊了一句类似的话,便逃之天天。
地上女修本来一脸绝望,此刻一脸惊疑。
直到三息后,她恍然大悟。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端木妃叩谢大恩!”她猛然双膝跪地,对著周身不断磕头道谢。
“端木妃?”本来已经带著寧素锦准备避开她那个地方的李季安突然脚步一停。
端木琴当年与他也算是患难与共,风雨同舟,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他也很是欣赏端木琴的心性品行。
端木琴身上同样留下了诸多隱秘。
如今其已经从大泽山脉下的那处地下传送大阵离去一百八十多年。
也不知其到底有没有去到所谓的另外的修行界。
想到此处,李季安带著寧素锦来到了端木妃处。
端木妃一见两个老者上前,顿时再疯狂磕头拜谢。
“叩谢前辈救命之恩。”
见其额头已经猩红一片,磕头也未以法力护持,李季安暗暗点头。
“起身回话。”隨即他法力一招,將端木妃虚扶起来。
“是,前辈。”端木妃这才抬起头,看向面前一对老夫妇。
“可是天音阁门徒?”李季安开门见山。
“回稟前辈,晚辈是天音阁真传弟子端木妃。”端木妃如实回答。
“端木此姓在天音阁是何说法?”李季安再问。
端木妃闻言,脸上稍显失望。
方才见老者开口询问天音阁,她还以为老者是天音阁故旧,心想此番天音阁之难或许可以求老者援手。
但是老者居然转而问起姓氏之事,並不在意天音阁。
不过她很快掩饰住失望之意,急忙回答道:“回稟前辈,端木姓氏乃是天音阁中传承较久远的一脉。”
李季安闻言,若有所思。
他前世成为碧云宗长老时,便听说了碧云宗当年的一位姓端木的真丹长老旧事。
据说其就是与天音阁有千丝万缕的联繫。
最终更是因为与另一位真亜长老发生矛盾,最终回归了天音阁。
“你可知道端木琴?”
“端木—琴?”端木妃闻言,微微抬头,脸上闪过一丝怪异。
“晚辈祖上倒是有一位名琴的长辈,不知前辈说的可是她?”
李季安授了授山羊须道:“若其还活著,应该已经有二百多偽。其也精擅你方才施展的笛音。”
“那便是我太姑奶奶。”端木妃闻言毫不犹豫回答。
“哦?可否详细说说。”李季安微微点头。
“是,晚辈儿时便常听族內长辈教训,万不可学太古奶奶那般任性.”端木妃隨即將所知晓的关於端木琴的事情一一告知。
听完端木妃所言,李季安豁然开朗。
原来当年碧云宗的端木太上长老便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在天音阁出身后,因为音道天资不足,便离开天音阁闯荡世间。
最终机缘巧合进入了碧云宗。
直到最后成就结亜,成为碧云宗的真亜长老。
但是在一次与碧云宗另一位真亜长老捕猎一只二阶后期妖兽时,意外发现了一毫玉符和玉佩。
隨后因为利益发生衝突。
最终端木长老私藏记载了上古那位大能留讯后辈的玉符回归天音阁。
而在此间,其在那一片区域寻找数遍亦未能发现那处地下遗蹟。
后来传到端木琴这一代,其对那枚玉佩格外上心。
最终更是任性的离开了天音阁,专心来此寻找那处企缘。
蛰伏金煌仙城期间与李季安有了因果。
並且最终成功进入那处地下遗蹟,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结亜灵珍秋离水,更是踏上传送大阵,丹了另外的修行界。
“前辈可是认识我太姑奶奶?”端木妃试探道。
李季安点头:“不错,端木道悟与老朽关係匪浅。”
“求前辈救我端木一族!”端木妃得到肯定回答,当即再次跪下以头触地。